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汉秋爬起来,又摔倒。

腿已经跪麻了,缓了一会儿才能正常走。

他压制住了想要放几句狠话的冲动,狼狈的向外走去。

其余人一个个紧跟季汉秋离开,心中暗暗发誓,等离开了酒店就把陈源给办了。

季汉秋本来今晚在这里订了房间,是要结束派对后和张承琪狂欢的。

他也确实想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给人下跪丢人现眼,最好不让家里知道,自己就把这件事办了。

心中窝着一股火气的他,看了其余人一眼,“等我消息再说怎么玩,绝不能便宜了陈源那孙子。”

众人只是点头,电梯在中途停下,他要去找张承琪泄泄火。

他还没出电梯就看到张承琪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并不是他和张承琪约定好的房间。

怎么个意思?

张承琪偷吃?

这是趁着还没结婚,放纵一次?

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的季汉秋冷着脸向外冲去。

其余人见他状态不对,也急忙跟了出来。

当然,这些人也都想泄泄火,是有安排的。

季汉秋来到张承琪刚才进入的房间外,用力砸门。

其余人见状,意识到了更大的问题,没有人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

房间内,张承琪迷迷瞪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到了这个房间,对于门外的敲门声置若罔闻。

里面的蛊师皱了皱眉。

她走向门口,拉开门,看到了满脸血污的季汉秋,眼波流转,“一起进来玩吧。”

季汉秋一愣,他没想到房间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姿色比张承琪更好,更有女人味的女人。

是张承琪特殊安排的吗?

他回头看了其余人一眼,“该干嘛干嘛去。”

这些人一个个会意一笑,纷纷去找自己开好的包间。

季汉秋则进了蛊师的房间。

蛊师关上门,顺带反锁,季汉秋心里的不快消减了大半。

“去洗澡间吧,承琪在里面了。”蛊师的声音很甜,很糯。

季汉秋心猿意马,他朝洗澡间走去。

洗澡间内的张承琪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当看到满脸血污的季汉秋她惊呼了一声。

刚刚蛊师已经解除了蛊虫对她的影响,因为季汉秋的突然出现,张承琪忘记了为什么突然到了这个房间。

她紧张的看着季汉秋,“你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洗把脸就好。”季汉秋说了一句,开始洗脸。

张承琪这时才有时间回想,她的记忆好像断片了,喝多了?

她正想着,提着一个小箱子的蛊师走了进来。

当看到蛊师,张承琪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她怎么在这里?”

今天她和蛊师发生了一些矛盾,在这里又遇到了,尤其是季汉秋还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季汉秋的老相好吗?

季汉秋一愣,“不是你朋友吗?”

见张承琪脸色有异,季汉秋也意识到了问题,他看向蛊师,“你是谁?”

“二位别怕,我就是想要找张小姐借点东西。”蛊师看了季汉秋一眼,“只是没想到你来敲门,我不会伤害你,但你必须看着接下里的过程,我想以后你会帮我保守秘密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季汉秋冷着脸,“还有,你想借什么?”

“借张小姐这副皮囊用用。”蛊师说着打开小箱子,里面有手术刀,还有一些药水。

她拿出其中的一瓶药水,打开后倒在脸上。

还想再问什么的季汉秋和张承琪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颤抖。

“救命……救命啊!”张承琪终于发出一声尖叫。

季汉秋也慌了,他已经吓尿了,想要跑,腿肚子直哆嗦,跑的力气都没有。

蛊师的脸破了,她伸手扒开了自己的脸,露出了血淋淋的肉。

就跟画皮中演的一样,现实看到更加渗人!

这是……人皮蛊师!

她说的要借皮囊是什么意思,张承琪和季汉秋明白了。

这是真的要扒皮!

“不乱动的话,你会活的很好。”蛊师捏了捏季汉秋的脸。

这种超出他认知范畴的事情,早就吓破了他的胆,他哆嗦着,下意识的点头。

蛊师看向张承琪,“我说过咱们还会见面,躺到浴缸里,要不弄的哪都是血就不好了。”

张承琪哪里肯就范,她想要跑,可体内蛊虫一动,她感觉浑身力量都被抽离了。

哪里还跑的了。

这一次,蛊师对蛊虫的操控又换了一种方式,张承琪的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慢慢躺进了浴缸。

她眼睁睁的看着血葫芦一样的蛊师靠近,看着蛊师手中的手术刀靠近。

她想喊,喊不出来,身体想动也动不了。

绝望在她心里蔓延。

她想为今天的事情道歉,殊不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蛊师,就是在那等她,她想借个身份在这里生活。

要的就是张承琪这副皮囊。

季汉秋已经瘫坐在地上,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想吐,却又不敢吐。

他别过头去,不敢看。

锋利的手术刀轻易的割裂张承琪眉心的皮肤,这是从中间开始,要慢慢给她脱下一件特殊的外衣。

“是时候了!”走廊内,陈源看着玉瓶中蛊虫的表现,他知道蛊师已经动手了。

见到这名蛊师的时候,陈源就判断出,这是一位人皮蛊师。

那她该怎么找张承琪的麻烦,也就是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陈源和张承琪同乘一部电梯的时候,对张承琪身上的蛊虫做了一点手脚,张承琪身上的蛊虫和玉瓶中的蛊虫,是能够产生联动的。

只要张承琪开始被伤害,通过玉瓶蛊虫的表现,陈源就会有所了解。

人皮蛊师,不会轻易击杀张承琪,起码在完成脱离外衣的时候是不会这样做的。

而这件事又是精细活,过程会比较慢,陈源倒不担心张承琪会被破相到不能举办婚礼。

他收起玉瓶,来到包间外,飞起一脚。

势大力沉的一脚,将门踹开,陈源瞬间冲了进去。

蛊师听到巨响,那张血淋淋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可那双眸子瞬间冰冷下来。

是谁敢破坏她的好事?

她握着手术刀冲出去,看到陈源的瞬间,手里的手术刀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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