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山庄的品梅轩大堂上,梅清杰阴着脸坐在红木椅中。左边红木椅上坐着孙铨和许民权,右边红木椅上坐着钟大钏和钱光良。中间站着杜阳春、祺雄、黄英、楚小群四名弟子。

孙铨抚着长须问道:“阳春啊,你刚才说那打败巨灵岛大长老黄淼是阎王愁的弟子,你可有调查清楚?”

杜阳春抱拳躬身道:“弟子已做了调查,确实是阎王愁的弟子。”

钟大钏摇头道:“无道理啊!阎王愁是医术称着,拳脚可不行,在武林中最多也是中上水平。他自己还不是黄淼的敌手,他教出的弟子怎有可能打败黄淼?”

杜阳春恭敬地道:“启禀师叔,传闻阎王愁的弟子是用剑刺穿黄淼双手掌心的,据说当日阎王愁弟子也被黄淼的内家罡气所伤。”

坐在右边椅上的钱光良也摇头道:“我与阎王愁有过几面之缘,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一套‘一阳剑法’,这‘一阳剑法’是破不了黄淼的‘探龙手’。”

坐在正中椅上的梅清杰沉声问道:“阳春,阎王愁几时收的弟子?”据他所知阎王愁生性怪异,从来不收弟子的,才有这一问。

杜阳春恭敬的回答道:“据说是三个多月前才收了这个弟子。”

钟大钏一听,从椅上跳了起来,大声说道:“胡说八道!三个多月的时间,就能打败黄淼这个老家伙?”

许民权对着钟大钏笑谑道:“我说老四,你不要动不动就大惊少怪,人家说不定是带艺拜师的。”

钟大钏想想也有这个可能性,表情尴尬地坐回椅上。想了想又觉得有好些疑问,便说道:“这也说不过去啊,既然有这么好的功夫,干嘛还要拜阎王愁为师?”

许民权嘻嘻着道:“你说老四啊,你怎不多多动动脑子。人家拜师就不能是为了学医吗?”

钟大钏一听,恼羞成怒地瞪视着许民权喝道:“就你脑瓜好使。”不再说话,坐在椅上生闷气。

杜阳春抱拳躬身问道:“请问师尊,是否继续追查风扬下落?”

梅清杰沉吟了一下沉声道:“就由你和祺雄去查吧,黄英和小群留在庄上加强修练。你有什么发现飞鸽传书就可以,不用跑回来。”

梅清杰想了一下接着道:“你这次出去,为期一月,有没有发现都回山庄,你们下去吧。”

杜阳春等四名弟子躬身行礼道:“是。”转身退出大堂

正当梅清杰在品梅轩大堂上吩咐杜阳春继续追查他的下落时。他正带着莲儿和桩儿在林中捉小鸟玩。

“师哥那边有一只黄色的,我要那只黄色小鸟。”莲儿站在树下,指着一只被惊飞的黄鹂叫喊。

“好,好你等着,师哥给你捉。”风扬说罢,双腿一曲一蹬,整个身子如脱弦之箭,向飞在半空中的黄鹂鸟射去。黄鹂鸟一声惊叫,加速向旁飞去,但还是无法逃脱风扬伸过来的魔爪。

风扬飘身回到莲儿身边,把手中的黄鹂递给莲儿。莲儿接过手,高兴得连蹦带跳高呼师哥最好。

桩儿也靠了过来,仰着胖嘟嘟的圆脸蛋,对着风扬憨憨地喊道:“师哥我也要黄色的小鸟。”

“好,师哥给你找找看还有没有黄色小鸟,有就给你也捉一只。”说罢抬头在林中四处寻找。

好在黄鹂鸟是成群的生活地一起,风扬不用多时又捉了三只黄鹂鸟,给二个小鬼头每人分二只。他还在林中随手打了二只野兔。

“好了,你们每人都有二只黄色小鸟,咱们回去吧。”风扬提着二只野兔对着二个小鬼道。

“好。我们回去啦。”莲儿抢先道,蹦蹦跳跳地向木屋跑去。

风扬见桩儿还站在那里,用他那只肥嫩的小手指逗着手中的黄鹂鸟玩,不由轻拍了一下他的脑瓜笑道:“走吧,你妹妹已到家了,回家再玩吧。”

“哦。”桩儿应了一声,但还站在那里没动,继续玩着手中的小鸟。

风扬见状,摇头笑道:“你准备在里玩小鸟不回家吗?”

“师哥等下再走嘛,你看这小鸟多可爱啊。”桩儿低着头玩弄着鸟儿憨憨道。

风扬只好弯下身抱起桩儿,往木屋走去。

风扬来到木屋前放下桩儿,提着二只野兔来到小木屋。

“哈哈好徒儿,你还抓了二只野兔,今晚咱们爷俩可要好好喝二杯。”阎王愁见风扬提着野兔走进来,哈哈笑道。

“刚才帮二个小鬼头抓鸟儿,见到时顺手抓来加菜。”风扬嘻嘻笑道。

“那还是这二只兔子是命该绝了。”阎王愁过来接过风扬手中的兔子笑道。

“不是它们命该绝,是咱们有口福才对。”风扬这几个月来跟着阎王愁混熟了,也没那么注意礼节,说起话来随便多了。

阎王愁边把兔子去皮边说道:“刚才湘江老大意传来信,说到你的二个老不死义兄不过来接你去‘老’家了。”

风扬诧异道:“我这二个义兄怎么不过来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说他们把你认错了,又重新去追那什么老小姐的情人了。”阎王愁摇着头道。

“当日我就说他们认错人了,他们就是不信。”风扬苦笑着道。

“这二个老不死的,做事从来颠三倒四的,没一次正形。这倒好帮老子抓来个徒儿,老子可要好好谢他们。”阎王愁说罢大笑起来。

风扬心中觉得冥冥之中自己天意,如没湘山二圣的胡乱错抓,自己也没这么好的机遇。

“臭小子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快过来烧火。”阎王愁见风扬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叱道。

“好的。”风扬走过去炉边帮着烧火做饭。

是夜,木屋中风扬和阎王愁夫妇正在饮茶聊天。

“扬儿,你的内息运转可顺畅?”白素娟呷了口茶问道,她在当日与巨灵岛门徒一战过后,对风扬的印象大为改观。

风扬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的回答首:“多谢师娘垂问,弟子内息已运转正常。”

“那就好,胖子,扬儿身子全好了吗?”

“不但痊愈了,他的真气又夯实了不少。”阎王愁微笑着道。

白素娟不禁看了风扬一眼,赞许地道:“哦,又精进了。不愧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师娘过奖了。”风扬谦虚的道。

“你也不用谦让,只是你体内的毒素残留,我们的内家功法都不利于你修练,别的功法又比你所习的剑术差,没什么好教你的。”白素娟有些惭愧地道。

“师娘别这么说,这样会让弟子无地自容的。”

“徒儿,为师除了医术外,倒是一项小玩艺,你也想学着玩玩,为师可传给你。”阎王愁在一旁开口说道。

“死胖子,你有什么玩意能拿得出手的?”白素娟在一旁怼着阎王愁道。

“我那‘隔山打牛’的功法虽不入流,但有时还很好用的。”

“我那‘袖里针’还比你那‘隔山打牛’好用些。”白素娟不服气地道。

“小子你想学那种功法?”阎王愁看着风扬问道。

风扬恭敬地回答道:“只要是师尊、师娘传授的,弟子都愿意学。”

阎王愁抢着喊道:“好,今晚我传你‘隔山打牛’功法,明天你再跟你师娘学‘袖底针’。”

风扬转头看着白素娟,见她点头才道:“弟子遵命。”

“好现在就传你心法,你可听好了。”说罢立即把心法说给风扬听,并详细解释其中的诀窍。

风扬听了一遍,已经领会。

“怎么样听清楚了吗?”阎王愁瞪着风扬问道。

“弟子听清楚了。”

“好,你练练看,能不能把我身前桌上的杯子打飞。”阎王愁指着身前桌上的杯子对着风扬道。

“好的,弟子试试看。”风扬说罢,在心中细思一遍心法。把右掌按在桌上,驱动丹田中的真气运到右手掌心,再从‘劳宫穴’急吐而出,经桌面传到阎王愁身前的杯子上。只见杯子‘嗖’的一声轻响,急速飞向楼板,接着一声‘啪嚓’杯子破碎,瓷片四散飞溅开来。

阎王愁与白素娟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风扬。

风扬见到二人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动功方法不对,不由问道:“师尊、师娘是不是弟子运功错了?”

阎王愁干咳了几声道:“没没有错,我们是被你的领悟能力吓到了。”

白素娟坐正了身子道:“扬儿,我要怎么说才好呢嗯,你的领悟能力真可以用逆天来形容,你师尊才把心法说一遍,你就准确无误地运用起来。”说完满脸笑意地注视着风扬。

风扬被阎王愁夫妇,夸奖得脸颊通红,不好意思起来,坐在那里不知要说什么,只能象小媳妇初见公婆既区束又害羞。

白素娟见风扬的神态腼腆,为他解围的笑道:“好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今晚我也把‘袖底针’的手法口诀传授于你。”说罢白素娟把‘袖底针’的手法口诀说给风扬听,并把出针手法技巧也一一示范。

过了半晓,白素娟终于把各个细节都跟风扬说清道明。

阎王愁见白素娟传授完毕,连忙把刚泡好的茗茶送到她面前,柔声道:“夫人您辛苦了,这是刚泡的茶水,已给你吹凉了,不烫口你快喝吧。”

白素娟低哼了一声,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对着风扬问道:“扬儿可记清出手的手法?”

风扬恭敬地道:“弟子记清楚了。”

白素娟从袖袋中取出几枚银针递给风扬道:“你站起来试试看,等你手法纯熟了用什么姿势都可以发针。”

“是。”风扬站了起来,在脑中把口诀与手法结合演示了几遍,觉得有把握时袖口一动,一枚银针激射而出,稍无声息地把二丈开外的飞蛾打了下来。

“好。”白素娟不自觉的叫了一声。

阎王愁也动容地鼓起掌来,笑着说道:“徒儿啊,你才第一次发针就有你师娘五分实力,不错,真不错!”

白素娟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风扬道:“扬儿,你再好好练几天,就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发针。不出半月,你在‘袖底针’上的修为将不比我低,到时一发十针也不是难事。”

“是,弟子一定好好练习。”

白素娟对着阎王愁道:“胖子,咱们也回去吧,扬儿你也不要太晚睡,要练,明早起床再练不迟。”说罢起身走出木屋。阎王愁也起身跟了过去。

“是,弟子恭送师尊、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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