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宴青音娇嗔一声。

半个胳膊被蛮力的拽到大爷那边,身子朝着一个方向倾斜着。

陆斟眼疾手快,双手小心翼翼护在宴青音的腰下。近在咫尺,却未碰到。

“大爷。”陆斟手掌微抬,轻轻的将宴青音的身子扶正,“她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有个钥匙明后两天大家都方便点。”

宴青音的脑袋如同拨浪鼓一样,认认真真来回抖动着,“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连忙附和着。

她从没有抢占他的工作,主要是这大爷把她想的太坏了。

大爷一脸狐疑,在两人脸颊上扫来扫去。

“不行。”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冷哼一声,大爷手指弯曲,整个钥匙紧紧拽在手心里。

得嘞,又遇到了一位。大爷都是一样的?都这么严肃深沉?

宴青音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内心的想法。

“大爷,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陈靖走上前,转变着话题,“三楼靠南的两边是一户人家?”

大爷没吭声,话却都听了进去。认真的思考着,“我一个看门的,哪知道这些啊。更何况,你看看这楼,都多久没人住了。”

也是,人走茶凉,谁还记得呢。陈靖回过神,只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子问题。

四人面对面,气氛异常冷漠尴尬。

“咳咳。”宴青音润着嗓子,“这天挺冷的。”

她咧着嘴巴傻笑着,她实在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不过,话说出去了,气氛好像更加尴尬了。

十指扣在一起,宴青音无意间看到了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宴青音,你去哪?”陆斟急迫追问道。

只见宴青音大步走向斑马线,充满目的的走到马路对面。视线往前,他看到了冯圆圆。

刚抬起的脚步,这一刻又放了下来。

“大爷,我们就不打扰你了。”陆斟弯腰一脸崇敬。

大爷双臂挽在背后,高冷的转身离去。流星

陈靖蠢蠢欲动,盯着马路对面寒暄的两位。扬起手臂,拉着陆斟,“阿斟,我们也过去吧。”

“嗯。”陆斟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中马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大家行色冲冲,有着各自忙碌奔波的生活。

陆斟停在宴青音身旁,视线落在冯圆圆手上的书本。

“好羡慕你们啊,竟然一起出来了。”冯圆圆嚎了一声,眉眼中透露着羡慕。

“太虚伪了,你看看你,忙的不得了。”宴青音戳着她怀中的书本。

闻声,陈靖准时看向冯圆圆的怀中。伸出手,指了一下觉得不大好又收了回来,“你在教课?”

“嗯。”冯圆圆大方的将书籍递给陈靖,“就教教小学生。”

书本上的字迹和冯圆圆的人一样,清秀又利索,让人心神愉悦。

“老师很好。”酝酿了半天,陈靖竟然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他尬笑着将书本递还給宴青音。

“时间不早了,不如大家一起吃饭?”宴青音看着每个人的脸,期待的询问着。

大家好不容易遇到一起,多大的缘分啊。

“你可以吗?”陆斟扭头看向陈靖。

婷婷差不多该放学了,这会他也得离开了。陈靖看来一眼手腕上的钟表,一脸为难,“我可能不太行。”

“婷婷是吗?”宴青音追问道。

印象里她还记得,陈靖有一个妹妹,第一面还是在派出所里。

她偷偷瞄了一眼陆斟,忍不住暗暗偷笑着。当时那种情况,他太像一个人贩子了。

锐利的眸子一扫,宴青音脖子一阵发冷。抬头,视线和陆斟碰撞在一起。

她含蓄一笑,“不如我们和你一起吧。”

这话一说出口,陆斟收回了目光,扭头看向陈靖。

三双眼睛,明晃晃的盯着一个人。

陈靖莫名觉得有压迫感,他抓了抓耳廓,不好意思道:“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宴青音急忙回复,“都是朋友,再说了时间还早,也不差那一小会。”

冯圆圆在一旁附和的点了点头,“是啊,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儿呢。”

大家都这样说了,陈靖觉得不答应也不好。他看了一眼陆斟,随后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你们先去,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就好了。”

商量好了之后,陈靖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离开了。

渐渐进入傍晚,街边的霓虹灯亮起。人来人往的市中心夹杂着喧嚣声,令人心神安宁。

宴青音坐在床边,视线玻璃窗户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扭头,手掌用力拍打着桌面,“差点给忘记了。”

浮夸的动作,粗犷的声音,倒把一旁的冯圆圆吓着。

“咋咋呼呼,你这怎么了?”

宴青音神神秘秘的一把抓住冯圆圆的手臂,弯着腰,嘴巴靠近着她的耳边,“我们今天发现了一个可诡异的事情。”

“什么?”冯圆圆好奇又害怕。

气氛陷入低沉,陆斟坐在对面看着神叨叨的二人。

“我们去了三楼,发现了一个装满白裙子的箱子,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封信。对了,还有呢,三楼那两户人家竟然通过衣柜有一个暗门。”

宴青音一口气将今天下午发现的事情给说了个遍。

话里乱糟糟的,冯圆圆也没个头绪,心里只觉得恐怖。

手心冒着冷汗,挪动着身子往宴青音身边靠了靠,“那你们有没有发现是为什么?”

“没有。”宴青音有些失落。

信里也没写出哥理所然,光凭着这些,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看门的大爷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才渲染出来的气氛在这一刻消散的一干二净,冯圆圆脸色骤变,嫌弃的推开宴青音,“我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两件普通的事情被你给添油加醋渲染出诡异了。”

陆斟眼前一亮,内心是非常赞同冯圆圆的话。

“才不是呢。”宴青音不乐意了,“你不信你问陆斟,他当时也在。一箱子白色裙子,谁没事花钱买一堆款式一样颜色也一样的裙子?”

“那万一是卖衣服的呢?”冯圆圆再次反驳。

具体情况她也没看着,但是她太了解宴青音了。胆子贼拉的小,真的遇到那么邪气的事情她早就吓的睁不开眼睛了。

陆斟就一个吃瓜群中,没想到这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了看两人各自不服的脸,开口调解道:“事情的确和她说的一样,不过都是表面上看着,具体都不清楚。”

“哼。”宴青音双手环绕在胸口上,对着冯圆圆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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