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看到陆觉递来的腰牌,正是宫中之物。

顿时眼前一亮,对着二人欣喜的询问道。

“你二人谁是陛下?”

凤夜梧听闻王佳这般询问,没有一簇,不解她如何确认自己就在其中,不过见身份暴露,索性摘下帽子,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泻而下,透着月光,整个人的气质冰冷艳丽。

王佳见状,赶忙就要跪下行礼。

凤夜梧连忙抬手扶起,声音低沉的说道。

“不必行礼,你且说说你要救何人?”

王佳起身,对着凤夜梧二人讲述起自己偷听到的对话。

王佳说完,面色复杂的看着彼此对望的凤夜梧和陆觉二人,见二人都为说话,当下心中更急了起来。

“陛下,我父王之事”

王佳心知王长庚所犯之罪深重,可还是希望凤夜梧能够饶恕他一命。

凤夜梧冷然,并未做声。

一旁的陆觉看着心急如焚,眼眶湿润的王佳,无奈叹息一声,安抚道。

“王姑娘不要心急,平夷王之事,陛下自有定夺。”

王佳听到陆觉的话,心放下一半,另外一半却还牵挂这陈平武。

“多谢公子宽慰,世子与此事毫无关系,还请陛下能够保护他安全。”

陆觉听了王佳的话,不由冷笑一声。

“姑娘多虑了,只怕这在演武县内,最安全的就是世子了。”

王佳不解陆觉为何这么说,不过能确认陈平武不会有事,心中也算轻轻出了口气。

眼看天色逐渐明亮,凤夜梧和陆觉心知今晚已经错失了再去李家的机会。

索性只能再等一夜,不过也不算亏欠,至少从王佳那边得知了不少消息。

王佳这几日提心吊胆日夜兼程,本来就没有吃过什么罪的王府小姐,此刻放心后竟然倒在了床上睡下。

凤夜梧看着一脸恬静睡意的王佳,嘴角竟然微微牵起了一丝笑意。

配合着窗前洒落进的朝阳,显得格外美丽。

“有时真是羡慕,孤何时能像她这般简单,纯粹。”

陆觉听到凤夜梧的轻声感叹,看向凤夜梧的眼中满是怜惜,不禁想起了儿时初次见到她的情景。

“陛下有朝一日退隐,奴毅愿平凡相伴。”

过了许久,凤夜梧渐渐收敛起眼底的那番奢望,恢复了往日的冷艳表情。

“想不到平夷王的消息如此之快,我等刚到演武县不远,便已经安排了人手伏击。”

凤夜梧冷笑一声,感叹了一句。

陆觉眉头一簇,星光眉眸间闪过一丝杀意,就算王长庚并未得手,可凤夜梧是他的逆鳞。

“陛下觉得此事真的如同王姑娘所说?与那世子无关?”

凤夜梧听到陆觉提起,心中疑虑横生。

毕竟通过王佳方才叙述,此事确实与长武王世子无关,可是前世经历的种种,那长武王与北昌王还有平夷王三人逼宫,是事实一般的存在。

凤夜梧思索了许久,轻声叹息道。

“真相究竟如何,你我二人今夜去一次李儒的家,便有分晓。”

另外一边,陈平武起身后发现杨广不在了,心中淡定。

以为他帮自己去监视县令,百无聊赖下,找来客栈的活计,拿起笔墨书画起来。

毕竟他只要安稳的呆在客栈,那县令便不会慌张,能够拖住一天,便是给凤夜梧他们多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而县衙内,方阳听到从平夷王府回来的师爷讲述。

平夷王在京都未归,他留了书信,告知第一时间送给平夷王。

方阳与这师爷,算是一丘之貉,师爷听闻了方阳讲述了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情,眉头紧锁,心中感觉不妙。

师爷将长武王的腰牌,递了回去,开口小声的对方阳说道。

“大人,此事恐怕有所不妥,小心为人刀具。”

方阳听了师爷的话,无奈苦笑,感叹道。

“师爷说的,方某哪里不知,只可惜官不过八九品相,夹在中间,难有生路啊。”

方阳感叹时,更是回忆起杨广那毛骨悚然的杀气,还是连连后怕。

师爷眼底一转,对着方阳轻声说道。

“大人,这长武王不惜封官受爵给您一个八九品的县令,说明那二人身份非同凡响,以小人之见,抓住扣下,却杀不得。”

方阳疑惑,询问缘由。

“为何?我这不杀了,如何跟长武王手下的大人交代?”

师爷看方阳还是不懂自己意思当下心中一急,看向四周几眼,凑过去脑袋详细解释起来。

“大人,你想啊,哪儿人身份不同一般,您当真杀了二人,那长武王要是不认账,最后来个兔死狗烹,大人岂不是毫无办法。”

方阳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由得庆幸起来,多亏了昨晚那二人没有出现,否则师爷没有回来,自己已经把人杀了,那才真的大难临头。

于是开始安排手下,只抓不杀。

陈平武的客栈内,一个下午过去,数十幅画作却都是一女子容貌。

陈平武停手,眼神里望着那画作,满是爱意。

他画的都是凤夜梧的各种百态。

“哎,君生豪门杯酒客,倾心相诉月有缺。”

陈平武端起一旁的酒,豪饮起来,吟诗感叹。

此刻杨广正好进门,听到了陈平武的诗,又看到那一地散落的画像,眉头一紧,开口提醒道。

“世子,你这般样子,让王爷知道了会有心寒。”

陈平武醉意上头,洒脱一笑,眼中尽是悲凉之意,转头晃着脑袋对着杨广自嘲起来。

“我自幼熟读百家,精通兵法,却难抓世间一心,心寒?哈哈哈,我这年华过往里,苦苦维持的表象,竟然抵不过几幅画作,一句诗吗?”

杨广默不作声,静静的将地上散落的画收拾好,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陈平武倒退两步,直接坐靠在一旁的床边,一副放任的模样,叹息到。

“若能换得一心,这世子不做也罢!”

杨广听不下去,沉声回了一句。

“世子,你醉了。”

随后出了门。

陈平武望着地上散落的夕阳余晖,痴痴的笑道。

“醉了?我没醉,是这个世道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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