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红楼和烟潋苑联名发了请帖,说是要举办赛诗会,邀请漠儿姑娘前去一聚。”

“什么?”孙二娘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群浪蹄子还没完了?真当我浅媚阁怕了她们不成?不去!什么东西?她们说去就去?当我们还是当年备受欺压的那个浅媚阁吗?”说着,孙二娘又想从桌子上拿个杯子摔掉。

我赶忙护住自己手里的这个杯子,万一被孙二娘抢去砸了我就冤枉死了,这里的东西可都是我的财产啊,要是摔坏了可没人报销的。

孙二娘看见我的动作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颓然的神色:“这可怎么办?难道我这浅媚阁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吗?”

看着她那副显得有些垂暮的样子,我突然有点于心不忍,说白了,孙二娘也是个苦命之人,这个浅媚阁也是她这辈子的心血了,可以说浅媚阁就是她的命也不夸张。眼看浅媚阁一次次的备受打压,她的心也肯定不好受。“二娘,你也太悲观了,是打压我还是给我扬名的机会还不一定呢。”

孙二娘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惊喜的抬起头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你见过我吃亏过吗?他们既然给我下了圈套,那我也不能吃闷亏,给张老二的那笔银子我可心疼的很。”我咬牙切齿的说着,手里的杯子却在我无意之中被我捏碎了,茶水迸溅了我一身,但是我没在意,我心疼的是杯子,又是一两银子没了,这杯子可是小奴亲自去挑选的最好的瓷器啊!

“这、这真是太好了,要是你赢了,那我们浅媚阁可就真的彻底翻身了。可你要是输了……”孙二娘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对她而言我就是最大的一棵摇钱树,要是我输了,恐怕这浅媚阁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我安慰了道:“输?别说我这里没有这个字,就是真输了能怎么样?他们敢坑害我,我就不会装柔弱吗?这群蠢货,真以为赢了我就能光荣?”我突然有些奸诈的笑了起来:“二娘,你再去找一次张老二,让他再在外面宣传个新消息,就说红楼和烟潋苑联手打压漠儿,举行赛诗会意图逼死漠儿。”

这一下,孙二娘的眼睛更亮了:“对!这样就算你输了,估计帝都也会同情你,人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要是你侥幸赢了,更说明你的才艺惊人。”

我:“……”什么叫侥幸啊?敢情这个孙二娘就没起过我会赢的念头,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第二天,我和孙二娘在帝都新起的市井消息中,坐上了轿子,前往了这次诗会的举办地点——红楼!

等到轿子停下的时候,我独自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个奢华大气的建筑。我的心里暗自点头,这才有帝都第一青楼的样子,也就红楼这个规模能和锦国的凝翠楼有一拼之力吧?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孙二娘已经一脸担心的走到了我身边:“你真的没问题?”

我收回了自己越飘越远的思绪,点点头:“那当然,我随时随地都是最强的,进去吧!”说着,就率先向着红楼走去。

也许是因为今天要举行诗会的缘故吧?今天的红楼是不对外营业的,显得有些冷清,门口也没有招揽客人的姑娘,反倒是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站在这个布置的有些淫靡的地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站住,什么人?”就在我要走进去的那一刻,两个大汉猛然拦住了我的路。

我心中一动,冷笑着,下马威吗?老娘欺负人时你们还在用尿和泥巴呢!“浅媚阁漠儿!”说着,我从孙二娘手里接过了请帖。

“漠儿?我们又没见过你,谁知道真假?”其中一个大汉嗤笑一下,一副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耐着性子问:“那怎样才能证明呢?”

“简单,你就在这里给我们弹个曲子,好听我就放你进去。”大汉一脸猥琐的笑容,让我有种用鞋底抽他的冲动,不过为了我光荣伟大的形象,我忍!

这个家伙这够缺德的了,我要是真的在这里弹奏一曲岂不是证明我的曲子够廉价,连个护院都能听?在这大路上就卖艺?我要是真这么干了,那我以后就不用混了,肯定被口水淹死,就是那些有钱人再喜欢我的曲子也不会再买我的帐了,因为我的名声没了,听我曲子岂不是证明他们和护院一个级别,和大街上看卖艺的一样廉价?

孙二娘也是一脸的怒气,指着那两个护院的鼻子破口大骂:“混账,你们不认识她总该认识我吧?何况有请帖在这里,你们分明是欺负我浅媚阁无人?!”

两个护院本来就是受了指使的,自然不会怕孙二娘,一脸傲慢的表情:“万一有人冒名顶替呢?我们这也是尽忠职守。”

“你们……”孙二娘气的直哆嗦,伸出手指指着他们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一把拉住了她:“二娘,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吧?今天是他们请我来的,我来了,已经给足了红楼的面子,他们不让我进,是扫了我的面子,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还请在这里的各位帮漠儿做个证明,今天不是我漠儿怯场,而是恶狗挡道,生生的将我和二娘关在门外,我们走!”

由于这次的诗会闹的比较大,又有很多人听说我是被逼来的,是受欺负打压才参加的,再加上这段时间我的事情传的比较火,所以很多人都赶过来凑热闹了,红楼外面站了不少的人,有他们作证,丢人也是丢他们红楼的,我怕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干脆的就转身走人,大汉傻了,也顾不得我刚才骂他是狗的事情了,赶紧跑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几个女人在大汉的带领下就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个紫色衣服的女人,三十多岁,一双桃花眼分外勾人,她就那么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顿时就有几个围观看热闹的男人脸色一红,悄悄的弓了弓身子,这群牲口,定力真差,我鄙视他们!

“不好意思,手下失礼了,两位,请!”紫衣女人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大气的感觉,似乎整个人都有股气场一样,让人有种顺从的冲动。不过我是小漠诶,从来都是和大势力对着干的,她越是有这种气场越是让我反感,我暗暗的扯了扯刚要进去的孙二娘,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那么昂着头看着紫衣女人。

“二位,还想怎样?”紫衣女人似乎是没见过我这样的,愣了一下后也眯起了眼睛,声音冷了下来。

“道歉!”我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紫衣女人:“我要他道歉!刚才他非常的不礼貌,对我也没有丝毫尊重,难道这就是红楼的礼仪?”

紫衣女人变了一下,然后又变回了原来那副古井无波的面孔,回手就对着那个护院就是一巴掌:“跪下,道歉!”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护院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嘭的一下就跪了下来,低着头对着我恭恭敬敬的说道:“对不起,请漠儿姑娘原谅我的无礼。”

这一下我要是再不表示一下就是我傻了,别人会说我蛮横不讲理的,于是我赶紧虚伪的上前几步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我也只是一时气愤,没想过害的你挨打的。”就在扶起他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无声无息的拂过了他的掌心。

扶起他后,我往后退了几步,心却越悬越高,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好像更复杂了?我心里暗骂着,表面上还一幅笑吟吟的样子,在加上面纱遮住了大部分脸,所以倒是没人发现我的异样。“二娘,我们进去吧,人家做主人的都出来了,可不能失了礼数。”说着,我对紫衣女人施了一礼,示意她带路。

而我则是跟在孙二娘身旁问道:“那个紫衣服的女人是谁?”

果然,孙二娘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那个人我也没见过,不过她后面走的两个女人,粉红衣服的是烟潋苑的妈妈,花纹的是红楼的妈妈。”

听了孙二娘的话,我的心悬的更高了,那这个紫衣女人哪里来的?难道真的是外界势力?还是红楼背后派来的人?可是为什么烟潋苑的人也站在她身后?红楼和烟潋苑背后的势力似乎不是一家啊!

还有刚才那个护院,他也不是个普通的护院,刚才扶他的时候我摸过他的脉搏和手,沉稳厚重的气息还有手中的茧子都说明了他是个练家子,而他对那个紫衣女人的绝对服从和雷厉风行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想着想着,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先是有人投毒让我接近落国太子,接着青楼又有新势力插手……真当姑奶奶是神仙啊?我这么直脑筋的人能适应的了勾心斗角?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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