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天齐身材魁梧,额有短须,不怒自威。

他站在雨中,脸色阴沉地看着惨景,双拳紧紧握着,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还是我崇武院的后山吗,这简直就屠宰场,查,查遍整个崇山,也要给我找到那个妖孽,敢杀我崇武院弟子,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他狠狠瞪向崇灵秀,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

崇灵秀脸色苍白地看着无头尸体,和缺少一半头颅的尸体,忍不住干呕起来,这还是经大雨洗刷过的,要是她看到之前的场景,指不定会立时晕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说用镇妖石一下搞定的,怎么都死了呢?”

她喃喃自语,忍不住泪流满面。

“郑岩是被人从胸脯穿杀的,境况之惨,不忍目睹,院主,此妖孽不除,我崇武院永无宁日啊。”

青年组教习文状元,一脸的愤恨说道。

“让我们青年组出马吧,他们大都是肉胎八层武者,几个一组,有能力对付这些妖孽。”

崇天齐摇摇头,心道既然镇妖石不见踪影,此妖十有八九是真元境,别弄不好在损失几个青年组弟子,这些可都是崇武院的精英,眼看离三十年一期的川安武院比试还有三年,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

“我听说此妖孽与舒博多有交往,舒博呢,速速把他叫来。”

他一声吩咐,众弟子自有人立即赶到药邪人处。

不过舒博没有来,倒是药邪人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给崇天齐行礼后,便沉痛地道:“想不到我崇武院发生如此惨祸,妖孽就是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今晚舒博身体不适,并未前来此地,倒是早早休息了,否则又要多加一具尸体。”

他言之凿凿,虽然没有证据,却无人敢质疑。

崇天齐暗叹一声,知dào

从舒博这边下手是没戏了,药邪人的脾气他知dào

,若是打定主意想罩的谁,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将人带走,除非从其尸体上踏过去。

******

大雨纷纷扰扰的下了一整夜,崇天齐也是整夜未合眼,忙的焦头烂额,最后还得亲自执笔,写了封言辞恳切的信,交由弟子分别捎给郑、杨、黄、公孙四家。

“这四个家族虽然势力不小,不过都是相对与世俗而言的,对我崇武院还够不成威胁,大不了每个家族允许送两名弟子来学习,由一变二,他们也该满足了。”

文状元人如其名,穿着书生袍,一脸的书生气,真像个状元似的,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dào

,他文虽厉害,武却更高,,堪堪达到肉胎九层顶峰,若无意wài

,突pò

境界壁垒,进入真元境,不成问题。

这也是他在崇天齐跟前有发言权的重yào

原因,否则如武痴一般,谁会理会?!

“我打听了一下,几位弟子都亲眼所见,舒博确实往后山去了,药大师却说他发病,没有前往,这其中必有隐情,院主是不是查上一二,或者趁着药大师外出之际,由我去问一下。”

他说的轻巧,实则对药邪人充满怀疑,仔细追究,甚至有挑拨离间之疑。

“罢了,药大师的为人我知dào

,肯定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眼下最重yào

的就是安抚弟子的情绪,离川安三十年一期的武院比试还有三年,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修liàn

,毕竟这次我们的目标是前五。”

文状元有些失望,不过听到“武院比试”这四个字,顿时来了精神,拍着胸脯保证,青年组会一举打败所有敌人。

他们正说着,就听有人报gào

,说公孙家的人到了,弄的崇天齐和文状元大为惊讶,虽然公孙家离崇山不是最远的,可要得到消息赶来,至少也得花天,如此快的速度,实则令人匪夷所思。

“哈哈,是我公孙天涯,怎么,崇院主不欢迎啊?”

“公孙天涯?”

崇天齐一惊,立即堆出笑脸,大笑着迎出去。

“原来是公孙师兄到了,哈哈,失迎,失迎。”

公孙天涯是一个传奇,十三岁即达到肉胎六层之境,十六岁就突pò

肉胎八层,成为川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学宗师,接着又用时不到五年突pò

肉胎九层,由于机缘巧合,进阶九层没多久,便突pò

境界壁垒,进入真元境,再次打破川安历史,成为最年轻的真元高手。

“此次下山,我本无意到武院打扰,可是正好听到一些关于妖孽的消息,便特意赶来,没想到悲剧已然发生,真令人愤恨,不知可查到什么线索?”

他个头虽然不高,但腰杆挺拔,自有一番气度,说出话来又铿锵有力,一见面,就由不得使人产生敬佩仰慕之心。

“线索倒是有,不过和没有差不多。”

文状元眼睛一眯,突然抢先开口。

“有这种事?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了。”

崇天齐眉头微皱,轻轻瞟了眼镇定自若的文状元,暗自恼火,可公孙天涯既然问道,他也不好藏着掖着,便将事情始末逐一道来,不过最后表示舒博出现并无人看见,他极有可能去后感觉不适,又折返回来。

公孙天涯嘿嘿一笑,不屑地摇头道:“何须猜测来猜测去,把那个舒博叫来,审问一番不就得了,药邪人虽然是他师父,可也不能护短至此吧。”

说来也巧,药邪人正好找崇天齐有事,未经通报,便闯进去,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勃然变色,冷哼一声,傲然道:“我药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护短,怎么了吧,要是不服,可以试一试?”

说着以挑衅的神色看向公孙天涯。

公孙天涯乃一代奇才,向来受人尊敬,早已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思维,突然听有人挑衅,顿时大怒,豁然起身,便要一战。

“你护短我不管,可涉及我公孙家的人,就必须说个清楚,难道以为公孙家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吗?”

药邪人嘿然一笑,捋了捋下巴几根胡须,不屑地道:“难道你以为公孙家是硬柿子吗?即便是硬柿子,我也给捏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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