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迹这是干嘛去?”楚芷芊不懂他们主仆之间的相处模式,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还以为无迹这是发脾气了,顿时有些不满。

暗卫听令行事,陆暖都已经给了他们那么多自由选择的权利了,他怎么还能如此?

“他去偷长生牌。”陆暖说完,伸了个懒腰:“姐,我跟你说,无影无踪无迹这三个人里头,无影执行力和服从性最高,无踪四肢发达武功最高,但是脑子转不过弯来还有点圣父病。

我哥哥把他送去极非之地挖了半年矿回来之后圣父病虽然好了,但是得了新的无脑病,我有的时候给他下命令,他执行得一丝不苟还会给我发散思维。

但是无迹呢,这个孩子脑子很活,轻功最好,可是为人有点小傲娇,有的事儿他觉得违背了他的原则就会想方设法贬低自己不去干,这次就是咯。

我让他去偷这些长生牌,他觉得偷东西不好,所以一直都说自己不会偷东西非要让无影去。

要不是无影告诉我可以用这种法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搞他。”

说完,陆暖笑嘻嘻地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长生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

听完她的话后,楚芷芊瞪圆了眼睛:“阿暖,在你手底下做事的暗卫居然有这么高的自由度吗?”

“对呀,大家都是人,不过是迫于生计和种种无奈才要听命于人,尊重是彼此的。

我如果不把他们当个人看待,不尊重他们为我出生入死的冒险,他们以后遇到了更好的主子,说不定让人家三瓜俩枣就忽悠走了。”

陆暖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打开,无迹一脸无奈地出现在门口:“主子,出事了。”

“你又不会偷了吗?”楚芷芊想都不想就问了这么一句。

无迹摇了摇头,看向陆暖:“珍馐楼被百姓围了起来。”

“多少人啊?”陆暖随口问了一句。

“粗略目测,至少是数千人之多,并且珍馐楼管事说,还有百姓在源源不断地赶来。”无迹说完,求助一般地看向那边还在淡定下棋的凌淳:“王爷有办法吗?”

话音刚落,楚玄洲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只在你和陛下手上输过棋。”

凌淳抿唇轻笑,语调淡然:“是楚兄谦让。”

说完,他抬手抚乱了棋局,看向无迹:“放话出去,东土商人唐玉地只收六千六百个人的长生牌,如今已经收齐了一千三百六十人,剩余还收五千二百四十人手里的长生牌。

但是价格减半,一块长生牌只有五枚金珠。

按人算,不按牌算。”

听了这话,一旁的陆暖使劲点头。

无迹有些担忧:“如此,外面的百姓必然会起动乱,届时只怕珍馐楼拦不住,会伤到各位贵人。”

“吩咐珍馐楼管事,将本王方才吩咐之言放出去之后,便关死珍馐楼前后门。

傍晚之前,百姓们自然会拿出一个他们觉得合适的法子。”凌淳说完,起身给陆暖倒了杯水。

楚芷芊在一旁细细琢磨了之后,眼神发亮:“真不愧是暖儿看中的男人,这一招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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