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和楚沁说过天火,也讲过白盛婴为什么会变得不人不鬼。

那场天灾过去了将近两百年,楚沁不了解,也不意外。

“天火之灾,诞生了我这个怪物,本应不容于天地,可是我却活了下来。

蛇龙寨因我的存在打破了避世的规矩,去到了舒然。

在舒然,盛夏族把控了朝局,他们将天火奉为神迹,用活人试药,用幼童祭祀,用巫术害人。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挑起盛夏族的分裂?

还不是因为他们一直想要我死!”

白盛婴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有些悠远和无奈。

天火是天灾,可天灾之后便是人祸。

蛊术源自巫术,巫术更是在天火之后被无限放大。

那时候死的人太多了,白盛婴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残忍暴戾的模样。

他想要活下来,他认为这并没有什么错。

可是盛夏族的人将他当成异类,研究他,伤害他,甚至逼迫他做了许多可怕的事情。

其中便包括产子。

被迫产子。

他并非生来就是阴阳同体,而是被盛夏族搞成这个样子的。

按照白盛婴的说法,盛夏族一手遮天的时候,就连舒然皇族内都有他生的孩子。

后来盛夏族发现,白盛婴和别的女子生下的孩子都无法活过五岁。

一旦满五岁,便会彻底变成传染性极强的怪物。

那些怪物,就是前不久的活死人。

他们便想办法,把白盛婴弄成了阴阳同体的怪物!

白盛婴以为自己偷溜出了蛇龙寨便能过上人的日子,殊不知却是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对外,他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对内,他连条狗都不如。

隐忍不知多少年,白盛婴才慢慢地发展出了能抗衡盛夏族内门的力量。

他要做的,就是覆灭全族。

可是他还是失算了。

他没有说当初是怎么做的,但是盛族留了下来,夏族被他想尽办法驱赶出了舒然。

最后在肃云扎根。

他们当然不觊觎皇权,搞巫术的人,怎么还会看得上这些人间权势。

蛇龙寨以祖先的名义横亘在二者中间,勉强维系了双方的和平关系。

儒婕圣女的母亲将那些白盛婴不自愿情况下生出来的孩子杀死。

而儒婕圣女的存在,就是绞杀那些没有被发现的孩子。

“这不可能!”楚沁有些失控:“儒婕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蛇龙寨的人,以信仰为尊,但凡是不触碰到他们的信仰,便是普世意义的好人。”

白盛婴语调平淡地讲述那些曾经的伤害,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驱逐了夏族之后,我回了蛇龙寨。

如果不是神树之肤,我大概会变成比活死人还要可怕的怪物。

可也是因为神树之肤,我险些忘记了这些过往。”

“我想起来一些事。”

楚沁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看着白盛婴:“我想起来我当初为什么会生下暖儿了。”

白盛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为什么儒婕圣女要骗我?”楚沁质问白盛婴:“是她告诉我,你在我体内留下的秘术,只有生下一个生辰相仿的女婴才能破解?”

一旁的陆暖听了这话有些紧张,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白盛婴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有些脏了的手指,淡淡道:“本尊说了,蛇龙寨的人,信仰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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