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芷芊的话,不知道牧权川想到了什么,忽而也就闭上了嘴。

陆暖在一旁看着他们俩闹完了,随后道:“所以,能给我描述一下,盛家如今到底是怎么样的惨状吗?”

她只听到断腿残肢,但是却又听说盛家没有活口,实在是好奇得紧。

凌淳走的时候又嘱咐她不要出门,这让陆暖更是心里疑窦丛生。

今天是和平协议拟定的最后期限,不管这份和平能不能拿到,她都不打算再留在舒然王都了。

只是如果和谈失败,这一趟来舒然国,等于是又给那些老臣递上了话柄。

凌淳的话不无道理,陆暖马上十八岁了,不能再向以前一样,总是给哥哥添麻烦了。

她担心哥哥,同时也希望能带着好消息回去,给哥哥分忧。

“盛婴暴走发狂,盛家进出的所有门都被内外锁上,守门的被杀光了。

不知道什么人还在他们的围墙上放了毒刺虫,爬上去的人都被毒麻了掉下去。

而且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连梯子都给他们偷走了。”

牧权川倒是没有描述盛家的惨状,让一旁差一点又要开始反胃的楚芷芊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你别装了,”陆暖看着牧权川:“什么叫不知道什么人放的毒刺虫,也不知道什么人偷的梯子?”

听了这话,牧权川先是一愣,随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撇开了视线:“我们……就是不知道。”

“凌淳的主意还是谁的主意?”陆暖又问。

“他和我……”牧权川说一半立刻打住,但是也已经晚了。

陆暖一脸“我就知道还有你”的表情看着牧权川,也不说话。

“搞半天,盛家这样是你们动的手脚啊?”一旁的楚芷芊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你知道怎么看盛家的模样是最惨的呢,你早就看过了?”

牧权川也没料到自己这么简单就把自己暴露了,故而也有那么一点尴尬,便没有说话,只是在原地舔了舔嘴唇。

“你们怎么做到的?”楚芷芊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有了刚刚的难受:“一整个盛家?一个晚上?”

说着说着,楚芷芊拉住了牧权川的衣袖:“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楚芷芊缠得没办法了,牧权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凌淳给的虫,他说那种虫子能让盛婴发狂,戴不上面具。”

“什么虫子?他怎么知道盛婴的面具是什么东西做的?”

陆暖十分疑惑:“还有,你们是怎么确认盛家已经没有活口的?

不是说现在还没有人能进得去盛家吗?都从外面用巨锁锁着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陆暖的问题太多了,牧权川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只能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公主,这么多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之整件事都是王爷一个人策划的,我只是执行他的布置,不信你问无迹,昨晚出去行动的人,都是无迹自己挑选的。

还有,王爷还拿了一种特别黑的布料做的夜行衣,连眼睛和露在外面的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走在夜色里,即便是月亮皎洁如日头,也是看不清人的。

所以你问我,我是真的不清楚,凌淳那个王爷他也没有跟我说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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