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道:“行,等着吧!我去给你通报一声,至于到时候公子会不会见你们,我可不保证!”

“当然,当然!”

那士兵很快就推门而入,快步向着里面通报而去。

此时,太守一家正在吃晚餐,管家守在门外。

见士兵寻来,连忙问道:“什么事?”

士兵连忙道:“胡管家,门外来了一队镖车,带队之人说是公子从苏州委托他们运来的一趣÷阁银子,说要立刻交付,不能过夜,赖在门口不走。所以小的进来禀报!”M..

胡管家眉头一皱,公子向来行事荒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奇怪,虽然他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但还是说道:“你等着,我进去禀报!”

说完,转身进了餐厅。

太守赵志远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正打算离开。

赵炎倒是吃的香。

此时,管家进来,太守眉头微皱道:“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情?”

见自家老爷问了,本来还想小声告诉少爷的他只是说道:“老爷,是少爷从苏州运送过来的一趣÷阁银子,镖局的人拉着镖车在外面等着交接。”

“什么?”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赵志远和赵炎同时问道。

赵志远神色严肃地问道:“赵炎,怎么回事?”

赵炎此时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脸色有些难看,但此时是隐瞒着父亲坐下的,此时也不好发作,便想糊弄过去。

便道:“没事,就是一点银子,我去去就回。”

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给我坐下!”太守喝道。

一旁的太守夫人关心地道:“炎儿,你哪来的银子?苏州你有认识的人?”

赵炎有些不耐烦地道:“都是朋友的事情,干嘛非要那么仔细。”

赵志远能当上太守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管家,去将车队的首领带进来,我要自己问。”

“爹!这是我的私事!”

“你是我儿子,你的私事我连问问都不行么?”

赵志远平时对儿子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但是这忽然有人给儿子送钱这事,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赵志远也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做了多少混账事,若是有人算计自己儿子,那他就不得不防了。

胡管家点点头,转身就走。

这个家,自然还是老爷说了算。

很快,胡远就被带进了偏厅,一脸风尘仆仆的,甚至身上还带着血迹。

一进来,就看到太守赵志远坐在主位之上,赵炎则一脸阴沉地坐在下首。

“小人苏州镇远镖局总镖头胡远,拜见太守大人!”

胡远恭敬的行礼拜道。

赵志远问道:“我儿让你押送了多少银两?”

胡远看了赵炎一眼后,回答道:“五万两!”

“五万两?”

赵志远还是被这个数字给惊了一下。

不是五万两很多,而是对于儿子而言,这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也不是他应该能够拿出来的。

他目光一转,看着赵炎问道:“这钱是怎么回事?”

赵炎在刚才就已经想好了借口,便道:“这是我从一个友人那里借来的钱!”

“那个友人?”

“宋涛!”

“宋涛?是苏州望族宋家的宋涛?”

“嗯嗯!”

赵志远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怒道:“逆子,你当我是傻子么?”

“宋家虽然在苏州名望不小,但是宋涛一个宋家子弟凭什么随随便便就借给你五万两银子?”

“再说宋家在江都城就有生意,真要借给你钱,一封信就能够让人在江都城支给你,费什么劲找人押运?是你蠢还是宋涛蠢?”

赵炎闻言,顿时一愣,随后也抗辩道:“您问这么多干什么?这钱不是运过来了么?大不了,我将钱还给他就是了。”

胡远心头一跳,难道真要应验那位大人的猜测?

若是这样,自己要怎么拒绝才好?

赵志远看着反应激烈的赵炎,目光瞬间变得深沉起来。

然后没有理会胡远,直接叫来管家,说道:“去,将公子最近身边的随从都给我找过来,我要!”

赵炎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想要阻止,但是看到赵志远凝视的眼神后,心头一哆嗦,就知道自己的事情隐瞒不下去了。

于是,对着胡远一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回头我再找你!”

胡远心头一跳,连忙道:“赵公子,既然我已经到了,那现在就完成交接就好!何必拖延?”

此时,他也是第一次胆子这么大,当着太守的面直言不讳。

赵炎目光一冷,看着胡远道:“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胡远也是目光一冷,这个犊子想要谋害自己,谋害镖局,这时候还在这里疾言厉色,既然如此,老子也豁出去了。

他冷哼一声,不卑不亢地道:“赵公子,要么现在交接,钱你拿回去,要么,我现在就出去,拉着镖车走。”

赵炎怒极而笑,盯着胡远狠狠地点头道:“好好好!连你一个贱民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不是要交接么?行,单子拿来,我谅你也不敢骗我!”

胡远直接将单子递了过去。

赵炎飞快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甩手扔给胡远,语带威胁地道:“管好自己的嘴,别给自己招灾惹祸!”

胡远收到单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拱手道:“做镖局生意的会格外注意这一点,赵公子放心就是!告辞!”

他现在想要立刻离开这里,至于这父子俩到底怎么纠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慢着!”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赵志远看着胡远不顾自己在场,连稍稍等一会都不愿意的态度,就察觉到其中另有猫腻。

“大人!”

胡远感受着赵炎的死亡视线,硬着头皮再次行礼。

“你这次运来的确实是银子?”

“是!”

“在苏州,是何人雇佣的你?我可以确定,这段时间,我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江都城。”

胡远连忙道:“是苏州一家酒楼的老板,叫李源,说是赵公子的远亲,需要一趣÷阁钱,要现银运送,费用是一千两。”

“这是个大活,虽然知道其中必定有风险,但还是接了。”

“哦?你为何确定这其中必定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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