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魂从外面将偷听的杨柳舞给抓了回来,那姑娘看着我们一屋子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我身上:“为什么要烧玉人阁?你要黑骑令做什么?找玉人阁幕后的老板,是要做什么?”

她只问了三个问题,且都问到实处。

我走了过去,将惹魂的手从她的脖子上给拉了下来:“都听到了?”

“是的!”她回答。

“回去吧,在我这蹭吃蹭喝这么久,我没那么多钱养闲人。”

“你就不怕,我回去报信?”

我笑而不语。

“好吧!”她双手环胸:“只要你告sù

我,你找他做什么,说不定,我会帮你呢?”

我看着杨柳舞,只说了一句:“我要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

“哼,你还真自信,我敢保证,没有我,你绝对找不到他!”

“哦?听你这话,你和他很熟?”

“那当然了,我……”她飞快的答道,说到一半又感觉不对劲,立kè

改口道:“喂,你在套我话,你也太没诚意了吧?我都说了我可以帮你找到人,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还有,你和那个慕容……唔……唔……”

当她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立即将桌上的一块糕点塞到了她嘴里:“姑娘,要是你再问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毒哑!”

她将糕点从嘴里拿了出来:“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不说!”

“你们两个,去吧!”我没在理杨柳舞,转而对着卡蒙他们道。

我觉得,有的时候,老天爷是真的很不给我面子。

就比如,我已经决定好豁出去今天晚上放火烧掉玉人阁,可……

“哈哈……你烧啊,怎么不烧了?”杨柳舞站在我旁边,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笑的花枝乱颤。

我闭了闭眼,将视线从被雨模糊中重新调整好了焦距:“很好笑吗?这雨还能下一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

说到这,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我说你,都在我这待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回去?你在躲谁啊?”

“我喜欢你这,不行吗?况且,你身上有好多我想知dào

的东西,可你什么都不告sù

我,所以我就天天缠着你,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知dào

的。”

“哟,这借口找的可真是……很冠冕堂皇嘛,据我所知,那位郑公子最近可是天天都去玉人阁,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以为你一直待在玉人阁的?”郑家大公子最近每天都会准时去玉人阁报道,而且从不找姑娘,每次都是去点名找杨柳舞,可每次都没见到过。

如此,扶摇城内街头巷尾便一直在传,郑家大少爷迷恋秦淮第一舞姬,每日苦等,却无缘见到美人一面。

“你最近都没出门啊,怎么连这个也知dào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躲着他啊?我和他又不熟。那种花花公子,仗着家里有几个破钱,就出来寻花问柳,他以为他是谁?”

我暗自摇了摇头,这为郑公子,估计以后有苦日子咯。

“看来,你对他,成见挺深的。”

“切……谁有功夫对他有成见啊。”杨柳舞十分不屑的道。

“是吗?没成见下手还那么狠?还故yì

让别人告sù

我,你一直待在玉人阁?”声音骤然从不远处响起。

“关你……”杨柳舞几乎是反射性的反驳,可话说到一半就发xiàn

了不对劲,于是和我一同转身过去。

我实在很纳闷,我这柳宅的安保工作未免也太差了吧?是号为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人,居然就能直接闯到我的卧室来?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对于郑林青突然的出现,杨柳舞表示十分诧异。

“要不是我无意间路过,我可能还要在玉人阁守个好几天呢!”话说完,这位郑家公子像是才注意到有我这么一个人,他扫了我一眼,然后身体一僵,又将视线放在我身上,随即瞳孔增大:“是你?……你……居然是个女的?”

“郑公子,你这么随随便便的闯到我房里来,我要是去报官,即使县官不敢关你,要是给你爹知dào

了,你也少不了一顿鞭子吧?”郑家家教甚严,不管这位郑公子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却也都不敢太过放肆,就是因为害pà

自家老吧,这位在商界赫赫有名的郑家大老爷,郑世渊。

“你……我……我不知dào

你是个女的,你怎么能骗我,你怎么会……”他急的有些语无伦次。

“把他给我领出去,要不然,你什么都别想知dào。”我对着旁边看好戏的杨柳舞道。

然后,这丫头十分不情愿的将呆滞的郑林青给带了出去。

又下雨了,秋雨总是那么凉,那么冷,带着冷肃的空气,和嚣张的闪电,还有可怕的雷声,笼罩于大地。卡蒙和瑶儿两人不知dào

是去做什么了,既然下了雨肯定就不能纵火,可为什么还是没有回来。

红线从外面端了盆热水,看着对着秋雨发呆的我:“小姐,要不然,我去找找吧。”

我摆了摆手:“不用,有卡蒙在,我倒是不担心。”

“那小姐是在为了何事伤神?”

“红线,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面对红线的问题,我十分直接的选择了逃避。

“小姐,人生总是会有很多无奈,您不是也有吗?为什么您就不能原谅慕容先生呢?从以前到现在,先生对您的保护,对您的爱……红线一直看到。您知dào

吗?慕容先生早年便在江湖上成名,可他却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即使每年给皇上治病,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见过他,可是,他却为了您……”

“红线,你知dào

吗?我是个没有心的人,我从来没有任何人,将来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的命都不知dào

还有多久,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报仇,其余的,我都不想去理。我更不想,去再一次将伤口撕开,面对过去。”

红线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着帕子走了过来,给我擦了一脸,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她却突然愣住了。

而我也在瞬间愣在了原地。

琴音,从远方再一次传来,透过浑厚的雨幕,进入了耳膜。只不过,这一次,琴音却有些断断续续,可以听的出,弹琴的人,力qì

有些接不上。

秦淮的雨总是比别处多了一丝寒气,带着潺潺的烟雾,阻隔清晰的视线。

赫然望过去,却是看到慕容盘坐在围墙之上,腿上搁着古琴,而他却是没有撑伞,任由大雨从头顶落下,将他的一身淋得湿透,可他却好像是完全不在乎,双手依旧不停的弹奏着,红线指着远处雨幕下的人:“天啦,是慕容先生,下了这么大的雨,他为什么要在那里弹琴?”

我没有说话,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快,雨幕下又多了一个人,那女子便是许久不见的宁梦闺,只见她用轻功跳上了围墙,替慕容撑着伞,然后很着急的说着什么。

不过很可惜,因为隔的比较远,而且,雨声实在太大,我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过看他们之间的互动,很明显,宁梦闺是在劝慕容,让他停止演奏,可慕容却是根本没有理他。”红线,把窗户关上!”突然之间,我对于这样的画面失去了兴致。

似乎,我永远都是个坏人。

可就在红线关窗的瞬间,我看到慕容突然双手一滞,琴音也瞬间从我耳朵里消失,原本飘然的心虚骤然收紧,果不其然,最后我从缝隙间看到一股鲜红的血从慕容的嘴里喷了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

手,紧紧的握住窗咎,因为太用力的关系,指关节已微微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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