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繁的酒菜吃了一个时辰,吃完了刚好付拾一的人头像也完成了。

只是,这一次翟升和徐双鱼的画画技术,还是没有长进。

反倒是李长博,像是忽然开了窍,竟然已能自己观察着人头画像,达到五六成和付拾一的画相似。

付拾一看着李长博的画像,登时有些惊叹:“李县令在画上,真的太厉害了。果然是不能比较。这两个真的是连给李县令打下手都不配了。”

这话比较狠。

付拾一还嫌不够,她还鄙视的看一眼两个徒弟:“看看李县令,再看看你们自己,真的你们就没有半点羞愧吗?”

翟升和徐双鱼瞪着自己画出来的,再看看隔壁李长博画出来的,两人都没好意思抬头。

谢双繁笑眯眯的说了句:“那怎么相比?你们是不知道,李县令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神童!”

这话一出,大家倒是都纷纷表示信服。

而李长博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笑眯眯的看李长博:原来李县令还会不好意思啊?

接着众人又将画像临摹了数张。准备明日一早让人去寻人去。

等忙活完了,天都见了鱼肚白。

付拾一回去路上,就已是困顿不堪。好悬没睡着了。

下马车的时候,付拾一忽然想起上次睡着撞了李长博的事儿,她自己就忍不住抿着嘴乐:“上次李县令的嘴好了吧?没留疤吧?”

付拾一这样一说,登时李长博也笑了:“倒是没留疤。如今已好全了。”

说了句句话,两人这才散了。

李长博回去之后也不着急睡觉,先去给杜太夫人请安。

杜太夫人刚起,看见李长博这样,登时无奈:“说了多少回,叫你少熬夜,你偏不听。什么案子,就那么重要?”

等李长博将情况一说,杜太夫人反倒是心软了:“看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耶娘在家担心成什么样。还是尽快破案才好。”

说完又念叨李长博:“你呀,也是一样叫人操心。什么时候要是能够开窍,想娶妻生子就好了。”

李长博沉吟片刻,微笑反问:“那祖母想要个什么样的孙媳妇?”

杜太夫人一下子呆住了。

然后和花嬷嬷面面相觑:难道真是开窍了?

杜太夫人试探问李长博:“你与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已开窍了?有了心仪的小娘子?”

李长博含笑不言。

既没承认,也没反驳。

反倒是站起身来:“罢了,时辰不早了,还是先睡一会吧。祖母也别多想,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杜太夫人伸手去抓他,却被他走得飞快溜掉。

杜太夫人气得跺脚:“你倒跑得快!说得好听,叫我别多想,我怎能不多想?”

花嬷嬷扶着杜太夫人,无奈的劝:“您又不是不知道小郎君的性子,他若是不想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

杜太夫人坐下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越琢磨越觉得自己那个榆木疙瘩孙儿就是开窍了!

于是她拉着花嬷嬷,悄悄问:“你说,是不是真的开窍了?”

花嬷嬷点点头:“我觉得也像是。”

杜太夫人就开始琢磨:“那到底是谁呢?”

花嬷嬷欲言又止。

杜太夫人就瞪她:“你我多少年了?还跟我玩这一套?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做出这样来!非要我问!我就不问!哼!”

花嬷嬷被逗笑了,只能说了:“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杜太夫人斜睨她:“不当说还做这样?”

花嬷嬷无奈:“我这不是也不知对不对嘛。我说了,太夫人也就随意一听就是了。别多想。”

杜太夫人懒得说话,只瞪她。

花嬷嬷压低声音说了:“我觉得是付小娘子。太夫人你想啊,小郎君成日里接触的小娘子,只有付小娘子一个。付小娘子又那般好——我要是个男子,我都得喜欢她。”

杜太夫人若有所思:“这倒是,付小娘子做饭好吃,又会哄人高兴,关键是还有一身本事——我那傻孙子,估摸着也是看上这一点了。”

花嬷嬷差点笑出声:自家郎君绝对是看上这一点了!

杜太夫人皱起眉头:“若真是这样,那就有点儿坏了。他耶娘肯定不同意。”

“所以啊,我看也是难办。”花嬷嬷也跟着叹气:“小郎君这心思,我估计是成不了了。”

杜太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也真是头疼。不开窍叫人头疼,开窍了也头疼。不过要是真能将付小娘子娶进门……”

杜太夫人说着话,就说不下去了。

她掏出帕子来,优雅的擦擦嘴角:“咱们要不明天请付小娘子过来做客吧?”

花嬷嬷知道杜太夫人想什么:“那今日还要不要去买拾味馆的饭菜?”

杜太夫人毫不犹豫:“当然要!”

杜太夫人又看一眼花嬷嬷:“你去叫方良来,我偷偷问几句。”

花嬷嬷也想知道,赶紧就去了。

方良困顿之下,又有好处勾引,毫不犹豫就出卖了自家郎君:“我觉得郎君的确是特别看重付小娘子。而且郎君对付小娘子,越来越贴心了。”

杜太夫人听得津津有味:“你跟我说说,怎么个贴心法?”

最后方良说了一上午。

光水都喝了三四回。

不过倒是越说越精神。

等方良把那些关于自家郎君的八卦都说完了,杜太夫人这才心满意足放过了他。

杜太夫人冲着花嬷嬷意味深长道:“看来这榆木疙瘩是开窍了啊。”

花嬷嬷也有点儿欢喜:“可不是嘛!不过我怎么觉得,付小娘子倒是没看上我们家下小郎君。”

转念一想,又叹一口气:“没看上也好,不然也是个伤心事儿。”

杜太夫人想了想,说了句:“不管成不成,都是命中注定。成了,说明他们就该在一处,是棒子都打不散的鸳鸯。若不成呢——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人不就是这么慢慢长大了的?不经历些事儿,永远都还是个孩子呢。”

花嬷嬷细细一琢磨,不由笑了:“太夫人这话说得真是对极了。”

“不必操心。他是我带大的,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杜太夫人笑眯眯说了句,“我想吃拾味馆的凤凰涅槃了。你去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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