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抚了抚胡须,微笑着问道:“那房玄龄现在官复原职了没有?”

“没有。”

此刻的褚遂良仿佛没了脑子,属算盘的,拨一下动一下。

“那怎么才能让他官复原职呢?”长孙无忌只能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的问,这个猪队友,他现在都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拉拢进自己的阵营了。

褚遂良理所应当的说道:“那应该是陛下说了算啊!”

“那陛下是自己想通的呢?还是…怎么通的…你说!”长孙无忌指着褚遂良,一脸期盼的看着他,那意思是说把,大胆的说出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说透了。

褚遂良看着一脸期待的样子的长孙无忌,略微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这恐怕是陛下自己想通的吧。”

长孙无忌听到他的回答气的差点没有脑溢血,差点没忍住动手干他,“我特么的一炮轰死你这个逼崽子。”

不过他作为大唐中老年素质代表,只是在心里怒骂着,不然搁谁能忍得住啊,他咬着牙问道:“那你平时在朝廷之上都是在谏议些什么呢?”

褚遂良那聪明的大脑这一下总算占领高地了,恍然大悟的说道:“哦…那我这边写一份给左仆射官复原职的谏议就对了。”

长孙无忌总算松了一口气,吐槽道:“你这个笨鼓,可真是敲的我一身汗啊!”

…………

次日,微风和煦,景色正好,今天也是李二去皇家禁苑芙蓉园的日子,而房府中,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正对坐着。

“怎么?中书令大人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光临寒舍了?”房玄龄现在可以说是闲赋在家,平民一个,对于这个惜日的老对手突然来访有点摸不透。

长孙无忌没所谓的喝着房遗秀倒给自己的茶,笑着说道:“丫头,听说你刚从江南道太子殿下那里回来?殿下还好吧。”

房玄龄见这个看东西不理自己反而跟自己女儿聊了起来,只能略微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房遗秀微微颔首,大家闺秀的姿态尽显无疑,回道:“殿下没有大碍,但是却受了伤!”

本来还微笑的脸的长孙无忌包括正在喝茶的房玄龄听到都是一惊,“什么?为何松州城的情报上没有写!”

房遗秀懵逼了,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殿下故意的吧,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不得惩治他呀,不过你们放心,殿下现在很好,已经痊愈了。”

她话虽然说的轻松,但是李承乾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到现在都历历在目。这可是让她心疼好些日子,那几天他李承乾日子过的就很潇洒了。

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一向刁蛮的杨素素都变得温顺起来了,差一点点就可以大被同眠了,三个女人,一个男的,卧槽,这想想就令人窒息,可惜可惜啊。

李承乾当时就发出喊叹,这伤感觉伤晚了,要知道的话就应该早点受伤啊。

长孙无忌听到并无大碍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无碍就好,无碍就好哇…”

房遗秀微微躬身,说道:“伯伯,你们聊,孩儿就先告退了。”

她出了房门,将门缓缓关上。

他看着离开的房遗秀,嘴角又微微上扬了,这丫头和太子殿下好上了,那房玄龄与自己不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嘛。

可是他自己也不想想,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像一个墙头草一般,从太子到魏王现在又到太子。

现在的他看房玄龄那是顺眼多了,淡然的说道:“我已经让人谏言了让你官复原职了,就是褚亮他儿子褚遂良当了谏议大夫,而且今儿个陛下去芙蓉园可是会路过你这的。”

房玄龄眼里精芒一闪,看着长孙无忌微微说道:“那这个谏议大夫倒还挺懂事的嘛。”

“对…而且听说他的文采很好,字也很漂亮,那个奏章还被陛下贴在了屏风上了,陛下那个屏风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房玄龄听到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李二喜欢把各地都督、刺吏及其他重要官吏的名字写在屏风上,“得其在官善恶之迹,皆注于名下,以备黜陟”,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加强考察,赏功罚罪。

“我知道!可是陛下路过这里,可能…无解啊!”

长孙无忌听到房玄龄的话,笑了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哈哈哈…哈…”房玄龄也跟着笑了起来。

长孙无忌笑着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呵呵…我不跟你打赌…”长孙无忌感觉有点扫兴,被耍了一样。

房玄龄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门口出声叫到:“来人,把大厅打扫干净!”

“是!”

长孙无忌却是淡然的喝着茶,“听说你家丫头和太子殿下走的很近啊。”

房玄龄也不否认,“太子殿下,现在的确很优秀,小女喜欢我这做父母的也不好阻止,但是你好像不也在殿下这边了吗?不然你今天来…”

“哈哈哈…怎么?我们自打秦王府以来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就不能有点感情?”

房玄龄真的特么的想骂他,狗东西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你给我使的拌子都能把一百头牛给摔死!

他长孙无忌为什么转了风向标,他心里门清,主要是现在的李承乾所展现的才能太逆天了,太特么的优秀了。

虽然他们两个目前统一战线了,可是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就是李二他对于魏王还是抱有希望的,从他对魏王的惩治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这些年也算看出来了,李二对于这方面真的太优柔寡断了。

宫内司传陛下旨,陛下即刻驾临。

正交谈间,就听到陛下到了,房玄龄说道:“还真的给你说对了,来人,快叫遗直,遗爱,遗秀出来接驾。”

很快他们一家就都跪在门外相迎,看着下了马车的李二,恭敬的的说道:“臣拜见陛下!”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兄弟一笑解心忧,李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房玄龄,朕来看看你了。”

房玄龄回道:“陛下不必如此,招臣进宫就是了。”

“起来吧,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十二年的今天,和朕一起的人,朕永远不会忘记!和朕回宫吧。”

“是,陛下!”

房玄龄答应了,这君臣重归于好,李二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着在房玄龄身后的两个儿子,“你这两个儿子可曾婚配?”

不说还好,这一说啊,房玄龄苦起了脸,“最近微臣正在给大儿子遗直说亲事,”

“哦,既然说亲了,为何还要一副苦瓜脸,是谁家的姑娘?”李二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长安城柳家!可是这事情却不容易啊。”李二听到大感意外,“你房玄龄在这长安城还有你不好办的事情?”

房玄龄一听心里也是在滴血啊,“他们世家大族名门望族,看不上我等寒门子弟啊。”

李二一听就来气了,“什么大不大姓的,听着就来气,这样,朕把高阳公主许配给你家大郎!”

房玄龄闻言大喜,躬身应道:“当真,那臣可就应下了。”

正准备走的李二注意到最后的一个美少女,好奇的问道:“玄龄啊,这是你女儿房遗秀吧?我还是第一次见。”

“禀陛下,是臣的小女儿房遗秀。”

李二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还有点娇羞的女子,生的也很是漂亮啊,承乾这小子的眼光可以啊,“玄龄啊,你生了个好女儿啊,不错,不错…承乾那个小子最近还好吧,他是知道快活,在外面或者逍遥快活的日子。”

房遗秀赶忙解释道,生怕李二误会了李承乾,“陛下,殿下没有偷懒,也没有荒废日子,他最近也刚刚从松州战场回来,然后立马就在组织人手进行经济改革,不曾有半分懈怠。”

“啊…啊…啊切!”李承乾一个大喷嚏,躺在靠椅上睡觉的他,扯了扯被子,“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是咱受凉了,这会天气一会冷一会热的。”说着他用被子蒙着脸,又开始呼呼大睡了,注意了兄弟们这是大白天啊,这个货就这样的颓废,刚刚被惜玉服侍完,就开始睡觉了。

不知道他听到房遗秀替他解释说的话时,会不会逼脸通红。

李二是不知道的,看着焦急解释的房遗秀却是哈哈的大笑离开了。

房玄龄看着陛下如此作态,感觉稳了。

等李二走后,房遗直赶紧找到他爹,“爹啊,我不想取公主殿下。”

“什么?放肆!你个逆子再说一遍!”房玄龄那叫一个气啊,你当公主殿下是什么,想要就要不要就推掉吗?

一向耿直,也可以说是书呆子的的他也是横着脖子反驳道:“也皇族的公主谁能伺候的了啊,娇生惯养,听说个个都是嚣张跋扈的,特别是高阳公主。”

“人家不都常说世间有两件难事,这第一呢就是当太子伴读,第二呢,就是做公主驸马,我不想委屈自己。”

房玄龄真的快被这儿子给气笑了,“你呀,哎!我给你起的这个名字还真的贴合,直!你可不要耽误了自己啊。”

“耽误就耽误,但是我宁愿耽误也不去公主,而且父亲,我听说了二弟可是和太子殿下之前玩的挺好的,之前来咱们家可还是姐夫长姐夫短的,而且我看这高阳对咱二弟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房玄龄一听,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之前还挺遗秀说到过这个事情,这事要是成了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房遗爱不知道他已经被他亲爹和他亲哥给卖了,他此时正在赌场大杀四方呢,这一片跟在李承乾后面,气势被压了很多,现在这京城赌场谁人不知他这玉面小赌王啊。

只是这小赌王不知道,他这一辈子全是被他爹和他哥给害了,那铮亮的绿帽子,就这样活生生的给焊死在他头上了。

这一切就得靠二十一世纪的模范青年李承乾来给他的小舅子解开这个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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