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看到傅言桑在它空出来的位置中间,立即收紧身体。

“不好。”

她见极一个侧翻滚到了巨莽的下腹,双手抱着它的腹部,这才发现这条蛇太大她完全抱不住。

“噗通”一声又掉在了地上。

大蟒可能是因为对傅言桑这会还没被它夹死,突然发起怒来巨大的身子腾空,张大嘴吧嘶吼,尾巴也不停的乱摆。

它的动作将栖息在四周树上的鸟儿都给吓得四散逃走,场面非常壮观。

一直在远处山洞里的几人看到傅言桑那边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乐观。

“哎,早知道刚才小姐要过来的时候我们都阻止一下就好了。”白醒突然感慨。

“是呀,现在才刚到万夹山脚下,这一趟往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白清也附和。

绿翠抱着两个哭着的娃抬头瞥了一眼她们:“你们要是想离开我不会拦,而且我相信小姐也不会问你们的罪。”

跟在傅言桑身边多少对她性格有些了解。

她家小姐是不会强迫别人的。

听着耳边的话,两个人都有些愣神,她们刚才居然不知不觉中有了这样窝囊的想法。

真的是愧对收养自己的小姐。

两人一直低头不语。

绿翠只是照顾着手中的孩子随后又抬头看着远方。

她也害怕,她也担心,可是她相信小姐已经与以往不一样了。

另外一头打得不可开交。

说打有点夸张,应该说是大蟒单方面发疯。

旁边的小河,四周的树木和草丛,全部被它的尾巴一扫而平。

虽然傅言桑看似集中力和注意力全都在这头蛇身上,但其实她有认真注意四周的环境,防止这头猛兽的出现。

结果却意外的感受到除了她们一行人之外的陌生气息。

只是她找不准男人的位置,因为这个男人似乎也怕她发现,一直不停的变换着自己的位置。

这也就是为什么傅言桑目前被挨打却依旧没有露出自己的实力。

她只是最大程度的保护着自己不被大蟒重伤。

傅言桑的感觉是对的,在场除了她与蛇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身影。

男人戴着面具完全看不出他的样子。

透过面具露出来的眼眸却闪过一丝冰冷。

他要在这里借用这条大蟒杀了这个叫傅言桑碍事的女人。

又一个摆尾,傅言桑整个人被蛇尾拍倒在地。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她的身子被大蟒紧紧压在了身下。

看到这里一直在远处观赏的男人这才满意的离去。

感觉男人离去后,被大蟒压在底下的人儿突然从蛇的腹部中伸出脑袋。

“呼,这条疯批大蟒差点没要了我这条老命。”

刚才还好她眼疾手快,翻身到这个凹陷下去的位置,要不是刚好有这个位置她刚才真有可能被这大蟒一尾巴甩死。

伸出脑袋的她闭着眼睛想像了一下仓库,随后便进到里面,看着满目琳琅的兵器,她最后只是拿了一把长手枪。

“大块头我们聊下。”

从底下那个凹进去的陷阱里爬出来后,枪口对准半立着身子站的蛇头,因为目标大加上她有准备所以完全不担心射不准。

也不知道这只大蟒蛇有灵性还是什么原因

听到傅言桑说话后,它突然不发疯了,低头大大的脑袋楞楞的看着傅言桑。

看着如此萌的傻大个,傅言桑有了一个想法。

这只傻大个看着不像一条简单的蛇。

它通体纯黑,左右两侧有像花边一样的东西,又大又长,简直是一个牛逼厉害的大可爱。

见对方停止发疯,转而盯着它。

傅言桑的眼睛一亮:“我们不打了,好好相处,我不会伤害你。”

就在她的话刚说完,大蟒蛇一个摆尾直接把傅言桑拍飞三米。

“咳咳。”趴在地上,傅言桑感觉自己的肋骨应该是被拍断了。

她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起身。

刚才还乖乖的东西,怎么突然就朝她进攻了?

傅言桑刚才有与大蟒四目相对,它对她没有杀意,更没有攻击的意思,但为什么突然进攻?

她上下左右打量着蛇身,突然发现大蟒蛇经过的地方全是血。

“你受伤了?”虽然还没看到它的伤口,但眼前这蛇刚才一拍没将她拍死,后面明显感觉力气不足很明显就是受伤了:“该死的我怎么不早点发现。”傅言桑走到大蟒的视线面前,当着它的面将自己身上带的刀刀罐罐直接丢到地上,随后举着双手:“小黑我没有恶意你看?伤害你的东西我全部丢完了,我现在想替你治疗伤口你可以不动不伤害我吗?”

傅言桑抬头正好视线与大蟒相撞。

大蟒并没有太反感只是将头扭到一边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得到允许的她从蛇尾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检查。

一开始还什么都没有,只是依稀沾了点血。

只见傅言桑顺着它的背趴到中间这才发现中间的腹部插着一把巨大的刀剑。

看时间这刀剑插进去的时间不短,因为刀柄都生锈了。

哪怕这样这条蛇居然还没有死,不但没死还这样强大。

傅言桑对强者无疑是喜欢的,特别是这种努力活着的生活她完全就是敬佩。

“小黑你腹部受伤了,你别立着,躺地上吧我替你包扎伤口。”傅言桑生怕小黑没感受到她的温柔,于是伸手动作十分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小黑的腹部。

大蟒对小黑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喜欢,但并没有反驳只是不乐的掀了掀自己的大眼皮。

随后如同十几层高楼的身体便听话的圈缩在一下躺在地上。

傅言桑从蛇身上下来,走到那伤口处,从仓库里面拿出大量的止痛药,止血药,纱布,消毒水等各种药物。

因为它体形大,傅言桑几乎把里面所有的药都拿了出来,全部重要的药都只留了一点急用。

“小黑我要替你把刀拔下来,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

傅言桑的手在那不停流血的地方动作温柔的来回抚摸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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