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陈之臣怒吼一声,用力想要挣开保镖的束缚,可他被三四个人架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表情狰狞,犹如罗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叫什么名字,给我报上来,陈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家的!”

林家在南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他自然是不怕陈之臣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和北市的家族结仇,有些得不偿失,甚至是大可不必。

确认了陈之臣的身份,林先生虽然惊讶,却也不觉得理亏:“陈先生,我不明白你在生气什么,你不是已经和沈若云分手了吗?”

“你说什么!”陈之臣一阵暴怒。

“我看过北市的新闻,而且沈若云也亲口承认过,她是单身。”

话都说到这里,若是还看不清问题所在,那在场几人都不用在生意场上混了。

造成今天的状况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沈若云。

陈之臣哪里不知道啊,这几天沈若云总是避着他,找各种理由从宴会上离开,他起初只当她是不想和自己待着,所以才要走的,却不曾想竟然是这种事。

陈之臣恨不得将沈若云生吞活剥了,更恨不得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灭口。

他和沈若云的婚约还在,这要是传出去,他的绿帽子是戴定了。

陈之臣气得牙牙痒,却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直勾勾凝视着沈若云:“他说的是真的?”

他的眼神凶狠可怖,沈若云吓得心尖都颤了下。

犹豫过后,沈若云还是选择了林先生,她和陈之臣不可能继续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寄希望于另外一个人。

比起陈之臣的伪善易怒,温和儒雅的林先生才是更好的选择。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是,陈之臣,我们的婚约早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那也不是你出轨的理由!”陈之臣的头脑一阵发昏,还好他年轻,否则早就被气出脑淤血了。

他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怒道:“沈若云,我们的婚约还在,你现在就和别人乱搞,你就不怕丢人么!”

“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和林先生情投意合,你还是成全了我们吧。”沈若云很是嚣张,走过去亲昵的挽住林先生的手。

陈之臣见状,双目赤红,几乎就要冲上去伤人。

林先生是个浪荡子,从小就混在女人堆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吓得半死,赶忙将沈若云推开:“沈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喝多了,一时控制不住而已,没必要认真啊。”

“你说什么?!”沈若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是在玩弄我?!”

“怎么能说玩弄呢,你刚刚不也说了,我们是情投意合……”

沈若云脑袋一片空白,她怔愣看着林先生,脊背一阵发凉。

她这是被耍了吗?

而原本气头上的陈之臣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他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讥讽着沈若云:“嗤,我当你们有多情深义重呢,原来沈小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陈之臣,你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来说我!”

这件事本就是沈若云理亏,现在又反过头来凶陈之臣,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之臣不甘示弱,拨开保镖跟她对骂了起来。

两人骂得毫无形象,林先生怕自己被牵连,赶忙趁乱离开,而保镖只是来拉架的,根本管不住他们的嘴,只能由着他们争吵。

沈若云和陈之臣的动静很大,正厅还没有走的宾客闻风赶来,起初以为是小两口为一些小事吵架,便赶忙劝说,谁知听着听着,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哪里是小事啊,分明是妻子偷腥被发现了!

可恶,早知道就早点来吃瓜了。

人越聚越多,沈若云和陈之臣也顾不得脸面了,他们只想将人按在地上弄死。

眼看着监控屏幕都被人挤满了,沈千婳偏头看了傅君衡一眼:“傅爷,该你主持大局了。”

这要是再不过去,他们得把天捅下来。

傅君衡深以为然,他撑起手起身,好整以暇整理领带,举手抬举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沈千婳被扑得耳根有些烫。

这男人还真是……

骚。

沈千婳只敢在心中腹诽,真要说出来,估计傅君衡得记仇了。

好不容易等来这场大戏,沈千婳自然没有缺席的理由,她跟在傅君衡身边,亦步亦趋前往那个肮脏的角落。

到的时候,沈若云和陈之臣已经被双方父母拉开了,两人没再争吵,换成了长辈的争端。

沈威海已经吵得面红耳赤,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破口大骂:“你们陈家就是个吃软饭的,这些年要不是沈家救济,陈家能有今天的光景?别做梦了!”

“是沈家了不起,沈家清高,可这些还不是你们从沈千婳那儿骗来的!”

陈父不愧是和沈威海打了一辈子的交代,很清楚对方的痛处在哪里。

他这一说,他们瞬间从嘴炮变成了动手。

“够了!”

男人沉闷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大家听到熟悉的嗓音,顿时收住吃瓜的表情,为傅君衡让开一条道来。

沈千婳借了傅君衡的光,第一次被人这么恭敬的对待。

感觉还不错。

两人走到了事故发生的中心。

沈威海和陈父已经停了下来,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傅君衡的面乱来,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地盘。

傅君衡沉默的扫了他们几眼,明明是轻轻略过,眼神却重逾千斤,压得大家都喘不过气来。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有人在沉默中打破了宁静:“好生热闹啊,怎么不继续了,我戏还没看够呢。”

大家惊讶于对方的勇猛,抬头一看,原来是沈千婳啊,那没事了。

她这几天进进出出都跟着傅君衡,完全把酒庄当成了自己的家,也就只有她敢在这样的威压下开口了。

虽然她这么问,可还是无人回答。

他们不敢。

傅君衡嗤笑一声,嗓音冷得吓人:“谁来和我解释下,这是什么情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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