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梧听闻乐坊外来人救驾,不由冷笑一声丝毫不觉意外。

“看来老狐狸坐不住了。”

众人目光之中,就看那礼部尚书仓惶而来,跪倒在凤夜梧面前。

“老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凤夜梧看着面前惶恐不安的礼部尚书,眼底露出一丝轻蔑,语气阴阳。

“尚书大人何罪之有?孤便衣而来,尚书大人都能及时赶到,好生厉害。”

言罢,凤夜梧也不去理会他,反而看向了一旁不敢做声的周扬峰,询问道。

“世子,今日与那缇狄族人聊得还好?”

凤夜梧没有给周扬峰任何狡辩的机会,一语中的。

周扬峰听到凤夜梧的话,慌乱不已,刚忙趴到凤夜梧的脚边,痛哭流涕。

“陛下,求陛下饶命啊,我我我不想死啊!”

凤夜梧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吓破了胆的周扬峰,心中甚是恶心。

而一旁淮南王周亦安看着自己如此没有骨气的儿子,无奈叹息一声。

“淮南王,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凤夜梧没有理会脚下的周扬峰,笑着反问起了周亦安。

虽然常年混迹烟花柳巷之中,可身为一地诸侯,周亦安哪里能听不出凤夜梧的意思。

倘若凤夜梧真要杀自己儿子,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只是此刻的周亦安心中,还不能确定凤夜梧究竟所谓何事。

就在周亦安神色疑惑思索时,怯懦的周扬峰惶恐的爬了回来,保住了他的大腿。

显然是误会了周亦安的神色,以为他要舍弃自己。

“父王,父王!你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原本就有些心烦的周亦安被周扬峰这般吵闹,抬腿就是一脚,怒喝道。

“滚蛋,没用的混账东西!再出声本王先拿刀剁了你!”

凤夜梧不禁嗤笑一声,很是随意的说道。

“此事何劳淮南王亲自动手,陆觉,杀了他。”

话音最后,凤夜梧神色一冷,直接给陆觉下了命令。

陆觉方才杀了缇狄巨人的那一幕,早已经深刻在了众人心中。

只见陆觉长剑一抖,上面未干的血迹洒在地上,直奔周扬峰而去。

周扬峰面露惊恐,连连后爬。

一旁的淮南王赶忙上前,阻止道。

“陛下,本王深知犬子罪孽深重,但还请陛下念在昔日八王结交的情分上,放过本王这唯一血脉吧。”

淮南王拦住陆觉,对着凤夜梧双膝下跪,口头求饶起来。

凤夜梧看着终于低头的淮南王,这才微微一笑,很是热切的上前扶他起身,示意陆觉收手。

“淮南王,何故如此,世子虽有谋反之意却无谋反之实,死罪可免。”

凤夜梧的话总算让一旁的周扬峰惺惺瘫坐,软弱无力。

淮南王在凤夜梧的搀扶下起身,满脸颓败之色,默默无声等候下文。

“只是孤有些担心,今日世子之事被孤发现,可其他人若是有谋反之意?”

凤夜梧说道一半,眼神询问的看向一脸认命的淮南王等他答复。

淮南王心中自然知道凤夜梧的意思,再次下跪以表衷心。

“臣淮南王发誓,若有不忠于陛下者,臣必将以死抗之。”

凤夜梧听闻,面色淡然转身前往后院,不轻不重的扔下一句话。

“淮南王世子有些顽劣,孤替王爷在朝中给其个职位静心养性吧。”

听到凤夜梧的话,淮南王这才缓缓出了口气,虽然周扬峰今后没了自由,可命总算保住了。

这边凤夜梧刚走到后院门口,正打算看看钱知瑶,就看到郑天岚一脸的难色站在门口。

“陛下”

凤夜梧看着郑天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不解。

“发生何事?”

郑天岚很是自责的说道。

“这乐坊的老板,钱知瑶死了,都怪属下失职。”

原来方才听到前院打斗,众人纷纷敢去护驾,后院无人。

当众人回来时,才发现钱知瑶已然服毒自尽。

“服毒自尽?”

凤夜梧冷笑一声,心中自然不信。

卫南栖等人得知此事,觉得可疑,询问是否追查。

凤夜梧摇了摇头,随后众人回宫。

御书房内,凤夜梧静静的审批着公文,下面跪着年迈的礼部尚书。

过了许久,凤夜梧这才抬头看了眼有些支撑不住的礼部尚书,很是关心的问道。

“尚书大人从前朝至今,可有几年了?”

礼部尚书有些体虚的回道。

“三十余年了。”

凤夜梧佯装恍然,随后起身走了过去,将其扶起。

凤夜梧这动作着实吓得礼部尚书哆哆嗦嗦。

“臣不敢当,不敢当。”

凤夜梧看着面前低头怯怯的礼部尚书,神色一敛沉声说一句后,继续转身回去批阅公文。

“尚书大人老了。”

第二日,礼部尚书辞官回乡了。

另一边,返回驻地后的长武王,听闻北昌王求见,二人会面。

七位藩王中,北昌王藩地位于邺朝正北,常年抗击缇狄。

长武王藩地偏向东北,二人之间往日里本就来往频繁。

这一日长武王带着儿子一同。

“老卫,你到我这来了怎么还自己摆宴,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长武王进了酒楼,看到一桌丰盛,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很是豪迈。

卫思远看着陈斯年微微一笑,随后看到一同前来的长武王世子陈平年眼底略有一丝惊疑。

亲切的招呼二人坐下。

“平武现如今越发一表人才了。”

陈平武看着卫思远躬身行礼道。

“多谢王叔夸奖。”

席间,卫思远很是客气的给陈斯年倒了杯酒,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的陈平武,嘴角微微一笑的问道。

“斯年兄现在带着世子同行,可是有所指向?”

陈斯年听闻,倒也直接,自叹起来。

“我老了,慢慢的后辈总要接班。”

听闻陈斯年的话,卫思远余光注意着一旁的陈平武,喜怒不显,坦然自若。

心中对此子已然有了评价。

卫思远坐了回去,反而表现出满脸的忧虑,感叹起来。

“是啊,我们都老了,只可惜身后的光景却未必能够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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