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娣不是爱哭的孩子,但是作为一个长久没有享受过关爱的孩子,忽然被人宠着,这让她仿佛开了闸口,直到哭累睡了过去才停下。

苏望泞简单洗漱后才坐下拿出了之前做好的本子开始做起记录和一些细碎的想法。

一夜好眠。

苏望泞是被一阵饭香味给勾醒的。

苏望泞眼睛一睁开便看到小小的巧姐在盛稀饭。

苏望泞瞬间醒了,连伸懒腰的劲的顾不上她一跃而起。

“呀,三婶你醒了啊,我已经煮好饭了。”巧姐一副乖巧快夸我的模样。

苏望泞很难受,小姑娘已经成了习惯性,可是做饭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她这个年级该操心的事情啊。

“巧姐过来。”苏望泞道。

巧姐一听苏望泞叫她,连忙将手里的碗放下,走了过来:“怎么了三婶?你不喜欢喝稀饭吗?那以后巧姐不煮稀饭了。”

苏望泞搂过巧姐:“乖,巧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呀,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做饭呢?”

“呃,巧姐喜欢。”江巧娣心口不一的说道。

苏望泞被她这句喜欢给逗笑了,怎么可能会喜欢?打小就被逼着学做饭,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做饭?反正放在自己身上是不可能的。

“骗人是小狗哦。”

江巧娣一听,自己的小脸攥成了一个小粽子,半天才开口道:“三婶给巧姐做衣服,还给巧姐洗澡,巧姐很开心,巧姐也想让三婶开心,巧姐很有用的。”

果然江巧娣还是害怕被抛弃,她在尽力做一个有用的人。

苏望泞下了床,她蹲在地上,尽可能和江巧娣一般高:“巧姐当然是一个有用的小朋友,可是巧姐首先是一个小朋友,小朋友是不需要做饭的,小朋友只需要可爱就已经很棒了。”

“巧姐不需要做饭,巧姐只要带在三婶身边,三婶就已经很开心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巧姐以后不许在早起做饭了,睡不够的小朋友以后可是长不大的,长不大就不可爱了呢。”苏望泞吓唬她道。

“那以后巧姐要多睡觉觉。”

“乖。”苏望泞在江巧娣脸上吧唧一亲。

苏望泞重新将江巧娣不合脚的草鞋拖了下来,有重新给洗了脚。

“巧姐以后再不穿这个磨脚的鞋子了。”

“那巧姐穿什么呀?”巧姐疑问道。

苏望泞想了想她将昨天给巧姐裁剪衣服剩下的布料拿了过来,朝着巧姐的脚上一包又用边角料剪成细长条,在裤脚上面扎了一个蝴蝶结,一双厚实的简易袜子就成形了。

“真好看。”巧姐抱着自己的脚丫摸着蝴蝶结。

真丑,苏望泞实在对自己的手艺感到绝望,这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今天说什么都要去给小丫头买几套合身的衣服。

巧姐一个人在床上打滚,苏望泞洗漱过后,又在锅里煮了两颗蛋。

早餐白粥配鸡蛋,苏望泞吃的没有滋味,但是巧姐却吃的很满足。

“三婶真好,在家里的时候,娘肚里有弟弟,只有她才能吃鸡蛋。”江巧娣连撒在桌子上的蛋黄渣都没有放过。

“巧姐喜欢吃鸡蛋吗?”

“喜欢。”

“那以后巧姐想吃蛋咱就吃,以后三婶给你做炒鸡蛋,蒸鸡蛋,蛋炒饭吃。”苏望泞说道。

江巧娣听着不停咽口水,就连苏望泞也馋了。

白粥虽然书巧姐煮的很感动,但是还是掩盖不了过于清淡的口味。

蒸鸡蛋撒点葱花和酱油,可香了。

苏望泞也看出巧姐似乎没吃饱,便将手里的粥放下,去蒸蛋了。

苏望泞看了看篮子只剩下三个蛋了,也没犹豫,依次将三个蛋全部打开倒入一个空碗,拿了筷子便飞速的朝着一个方向搅拌了起来。

很快鸡蛋便成了慢慢一碗蛋液,苏望泞抓了一小撮盐撒了进去。

苏望泞将煮了粥的锅飞快的洗刷后,倒了半锅水,她在锅沿上单了两双筷子,才将盛满蛋液的碗放到了上面。

好在锅盖够大,能够将整个锅连带蒸碗都盖住,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世界没有保鲜膜,不能覆盖在碗上。

这样蒸出的蛋嫩滑口感略微会有不足,而且表面也不会太过平整,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好吃就行。

十分钟后,蒸蛋的香味已经冒了出来,巧姐使劲吸着鼻子,她已经在床上呆不住了。

苏望泞关火后,揭开锅盖,她找了个布子垫着将碗端了下来,在上面滴了几滴酱油和醋,又将早就切碎准备好的葱花洒在上面。

蒸蛋完美。

苏望泞看着早就不停咽口水的巧姐,将整个碗都推给了小巧姐。

“吃吧,乖~”苏望泞摸了摸她的头。

巧姐咽下了口水,又将碗推给苏望泞:“三婶先吃。”

苏望泞虽然也有些馋,但是也绝不会和巧姐抢食吃:“三婶吃饱了,巧姐吃。”

“三婶骗人,我刚刚都看到三婶咽口水了呢,骗人是小狗哦。”巧姐用筷子将蒸蛋一分为二,并且将其中的一半倒在了自己碗里,剩下的推个苏望泞,一副你不吃我就不吃的架势。

苏望泞摸了摸鼻子,汗颜道:自己这么经不住,连小姑娘都看得出来?

苏望泞在没有推辞,她端着碗忽然对江巧娣说道:“巧姐等着,明天三婶给你做好吃的。”

两人美美的吃过了早餐后,苏望泞抱着江巧娣出门去了。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码头,果然白月在这里等着。

只是相较于上次一的温婉,这次的白月却是满脸愁容。

苏望泞抱着巧姐上了船,白月勉强对着苏望泞笑了笑问道:“还是去县里吗?”

苏望泞摇头道:“不去县上了,去镇子给我侄女买几件衣服,你怎么了,是这几天生意不好吗?”

白月心里苦,自己一个女人,生意向来比不上别人,只是这几天自己男人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往日勉强在没人的时候,自己扶着还能在甲板上晒晒太阳,可现在已经连床都起不了了。

苏望泞看白月苦着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相互沉默着,到了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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