“杀!”

杨义臣走后,杨侗取出裂天槊,催动坐下良驹领着三千玄甲军当中突入。

玄甲军是罗士信从骁果军等军挑选出来的强兵,再经过一段时间残酷般的训练后,战斗力再次提升,虽不知能不能比得起史上的虎豹骑、玄甲军,但绝对是杨侗麾下最强的军队!

下达出战的命令后,杨侗不做任何迟疑,裂天槊夹杂着呼啸的劲风,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亮银的光芒,刺穿了为首一名贼军头目的胸口,单手将尸体挑起来,甩向人群中去,砸倒一片兵卒。

杀进蚂蚁般人潮的瞬间,杨侗向前旋转连刺五下,迎面而来的三杆长茅应声而断,鲜血和脑浆溅了他一身一脸,余势未衰,向左右来回摆挡,两边的贼军顿时惊呼着让开。

玄甲军个个凶煞无比,见殿下如此骁勇,自是无人不前,却如排山倒海一般的铁骑洪流迎了上去。

兵锋所到之处,尸体纷纷倒地,惨烈非常。

疏落营盘间,几百名的隋军正在前方被以千计的敌人围攻,舍命死战。

杨侗怒愤填膺,杀机大盛,就像一道闪电,勇猛地楔入敌群之中。

挺槊搭住一条刺来的长茅,就势向左划了一个圆弧,利用它将左面的来长矛尽数荡开,右手拔剑出鞘,斜斜地向左边一拨,将刺来的长矛全部斩断,在战马奔驰时双手同时挥舞,槊剑齐出,惨呼声中,几颗人头和七八条手臂裹着血光滚落到地上。

黑夜弥漫,到处都是人,然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真面目。然而他不待仔细观看,眯起眼睛,但凡是面向自己奔来的影子,迎面便刺。如披瓜斩菜一般,几个人拿着只剩下半截的兵器惨叫着毙命。

贼军发现了他的存在,四条长矛一起刺过来。杨侗大吼一声,裂天槊纵横飞舞,转瞬之间,被他一一击毙。

身后的玄甲军见主将如此神通,一个个高声呼喊,气势陡盛,遇上他们的敌人一时间只有捱刀送命的分儿。

隋军见来了支援,士气大增,竟随他一鼓作气,突破了敌人的围困,在杨侗的命令下,朝第二防线撤去。

杨侗领兵沿着防线再度冲杀,成功的解救出了五百多名被分割的隋军!

见时机成熟返身搏杀,便在此时,警兆横生,一支利箭破开重重人海,眨眼已到杨侗近前。

杨侗面不改色,裂天槊只是向上一挑,槊尖正中箭尖,将箭羽打飞了出去。

眯眼一看,见一支装备齐全的骑兵出现在熊熊燃烧的大营前。当先的是一名银甲铠将军。

“杀过去!”

杨侗大喝一声,几下呼吸的功夫,玄甲军狠狠地楔入贼军骑兵之中。

那银甲将军,一箭不中,又连射三箭!

杨侗好似长了三头六臂,三个不同角度的箭都轻易接下,接下之余,尚有余力舞动裂天槊,屠杀着周边的贼军骑兵。骁勇善战的骑兵,无人是他的一合之敌,让他一人就撕开了队阵,冲入了中心腹地。

玄甲军沿着缺口,将战果扩大。

银甲将军显然是一个新丁,等杨侗杀到眼前了才提起银枪,手臂稍向后缩,蓄足力气后,在接住马匹的可怕冲击力,顿时枪似闪电一般,以极为骇人的速度向前刺出,带着滚滚的螺旋般气流,向着杨侗的心房刺去。

凌厉狠辣!

银甲将军脸带冷笑,突然银枪却刺了一空,眼前竟让不见对方的身影,他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下意识地朝一旁闪去,可惜为时已晚。只能纯粹依靠感觉在胸前横枪抵挡!然而下一刻,整个人腾云驾雾般的离开了坐骑。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杨侗藏身战马腹下,趁着对方惊魂未定,在双马交错之际,将对方生擒活捉,他刚才之所以能做出那样高难度的动作,固然离不开自身的胆色和本事,但如果没有新式双边马蹬和新式高桥马鞍,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自从练习骑术时,跑坏了不少马匹的马蹄后,他发现这时候的战马都没有马蹄铁、高桥马鞍、双边马蹬,于是便给自己弄了一套,这第一次用来对敌,果然一击奏效。

杨侗打晕对方后,将之横放在坐骑上,联合玄甲军将这支骑军屠杀殆尽!然后撕裂重重包围,安然返回第二道防线。

罗士信、裴行俨、杨元弘、苏烈等将见他安然归来,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杨侗勒住战马笑道:“怎么样?可有受伤!”

罗士信浑身浴血,身上的银甲竟然如抹了红漆一般,听杨侗发问,拽歪歪的说了一句:“都是贼军的!”

这一句话,足显他遇到了何等激烈的战斗。不过这小子有些意犹未尽,依旧一脸杀的不够过瘾的模样。

杨元弘笑道:“乱军中手臂给划伤了,已经做了包扎,无妨,不打紧。”

见他们望着自己,杨侗笑道:“我也没事!还抓了一个俘虏。”

战马在中原是稀罕之物,大隋在雁门之围后与突厥彻底交恶,断了货后,都开始缺少战马,而窦建德这种草头王要想组建骑兵更是困难百倍,他这一支千人骑兵在平时绝对当心头肉来对待,而统帅骑兵的人肯定是窦建德最为倚重信任的人,所以杨侗将之生擒。

“女的!”罗士信惊奇道。

杨侗一看,果真是个女将。她皮肤微黑,鼻梁高挺,嘴唇棱角分明,眉似细剑,虽然长得不像一般大户女子那样娇媚秀美,但英姿勃勃,颇有几分巾帼英雄之气。

“送给你当小妾!”杨侗向罗士信笑着说道。

“我不要!”罗士信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这时,杨元弘说道:“第一防线已经落陷,他们整兵再战,暂时已无大碍!”

“不错的主意。”杨侗即赞杨元弘不凡,也叹窦建德用兵老练。

对方打的是夜袭的战术,理应一鼓作气,冲杀到底,将整个军营冲乱。这才是夜袭的真谛,但隋军训练有素,便是失去了先手,依旧硬扛住了贼军的冲杀!

此时此刻,夜袭的效果已经失去,隋军已经组织好了防线与贼军决战。

若窦建德这时依旧以乱兵踏营,面对的将是准备充足的隋军,他们这伙乱军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窦建德改夜袭为明攻,正是最明智的决定。

战鼓再起,窦建德的第二波攻击已经来临。

他以那支精锐大军为前锋,弓箭手在后方充当掩护,这种阵法老套而实用,刀牌手借助弓箭手的远程掩护而前进,弓箭手也借助刀牌手对弩箭的防御而以保自己安全。

双方步入一箭之地,贼军弓箭手以火箭射来。

隋军也在杨善会、杨元弘指挥下矢石齐发,抵挡贼军来攻。

战况惨烈之极,本是黑沉沉的天空全被火光照得血红一片。

罗士信、裴行俨、苏烈弓马娴熟,已经拿上弓箭加入了战斗。

杨侗心痒难耐,也开弓狂射。

转瞬间,贼军已经逼至近前,陌刀兵抵挡了上去。

双方接触,但见主将爆喝一声,陌刀直劈而下。面对他这威势,在他刀下抵挡一番的贼兵压根不敢反击,只能高举起盾牌抵挡。

只听“砰”的一声,在他的神力下,盾牌支持不住,四分五裂的爆炸了开来。陌刀去势依旧不减,狠狠的砸在了贼军脑袋上。

此人神力惊人,这一击直接将刀下的贼军兵卒的脑袋给砸的爆了开来,血花喷射,红白相间的脑浆脑血四溅开来。

贼军骁勇不亚于隋军,人数却远远胜过隋军。虽然诸兵将都竭尽全力的抵挡,但依旧难以挽回败势。

攻防战就在这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进行着。

第二重防御线已经让贼军攻占,他们退入了最后一重防御线。

伤兵不断被运离营地,东方已露微白,第三重防御线也快要失守了,但敌人却也已筋疲力尽,只好退却。

败局已成,杨侗心知无法抵御贼军下一波攻击,提议撤退。

杨善会、杨元弘见任务已达成,下令三军分批撤退。

杨侗、裴行俨、罗士信是骑兵,他们是最后一拨撤退,撤退前他们烧了营寨,整个营寨都陷入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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