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和瑶儿站在一边。
“喂,你们商量完没有,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如果不打的话,本少爷还要继xù
吃饭呢?”我在一旁凉凉的催促。
很明显,我这句挑衅味十足的话将那个少爷的怒火给彻底的激了起来。
家丁们立kè
又要冲上来。
“都给我回来,本公子今天要亲自教xùn
教xùn
你这不知dào
天高地厚的小子!”说着,他将家丁一手给抓了回去,然后拿着扇子便跑了过来。
好家伙,还是个会武功的。
“你会功夫吗?”我问红线。
红线看着我,无语的摇了摇头。
“那就闪一边去!”我说着,一把将她推开,然后身体飞快的向后一弯,躲过了郑大少爷的的折扇。
一击不中,他立kè
反手将折扇再朝我袭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郑大公子,不过如此嘛!”
我娇笑着嘲讽,他璨紧了眉毛,然后左手飞快的袭向我的肩膀,我直接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而这位公子也自食苦果,手腕被我反拧了过来,他一边膝盖跪在地上,而那只被我拧着的手却始终紧紧的握住扇子。
“少爷!”家丁们焦急的喊着。
待我站稳后,我看着这孩子疼的龇牙咧嘴,脑袋上都冒了冷汗,却还有力qì
将那些家丁给瞪了回去。
于是,我疑惑了,问道:“为什么不让不让他们来帮你啊?”
他很拽的冷哼:“开什么玩笑?本公子是何等人,从来不以多欺少!”
就在我听完他的话顿时觉得他还算有骨气的纨绔子弟,并且心生一点点佩服的时候,街道上却瞬间发出一阵切~的声音。
我这才朝这街道上看去,不知dào
何时,街道上已经人满为患,所有人都盯着我们这里。
“切什么切?我们家少做一直光明磊落,从不以多欺少,这事,整个天和大陆的人都知dào!”家丁二号赶紧跑了出来,据理力争。
“就是,刚刚是谁切的?有本事站出来!”家丁三号也上前一步,对着街道上的人道。
很明显,在他这句话一说话,街道的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小步!
“够了!”郑大公子出声呵斥道:“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打架了?观战不语真君子,你们懂不懂?”
观战不语真君子……我凌乱了!
说完后,他复又看着我:“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像个小白脸似的,本想逗你玩玩,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我冷笑:“见笑了,只是稍微比你好一点,世家子弟!”
他不怒反笑:“那本公子今天就得让你看看世家子弟是怎么教xùn
你们这群穷山沟的土冒!”
话音一落,他骤然眼神一变,左手一掌拍在地上,然后借着力量,逼着我松开了手,我着实被那股力qì
给弹得退后了好几步,还好红线赶忙过来扶住了我。
唉,果然不如以前了,即便从前学的东西都还记得,可真打起来,这力量之间的悬殊我还是无法解决。
由不得我多想,对面的人早已攻了过来,我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扇子确实舞的极好,扇面打开,直扑我的面门,我只得来回的躲,而这一次,他的招式之间的衔接速度快了许多,我应接起来也开始吃力。
不过几招下来,我就被他逼的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大哥!”红线一声尖叫。
他的折扇已经横在了我的脖子间。
“怎么样?我这个世家子弟没你想的那么差吧?”他说着话,一步步的朝着我靠近。
我一步步的后退:“你赢了,最多把桌子还……啊……”我话还没说完,脚后跟已经撞到栏杆,整个人立kè
朝着街道上掉下去。
还好,我非常庆幸,这位郑大公子还算有人性,看到我掉下去的时候,他立kè
收回了扇子,人朝前一步将我给揽了回来,注意,是用揽。
等我终于站稳,我立kè
用手肘撞在他的肚子上,他一声哀号:“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个小人!”
“我又没求你救我!”我瞥了他一眼,拉着红线便朝外面跑去。
“对了,今天,这落花阁就让给你,以后的话,你就请早了!”我跑到街上,对着天台上大喊。
“大哥,为什么要招惹他?”秦淮河畔,我和红线雇了一辆小舟,开始故作风雅的泛舟湖上,然而,我们的话题却是失足的煞风景啊。
我把玩着手里的一朵芙蓉花,笑道:“他长的帅啊,又有钱!”
“娘娘!”红线直接被我逼急了,直接沉下脸开始犯**病。
“你真想知dào?”
红线朝我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看着我道:“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一定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你做事,一定会有你的目的,所以……”
“所以,你当初才几次三番拒绝我。”我顺着她将话接了下去。
她点了点头:“环境所迫,从小到大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一心想躲开一切,从不在宫里和任何人靠近,即使被所有人欺负,我也绝不露出任何表情,因为我知dào
,在这个宫里,一旦有了欲望,要么死,要么等死。我一心等的,不过是到了年纪,便可以出宫。可是,最后,我还逃不开宿命的安排。”
“其实,你现在如果要走,我绝不会拦着你,你可以去找你的妹妹。”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悲凉的宿命之论,可那一股酸楚却依然那么清晰。
曾经,也有过那么一个人,用惶然的语气对我说,当宿命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切局中之人在此汇集,一切的路就注定了。
宿命……
红线摇了摇头:“其实有一点,我和大哥你还是很像,固执!既然我选择了跟从你,我就绝不会离开,因为,你那盘棋局教会了我怎样看待人生。人生如棋,变化万千,谁也没有办法控zhì
棋局,然而,这棋局在不在自己的控zhì
之中,其实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只要我控zhì
住了和我下棋的人,这盘棋,赢的就只会是我。娘娘这句话,红线终生不忘。所以,我不走,只有我不走,我便能让我的妹妹永远生活的安乐。”
我笑了,转过头看着被微风吹得涟漪圈圈的湖面:“秦淮河畔的郑家,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怎么会没听过,轩辕最大的盐商,其手下产业分布甚广,酒楼,珠宝玉器,茶叶,连兵器也有一大半是出自郑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说的一点也不为过,并且,郑家虽离轩辕皇城较远,可和皇城内的人结交十分频繁,不论是朝中重臣,还是皇亲国戚,都得给郑家人三分面子。这个郑家,在整个天和大陆,可都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那么,你还要问吗?”
“可是,大哥,你一心想要出来,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又要费尽心思的去报仇,值得吗?”
我冷笑,将手里盛放的芙蓉花瓣一瓣瓣的掰了下来,扔在了水里:“值得?对于一个连还能活多久都不知dào
的人,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呵呵,红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想,你就能躲的,你如今会跟着我,流落在这秦淮,不也是这个道理吗?只是……我现在才明白,终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