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还好。”宴青音扶着腰,牵强的挤出笑容,她也不能告诉陈靖,她疼的地方是屁股。

陆斟看了一眼依旧生龙活虎的宴青音,注意到衣柜下露出一个书角,想必也是它绊倒了她。

弯腰,蹲下身体,伸手抓着一角将他扯落出来。

日记本?陆斟捏在手中,来回揣摩着,试图打开密码。

“阿斟。”陈靖走上前,目光落在他手中厚重的笔记本。

“这应该可以解答我们的疑惑。”陆斟扬着手中的笔记本,奈何他们不知道密码,无法打开。

陈靖盯着那六位数的密码,他接过笔记本,试探性的按着。

‘咔’,本子被打开。

陈靖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陆斟。

“我猜的,我就是凭着感觉按了142857。”陈靖跟个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不动,愣着两只眼睛发痴的看着一脸疑惑的陆斟,“这个是科学家在金字塔某个地方发现的一组数字,后来被大家传为拥有宇宙的数字。”

冯圆圆闻声走了过来,她点了点头,附和着,“我知道这个。”

“这组数字有人理解为人类的一个头部、四个字体、两种性别、体内八大系统、五个肺腑以及七种感情。说法很多,但是这个我记得最清楚,也觉得最有意思。”

宴青音仰着脸颊,傻乎乎的看着他们。听了半天,她就知道个金字塔。

挪动着疼痛的屁股,看着陈靖手中的笔记本,着急想要查看里面的内容,“看看,说不定能知道他一直恨什么。”

“不太好吧。”冯圆圆皱着眉毛,看日记是对人的不尊重,更何况还是死者。

宴青音心中好奇的小因子不断发酵,她扒着冯圆圆的胳膊,可怜兮兮,“可是我们不看又怎么知道他受到了什么伤害?说不定他也希望有人能够理解他呢?”

话虽然这样说,冯圆圆死脑筋还是觉得不好。她抬头看着陈靖,“你觉得呢?”

“其实我也挺想看看的。”陈靖红着脸,不好意思回复着。流星

这个考生既然能够将金字塔的数字设为密码,想必也是对宇宙中的奥妙感兴趣。

宴青音看着陈靖和自己一样,伸手将笔记本扯在自己手中,她一手覆盖在笔记本上,眼神故作神秘,扫在每个人的脸上。

手慢慢打开笔记本,宴青音看着里面的内容。

顿时,宴青音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底凉到了脚底。她眼神带着惋惜,将笔记本重新放到陈靖手中。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冯圆圆看着宴青音情绪一百八十度的打转变,心跟猫爪似的。

她也不顾不得心里那点想法,扒着陈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看了起来。

冯圆圆一脸惋惜的收回视线,环绕着整个房间,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天文很好啊,为什么她父母这么反对。”宴青音眉头紧缩,“他父母亲手毁掉自己的孩子。”

陆斟没有去看,这一切和他最开始想的一样,父母的压迫让孩子内心无法承受。

“天文学也很棒啊,探索宇宙地球的奥妙。非得学医?”宴青音不满的唠叨着,心中为考生打抱不平,她目光看向陈靖,质问道:“你学医也是被逼的?”

陈靖摇晃着脑袋,脸颊上露出欣慰笑容,“不是,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

“那你挺有勇气的。”宴青音一脸惺惺。他们学校,学医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秃子。听说他们有背不完的药名,做不完的实验。

想想,便觉得自己很幸福。学习平平,但是运气好,也上了一所好大学。不是拔尖,也不至于垫底。老宴和老何对她又很宠爱,根本不逼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这个考生,在父母的压迫下,他得多么的难过伤心?

“你说他的死是不是自己故意的?为了报复他的父母?”宴青音异想天开,脑中幻想出家庭大戏。

孩子用着自己的身体报复父母,在考生当天从楼梯摔落,只是想要摔伤,却未料到摔死。

她思绪飘远,脑洞越来越开阔。

“醒醒,他才没那么傻。”冯圆圆在她面前挥了挥,立即反驳她的观点。

宴青音不乐意了,她双手叉腰,摆着一副争辩的姿势,“我说真的,他万一想让他父母知道,学医并不能救治所有病疼。用自己的身体来捍卫自己的梦想,誓死不屈。”

陆斟锐利的眸光,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可以当个作家,专门写家长理短,非常适合你。”

“噗!”冯圆圆捂着嘴巴,抱歉的看着宴青音,“不好意思。”

陆斟真是骂人不说脏话,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气死。

宴青音瞪了他一眼,双手抚摸着胸口,心平气和的露出笑容,“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你是无话反驳。”陆斟回击道。

宴青音不停的喘着气,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搭理。要不是身子疼,她早就一巴掌伺候他的脸颊了。

逗了两三句,陆斟看着她不孬不怒,自己也觉得没趣。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开口提议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继续。”

“好。”

七层,宴青音艰难的往下移动着。

陆斟余光看着她落在最后,故意放慢脚步等着。

“需要帮助吗?”他别扭的询问道。

宴青音瞪着他,扶着墙自己往下走。

“你太慢了,最后还得大家等着你。”陆斟二话不说,扯着她的胳膊,动作温柔的搀扶着她往下。

四人站在大厦门口,陈靖贴心的拦了一辆车,看向冯圆圆,“你们先走吧,我们再等等。”

“那好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冯圆圆欣然接受,互相道了别,她们也就先走一步。

陈靖扭头,打量着陆斟,“你有心事?还是因为那个考生?”

“嗯。”陆斟点头,“我并不觉得他是故意伤害自己。”

陈靖若有所思,他单手托着下巴,赞同道:“我也觉得,这应该就是一场意外。大概是出门时太着急,不小心从楼梯上滚落下来,也恰巧出事情了。”

陆斟说不出内心的感觉,就是觉得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阿斟,车来了。”陈靖站在路边,伸手呼喊着陆斟。

路两侧灯火通明,宴青音从冯圆圆家骑走自己的小毛驴,到了饭点时间才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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