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漱玉急匆匆赶来,看到锦玉几进疯癫的样子,唯有心疼,抱着她问:“二姐,你怎么了?我们先回家。”

“漱玉。”孟锦玉看到妹妹就像看到最亲的亲人一样,抱着她的脖子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呜呜的哭起来,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人围观。

哭的累了,她才停下,孟漱玉才能活动一下身体,这一会,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漱玉扶着她进到车里,她颓然的往后座上一躺,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透着深深的绝望。

漱玉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始终没有开口。

开车载着她要回自己家,到十字路口时,坐在后面一直一言不发的锦玉突然挺直了腰:“送我回自己家吧。”

哭的太久,声音都沙哑了。

“是不是祈元辰欺负你了?”漱玉看她情绪正常了些,把车停在路边,性格直爽的她能憋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祈元辰,没有人能让二姐这么伤心绝望吧。

“他又去喝酒了,你去找她,他把你从酒店赶出来了?”漱玉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就自己猜测道。

“你说话呀,到底是还是不是?”

锦玉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她怎么说的出口?她怕说出来,漱玉会直接冲进酒店的房间把他们毒打一顿。

漱玉看她一副受尽了委屈却逆来顺受的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用手掌砸了一下方向盘:“算了,我不问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她重新启动车辆,走得还是回自己家的路。

“别拐弯,我得回去。”

“我明天还要上班,早上有会议,魏明出差了,我得送孩子上学,我可没时间去你家陪你。”

“我不用你陪。”

“你这样,我能放心?”漱玉真想给她一面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忘了刚才在大街上怎么疯的了。

“我没事,我得回去等他回来。”

“你有没有出息啊,他对你不好,你还死心塌地的等他?”漱玉气急了,说话声音高了几十个分贝,都要破窗而出冲向云霄了。

“我,我不想离婚。”即便看到了那副情境,她心底绝望,也依然不想离婚。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漱玉想骂她执迷不悟,想骂她贱,但是到嘴的话一句也骂不出来。

她索性闭上嘴,不想理她了。

直接把车开到她楼下:“你下去吧,我不上去了。”

“嗯,那你开车小心。”锦玉这时候已经恢复平静,除了神色太悲呛了点,其他与以往无异,漱玉心想她还能理智的想到不愿离婚的问题,应该不会有问题,何况溪溪还在家。

她自己家里实在还有孩子照顾,便开车离去。

第二天早上又给锦玉打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确定她没事后,才放下心来,也许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呢。

“那祈元辰回来了吗?”自从祈元辰表现出对锦玉态度不好的时候开始,漱玉便不认为他还有资格让自己喊姐夫。

“嗯,回来了。”锦玉看了眼空空的房间,又红了眼圈,他陷在温柔乡里,怎么会回来。

“那就好,你们俩最好好好聊聊。”

“好。”

锦玉挂了电话,抽抽涕涕的摸着眼泪。

溪溪穿着睡衣站在房间门口:“妈咪你怎么了?爸爸呢?”

锦玉摇摇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

溪溪也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爸爸,我要爸爸。”

母女俩抱头痛哭。

“如果爸爸和妈妈离婚,你选择跟谁呀?”

“我不要你们离婚,不要。”她听童话里,后妈和后爸都比恶狼还凶。

这时候门啪嗒一声响了,祈元辰从外面进来,锦玉看到他穿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那一身了,板板正正的衬衣西装笔挺笔挺的,大概是沈云那个贱人亲手穿上去的吧。

想到此,她心里就嫉恨的发狂。

祈元辰看到母女俩的样子,明显一愣:“你们这是干什么?”

“爸爸,我不要你们离婚。”溪溪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喊道。

“说什么呢,溪溪,快到点了你怎么还穿着睡衣,赶紧换衣服,我送你去学校。”

溪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回头看了看钟表,已经接近八点了,再不走又要迟到了,赶紧去换衣服。

“妈妈怎么也不提醒我啊。”

“是不是还没吃早饭?”祈元辰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孟锦玉,对她的疏忽表示不满。

“你怎么昨天没回来?”孟锦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昨天喝多了,就在酒店里住了一晚。”

锦玉望着他,这种事他居然说的如此坦荡,还没有一点的愧疚,那么的理所当然,她气的胸脯起伏的厉害,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质问他,为什么撒谎,不说完整,明明房间里不是他自己。

“溪溪,我在楼下等你。”祈元辰看了看腕表,没有理会孟锦玉的目光,转身出去。

等到溪溪也离去,孟锦玉这才握着双掌,发出沉闷的一声吼叫,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掀翻在地。

一中午的时间,愤怒都在充斥着孟锦玉的内心,使她久久不能平静,她一直忍着自己不要爆发,否则她都想把沈云那个女人给杀了。

她咬紧牙关,她不能把祁元辰怎么样,但是沈云她不会放过,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后悔的。

不过这次她要好好计划,绝不会再像上次被魏洁抓住把柄一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她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修理沈云。

只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沈云居然还有脸打电话来。

孟锦玉冷笑一声:“臭婊子有什么脸见我?见了我又想干什么?”

“我不是给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的。”沈云似乎上位了一样,声音的底气也高了不少:“你在公司后门等我,我有东西拿给你。”

“什么东西?”她不觉得沈云会给她什么好东西,既然是对她不利的东西,她为什么又要听她的话跑一趟呢。

“是祁总的,你来了就知道了,不来可不要后悔哟。”沈云挑衅的道。

孟锦玉挂了电话,开着车就往祈元辰的公司方向去,按照约定她没走正门,而是到了后门,她并不想让祈元辰知道她来过这里。

但是又想趁机教训一下沈云,不然这口恶气堵在心里,快要憋死她了。

孟锦玉在后门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沈云的身影,这个女人还敢耍着她玩,看她回来不扒了她的皮。

她掏出手机,给她拨出去,响了好几声,无人接听。

她敲了敲传达室的门,看守门的是一个老头,降下窗户看她:“我进去一下找人。”

“找谁?这里不让进,走正门。”

“她离这里近。”

“在近也不能进,这里只能收发信件。”

孟锦玉见他那么固执,狠狠的咬着后牙槽,嘟囔着:“沈云你个贱人,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刮花你的脸。”

她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像野兽一样暴躁的走了几圈,然后准备离去。

“孟锦玉?你在这里做什么?”听见熟悉的声音,孟锦玉的背影有点僵硬,回过身去,脸上恢复了逆来顺受的样子,带着恭顺的微笑:“我,我想来看看你,又怕打扰你,所以,所以想从后门偷偷进去的。”

祁元辰看她眼底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还拘谨的低着头,就知道别有原因,但是不愿意深究,转身离开:“没事不要过来找我。”

第二天早上,祁元辰如往常一样去上班,刚到办公室,座机就响了起来,而且是老板的专线。

他被叫到老板的办公室里。

他心里隐隐有所期待,这段时间,自己负责的项目和黄氏合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为公司的前景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老板之前就有言,如果这次能成功,那么他就是总工程师的不二人选,还将成为他的合伙人。

也许这次就是找他谈话,宣布任职的时候了。

他心里默默期待,乘坐电梯到达顶楼的几分钟里,他甚至把感谢老板以及对未来工作的展望的说辞都想好了。

推开实木大门的时候,他的眼里都不由自主的流漏出笑意,自从过年之后,这是第一次全身轻松。

“老板。”器宇轩昂的挺拔身姿走进来,舒展的坐在老板对面的办公椅上。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香港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对谁都一派和气,听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笑着,十分的有修养,但是越是没有攻击性,越是危险。

此刻他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如往常一样打着招呼:“吃饭了吗?”随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饭盒,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爱心便当。”

这是他妻子做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他也是个忠于妻子的好男人,夫妻恩爱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变过。

公司里的女人都羡慕说:“像这种有钱又专一的男人实在是频临绝迹了。”

“吃了,在外面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真是羡慕你,嫂子天天早上下厨风雨无阻,还天天不重样。”祁元辰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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