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环接一环的事态不让人喘息,林水心感觉到了些许的力不从心,他瞬间就有点后悔昨夜的放纵了,让本就有些亏空的身体变得雪上加霜。

“我姑且问问,不是见一见而已?你们会不会有点过度反应。”

“师尊的确是见过很多修仙者。”雏莲面如死灰地回应着,“但我没见过活着走出天狼教的。”

“毕竟修炼的资源就那么多……”刘子枫补充说明,“如果您……身上的资源是大玄王朝的,那应该就是清灵气了,这种身子我们师尊是不可能不馋的。不过……”

刘子枫试探地问道:“如果您真是不朽骸仙的话,就算是我的师尊,不也只是您的养料而已吗?”

刚才骆璃欣对欧阳烈的术式,显然给在场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雏莲昨夜的态度改观绝大多数也是因此。现在自己是不朽骸仙这件事情,或许已经成为了他们眼中的真理,但……

这并不能转换为自己在面对真正威胁时的战力。

能欺负一下闪银和欧阳烈,是因为他们都不是真正的修真者,就算有着丹田,也并不知道该怎么用丹田来聚集灵气,只是用残本修炼着一类自以为是诡术的功法,所以要让他们的灵气回归自己这位仙的本源,十分简单。

但他们的师尊……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修仙者,和他们比起来,那可是有着真正弑仙能力的道上之人,以自己现在这羸弱的灵气储备和仙人之躯,很可能成为他在寻仙问道路上的绝佳养料。

而刘子枫不敢全身心地押宝在林水心身上,大抵也是看出了些许端倪——毕竟林水心现在使用的功法,多为小打小闹,如果真的上升到修仙者之间的战斗之上,会是怎样结果还犹未可知。

他并不想堵死自己的后路,但对于林水心来说,这场危机已经无关于刘子枫的想法。

而刘子枫存在的意义,只是吐出他所知道的一切情报。

“他什么修为?”

“金丹期。”

“在这幽暗区,靠着浊灵气,就修炼到金丹期了?”

“这……”

刘子枫似乎隐隐而不敢言,但林水心的表情变沉,雏莲先一步毫不顾忌地给出了答案。

“浊灵气的确很难修炼,但有点灵引子的话,也没有那么难。”

“怎么引?”

“当然是拿人的灵根做洗练,一点点把浊的洗成清,他老人家碰到点好的苗子就会拿去洗,洗了不少怪物出来了。”

刘子枫表情难看,对雏莲又是恼了起来,甚至想伸手过去捂住她的嘴。但注意到林水心的表情,他还是很无奈地缩了回来,只能是小声地抱怨。

“你他妈真是什么都敢说,是不是觉得这些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洗过一个叛徒,又没洗过无辜的人;倒是你,杀妻证道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刘子枫“啪”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很快嗷,显然这是他绝对不可触碰的红线。

“她身患绝症我才出此下策!我只是想让她永远陪着我,我现在身体里也还留着她的血液!和你们这种把人洗成了怪物的才不一样!!”

话题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但林水心大约知晓了这世界浊灵气修炼的基本逻辑。

人的灵根,天生是能够接受清灵气的,在清灵气的增益之下,一点点地修炼成仙本是正道。但只有浊灵气的现在,灵根就仿佛是一个滤网,能将浊灵气滤成清灵气,但代价就是那份灵根变成一个充满污浊和秽物的囊袋,所以……

一个人想修炼,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用其他人的灵根来给自己洗出完美的清灵气,死道友不死贫道,来成就自己的证道。

而因为灵根被浊灵气污染而变异,人最终会变成……怪物?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林水心有些好奇。

但这个大陆禁止修仙,从这个层面上来看,就更加说得通了。

再看这些修仙者,能看出来虽然在道德上有着一定压力,但很显然灵引子这种事情他们已经接受了,只是如此暴露给外人,会觉得有些膈应罢了。

但如果他们的师尊想见自己的目的,是想谋害自己,用自己的灵根来做他修行的引子,林水心觉得并不是一个好想法。

毕竟自己的空虚伪灵根,只不过是一个一星品质的废物东西而已。相反,他要是看出了兔羽他们这些女生的唯一极品灵根,会有多渴望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所以林水心马上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雏莲见过那位师尊吗?”

“我……并没有,只是传音而已,她应该知道我的存在,毕竟……”雏莲浅笑,“我帮她搞了不少钱。”

林水心这才意识到,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风尘女子,对自身也是一种十分完美的伪装——他们这位师尊绝对不会觉得这样一个肮脏女人的灵根,能洗练出什么好结果,还不如留着用美貌和身材来继续赚钱。

如果他们真碰面了,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事情变得棘手了起来,如果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这些女生,游戏系统和任务就毫无意义了;更何况自己若是被碾压的话,在这个道德败坏的世界,谁知道会不会被他夫目前犯?

“三天之后吧。”林水心仔细斟酌之后,给出自己的答案,“他作为一个金丹期的大能,三天时间应该还是能等的吧?”

“这……我会把你的诉求告诉他老人家。”刘子枫点了点头,“但他若是执意要来,也请您……做好万全的准备。”

刘子枫说罢,急匆匆地退出了房间,很显然是需要把这个信息第一时间给他的师尊。对林水心有再多的歉意,也不及帮他去求三天的缓冲期来得实在。

而在刘子枫退下之后,雏莲急急发问。

“三天,我们要逃吗?!”

“当然不逃,他想要的东西,我会换个法子给他。”林水心耸耸肩,“毕竟是道友,何必撕破脸皮。”

雏莲虽然得到了答复,但显然是变得更加懵逼了,而兔羽的表情则显得睿智许多。

毕竟,三天之后圣夜骑士团会来临的事情,对她来说是已知情报。

她隐约感觉林水心想借这个契机再搞场大的,但她现在还有着别的担忧。

“或许你还记得骆璃欣在欧阳烈身上时的威胁——你要是敢去别的区,可就死定了。我感觉你要做的事情,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那回去。就不用死了?”

“额……你的意思是?”

“不如三天之后,都请到这金镇来,我们开场盛大的impart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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