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将店铺内的铁器都参观过一遍后,见店家还未出来,陈小宝好奇的问道:

“张大哥,你画的是何兵器,厉害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要是能做出来,将来你就知道了。”张扬也不知道这燧发枪能不能做出来,毕竟,据张扬那个世界的历史记载,这燧发枪可得几百年后的明朝后期才会出现。

就在张扬与陈小宝交谈时,那年轻店家终于从后院出来了,“这位客官,在下已得了长辈的准信。这兵器能做出来,客官一旬后便可过来取……”

这真是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惊奇的世界啊!听到这里,得知这火枪能被做出来,完全出乎张扬所料,张扬心里不免有些惊叹。

“……此外,因在下的长辈,觉得客官定做的这件兵器很是有意思,因此,这件兵器便只收客官一贯钱,另铅丸五文钱一颗。当下,先收客官五百文的押金。一旬后,客官来取货时再结清,客官觉着如何。”

听这年轻店家说完,张扬沉思了片刻,便从怀里心疼的取出了上午徐府给的那五百文,递给这年轻的店家,“就按店家说的办。”

接过钱,这位店家拿出了一本册子问道:

“敢问这位客官姓名。”

“张扬。弓长张,神采飞扬的扬。”

听张扬说完,这位店家就开始记录了起来。而等一切记录好后,这位年轻的店家抬起头,满是笑容的说道:

“已记录在册,客官一旬后,便可来取。”

张扬听这年轻的店家说完,见在这这铁匠铺里也没什么事了,于是提出了告辞,“那好,我们先走了,一旬后来取货。”张扬说完,就转身领着陈小宝走了。

“两位客官慢走。”就在张扬与陈小宝快要出了铁匠铺的店门时,这年轻店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

铁匠铺外。

出了铁匠铺,因为事情顺利,张扬忽然觉得心情不错,于是,向四周看了几眼。而当张扬看向城墙时,他发现城墙上隔着不远距离,便修筑了一栋塔楼。这与张扬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江宁城墙有很大的不同。

“大郎,那些塔楼是干什么用的。”张扬指着城墙上的塔楼问道。

听张扬问起,陈小宝也看向了城墙上的塔楼。不过,陈小宝看着这城墙上的塔楼时,他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张大哥,我并不知晓,自我记事起,这些塔楼便有了。而且我这两年每次看着这些塔楼,心里总有一种恐惧与悲伤之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

见得不到答案,而且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张扬拍了一下陈小宝的肩膀,让他不要将目光看向城墙上的塔楼了,“我今天上午坐马车路过夫子庙的时候,见那里可是很热闹。现在也没什么事,大郎,要不我们去那边逛逛。”

张扬心里猜测,夫子庙那边那么热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端午节快到了。此外,张扬也想去看看这宋没有被烧之前的夫子庙,同时,也能了解一下宋朝的社会环境。

听张扬想去夫子庙,刚才还皱着的眉头的陈小宝,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并兴奋的说道:

“那好,张大哥,咱们这便走。”

陈小宝说着,就一路向前走去。而张扬看着风风火火的陈小宝,笑着摇了下脑袋。不过,张扬也很快就跟了上去。

……

铁匠铺后院正屋内。

就在张扬与陈小宝朝夫子庙的方向走去时,一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在用刻刀雕刻着一块铁块。发出紫光的刻刀,在这铁块上雕刻,感觉比雕木头还容易。

就在这人雕刻时,随着一声急促的“吱呀”声,有一人急忙的推门走了进来。而这人和正在雕刻的这名中年人长得很像,同时,年龄看起来也很相仿,仿佛就是一对亲兄弟般。

见有人进来,屋内正在雕刻的人,放下了刻刀,转过头来说道:

“都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怎还如此毛毛躁躁的。”

被屋内正在雕刻的人这么一说,刚进来这人连忙道:

“儿子这不是好奇嘛!想看是何神兵利器,能让父亲大人亲自打造。”

“是有这么一件有意思的东西,你也过来看看。”被称为父亲的人招手道。

这自称儿子的中年人,听完后,就快步的走了过去。

……

……

“买束鲜花好回家!”

“买油嘞!……”

暮色中,街上的叫卖声与吆喝声,依然不绝于耳。因此可见,这大宋的商业是多么的繁荣。

随着太阳慢慢的向西落去,街边的商铺与河中的画舫,开始陆续的挂上灯笼,一串串红色的灯笼,很快便将河水也染了个通红。

张扬发现,越往夫子庙靠近,人也变得越来越多;街边摊贩的叫卖声,更是让旁人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周围的建筑,也更加美轮美奂起来。

而又走了一段,张扬望向了不远处一栋金碧辉煌的五层楼建筑。这栋建筑张扬白天就见过,到并不知道它的名字。于是,张扬指着那栋楼,朝旁边的陈小宝问道:

“大郎!那栋是什么楼。”

张扬为了能让陈小宝听的更清楚,特意加大了音量。

听张扬问起,陈小宝顺着张扬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便转头高声介绍道:

“那是状元楼!听闻里面做的鱼特别美味……”

“是吗!”听说有很好吃的菜,张扬的职业又犯了,接着说道:

“那等我们将来有钱了,也去尝一尝。”

“听闻里面一道菜得花几贯钱,我可不愿花那冤枉钱。”陈小宝憋嘴回道。

汗……

张扬一听一个菜要几贯钱,只能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有道理。”

“不过,我们也去那边看看吧,那边好像挺热闹的。”

“好!”陈小宝肯定应道。接着,陈小宝就和张扬一起朝状元楼方向走去。

……

状元楼五层,一间华丽的包间内。

正当张扬与陈小宝朝这状元楼赶来时,这间华丽的包间内,外室已经撤了酒席,店伙计收拾干净后,便退出了包间。

而内室里,一扇水墨屏风后,一男一女两人正跪坐在各自的茶几后。而此时,这两人正侧过头,透过围栏,观看着秦淮河上的夜景。同时,这两人身后分别还站着一男一女。

如果张扬在这里,就会发现,这里有三人是他认识的。这边坐着和站着的两名女子,正是张扬那天占卜中出现的那一主一仆,而还有一位认识的,就是站在对面的徐管家。

除了张扬认得的三人外,这位穿着宽大儒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便是徐府的老爷,名徐子君,字藻甫。

看了一会夜景后,这徐老爷转过头来,感慨道:

“这秦淮风光,不如汴京远已……”

“华灯璀璨映秦淮,两岸霓虹画影裁。”这女子转过头来,声音柔美的接着说道:

“师妹倒是觉得,这秦淮风光也别有一番雅致。”

听了这女子的话,徐老爷只是摇了下头,并没有继续评论,而是继续说道:

“师妹,此来江宁,可要多留些时日,师兄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这女子也没和徐老爷客气,道:

“师妹此来江宁,可能会长住,将来劳烦师兄的地方还有很多。”

“想当初,师兄在书院求学时,恩师就对师兄我多有照顾。而师妹又是恩师唯一的千金,若师妹在江宁遇到什么难事,尽可来找师兄。师兄虽赋闲在家,但在江宁府,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徐老爷回道。

“那便多谢师兄了。”这女子轻微伏身道。

“师妹不必如此。”徐老爷轻微的摇了下头。而见这女子又端坐回去后,徐老爷接着说道:

“不知,恩师是否一切安好。前几日来信,信中只提及师妹今日会来到江宁,而并无其他内容。学生这几年,一直未在恩师跟前侍奉,不知,恩师是否怪罪学生否。”

“出门时,家父曾交代,言师兄是最念情之人,有师兄在江宁,师妹此次出门,家父是安心的。”这女子说完,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接着说道:

“提到信,师妹倒是差点忘了,师妹这,还有一封家父写给师兄的信,嘱咐让师妹亲自交给师兄。”

女子取出信后,徐管家原本想过来取,可徐老爷抬手阻止了他。只见徐老爷站起身来,绕过茶几走到这女子身前,双手恭敬的接过了信封。接着,徐老爷才回到他自己的座位坐下。

坐好后,徐老爷将信封展开。只见信封正面写着“藻甫亲启”的字样。而奇怪的是,徐老爷看着这几个字就定住了。

咋眼看,这每个字似乎都如活的一般。

过了一会,徐老爷闭上了眼睛。同时,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仿佛上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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