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坠崖已经过去了很久,陆暖醒来的时候她就和盛婴在这个山谷里,和一个叫祝老的人住在一块。

据祝老的讲述,他那天出门采药,回来的时候,盛婴和陆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而且当时,陆暖伤得很重,盛婴好一点,所以祝老就把他们俩都留下了。

这段时间,盛婴恢复得很好,陆暖却因为坠崖眼睛看不见,还丢失了全部记忆。

原本祝老是打算他们俩伤好之后就让他俩离开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还是把她们俩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是一个多月,陆暖这几天才能下床走动,平日里都是盛婴出去采药砍柴。

而祝老有事没事就躲在地窖里,不知道干什么,也不让他们去打扰。

自从几天前开始下暴雨之后,山上生活越来越艰苦,盛婴不得已,只能往更深的林子里去打点猎物来改善伙食。

陆暖什么都不会做,还看不见,三个人的衣食住行几乎都靠着盛婴一个人来照顾。

这一个没注意,盛婴这几天便有些风寒了起来。

“英哥?”见盛婴不说话,陆暖喊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盛婴回过神来。

陆暖抿唇一笑:“我刚问你呢,晴天吃什么?是跟我们一样的食物吗?它还这么小,抓不了老鼠。”

盛婴的目光落在她怀中的猫咪上,正好对上了那双天生带着眼线的猫眼。

有点冷,感觉还有点邪。

“今天抓了两只兔子,一会儿我把兔子内脏剁碎了喂它。”盛婴看着猫咪说道。

陆暖点了点头:“我替晴天谢谢英哥。”

“我应该做的。”盛婴随意说着,低头拨拉了一下炭火:“饿了吗?我去做饭。”

“好。”陆暖连跟盛婴客气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果断点了点头。

盛婴一顿:“不来帮忙吗?”

“你不怕我越帮越忙吗?”陆暖轻轻笑了笑。

盛婴只能认命地起身,带着满身的寒气走了。

直到盛婴离开了好一会儿后,陆暖微微松了口气,眨了眨眼。

那双原本一点神采都没有的眼睛恢复了模样,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猫,没有说话。

晚饭很简单,盛婴把兔子剁碎了爆炒,剩下的炖了一盅汤。

陆暖最近喝药喝得胃口不好,所以他晚上做了一些兔肉粥,照顾着陆暖吃完饭,又认命地把兔子内脏剁碎了喂猫。

等大的小的都吃完后,盛婴装了饭菜送去了地窖,放在地窖门口,这才折返回了厨房吃饭。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透了。

秋季的雨来得彪悍滂沱,要了命一样地砸在地上,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泥水,天地之间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深沉的雨夜,和陆暖睡在一起的小猫睁开眼睛,灵活地钻出了陆暖的怀抱,跃上了窗台。

小爪子一探,它把一只蜈蚣踩在jio下,一脸冷漠地亮出了锋利的爪子,将蜈蚣扎了个对穿。

夜深了,晴天一直蹲在窗台上,傲娇的小身体下面,躺着十几只毒虫的尸体。

或许是怕了它的缘故,以这个房间为半径,外面围了一圈的毒虫,但是却没有几个敢上前的。

“喵呜——”晴天低声咕哝了一下。

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三只大公鸡,凶神恶煞地顶着大雨冲了过来。

毒虫们死的死逃的逃,大部分都进了大公鸡的肚子里。

天色微微发亮,雨幕微微收敛了几分气势,窗台上的小猫打了个哈欠,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懒懒地跳回了房间里。

钻进陆暖的怀中,它摆好姿势闭上了眼。

“喔喔喔——”

吃饱喝足的大公鸡引颈长鸣,宣告着新的一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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