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满胜胜更是无法自处,一阵鼻酸加往事如潮,冲得她眼眶湿润,眼泪唰的掉了下来。

她赶紧背过身假装若无其事道: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海地,你又不亏欠我什么,何必这么义正言辞的把弥补什么的挂在嘴边。”

说完,满胜胜抬头竟见魈居浑身湿漉漉的正朝这边赶来。她赶紧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擦掉了眼角的泪痕,却让魈居从红肿的眼眶中发现了破绽。

“你怎么了?”这句话,魈居本想脱口而出的,但他看见满胜胜和梁海地正肩并肩地站在一块儿,就知道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于是,魈居只是稍微的皱了皱眉,识趣的表示自己担心过了。

满胜胜问:“魈居,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魈居说:“我是听见广播才折返回来的。”

接着,魈居向梁海地伸出手道:“把马毅阳交给我吧。”

梁海地耸耸肩说:“我帮你背到湖边去。”,说罢,还算健步如飞的背着马毅阳便朝湖边跑了去。

到湖边后,梁海地成功的将马毅阳移交给了魈居,并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然后准备乖乖回到队伍当中,老老实实的去爬山。

令人没料到的是,魈居在梁海地欲动身离开之时,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将他留了下来道:

“你等等!”

因为魈居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扭头问满胜胜:

“我记得你是不会游泳的!”

满胜胜不服,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道:“我……我已经跟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大叔学会游泳了,我能游!”

满胜胜之前确实是跟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大叔畅游了三足城的海底,那是她的救命恩人,包袱也是从他那儿拿到手的。但她明显很是心虚,结果下湖试着扑腾了几下后,魈居确认她确实是掌握了一些游泳的技巧,但也只是会游了而已,根本就撑不到灯塔。

“好吧,看来我还是得帮忙帮到底,驼着一个人过河才行。”梁海地见状道。

满胜胜从湖里站起来,叉着腰任水滴,滴答滴答的落在湖面,以缓解她现在难以言喻的烦躁心情。没办法,她只有接受梁海地的好意了。

这时,灯塔上的广播特别人性化的响了起来:

“哎……好吧好吧,地字派宗主你也一起走水路来吧。”

广播一响,众人纷纷齐刷刷的抬头望向了灯塔,心想这黑漆漆的角落发生的事,灯塔居然又知道了。

不过这下,魈居可算是轻松了,至少不用驮着两个人过河了!但田煌的不满情绪也随之增加了,他怒指灯塔道:

“歧视!我也要走水路!”

结果话音刚落,突然从天空咻的一声落下了一个闪光的东西,就像重型炸弹一样重重的砸在湖里,将湖炸出了大片浪花!

众人见状为之一振,纷纷心想难不成真是炸弹?!

灯塔的广播继续说:

“冥顽不灵的小子,要想走水路就来吧,要不,我再给你下点雨如何?”

灯塔上的大叔这番话明显是在警告田煌,这下田煌可识相了,被田荧一把揪住领带拖着就走道:

“哥,你智商又下线了,还不赶紧爬山去。”

于是众人跟魈居等人暂时挥手道别,约在灯塔上见后,便动身走右侧的小路去了山峦。广播也暗藏玄机的指引他们道:

“去吧去吧,让我们在太阳升起时再会,那时,我已经备好薄酒,准备好了美食等待你们的光临了。如果你们在山峦迷了路,没关系,里面有我的人,他会给你们指引的。”

“太阳升起?什么意思啊!”

广播这话可把满胜胜给听糊涂了问。

魈居说:“金眼已经到灯塔脚下了,我们还是赶紧跟上吧。”

结果,伙伴们就这样暂时分道扬镳,各自踏上了终点相同,却过程不同的旅途。

梁海地在刚到湖边的时候,就已经将马毅阳移交给了魈居,如今魈居肩负起了驼马毅阳过河的重任,帮助满胜胜顺利游到灯塔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梁海地头上。

金眼也不知是怎么知道有水路可以通行的,早就一溜烟游到了湖中心,靠在灯塔下的承重柱下,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眼巴巴望着魈居他们慢如蜗牛的朝自己游来。

而在魈居他们终于游到金眼跟前时,金眼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挖着鼻孔抱怨了一通道:

“喂,我等你们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年轻人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还不如我这个中老年人雷厉风行。”

满胜胜却损他道:“雷厉风行?你根本就是顽皮赖骨,恬不知耻好伐啦。”

金眼嘶嘶道:“诶呀,瞧你个丫头片子牙尖嘴利的,你倒是说说我哪无耻了!”

满胜胜猖狂的笑其没有自知之明:

“呵呵,剁了人少年的手,想挖我的眼睛,处处设计陷害别人,还把同伴扔在岸边不管,你不无耻谁无耻!”

金眼可不服这话,马上跟马毅阳的手撇清关系道:

“小丫头你可别乱说话啊,什么时候,这小子的手又是我给剁下来的了!我他妈是救了他好吧,要不他的眼睛也早给人挖走了,还用戴着绷带跟你们演了天的戏,早真瞎了。

是,我是承认关押了他们一段时间,可那时候他的手就已经被剁了!”

到这份上了,金眼又何必装好人呢,满胜胜不吃他这一套,压根就不相信他说:

“敢做你就要敢当啊!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马毅阳的手肘处有种子!”

金眼反驳:“有种子又怎么啦,我又不是天字派地字派的人,姑且算在鬼派混过还是个卧底,我拿种子来也没法用啊!你以为我能像一真一样跟拿了个喷火器似的见谁烧谁啊!”

“你!狡辩吧你就,我不跟你嘴贫了!”满胜胜说不过他便收了话。不过金眼还真一副被人误解了的样子,反而不屈不挠的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说:

“诶别,你别因为说不过我就硬把账赖在我身上……哦……我明白了!这小子的手我知道是谁给剁的了!”

金眼话说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

“谁!”满胜胜赶紧问。

金眼点着手说:“铁定是柳胡琴!是她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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