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见状,上官吹雪冷哼一声,一脸无所谓地道。

昨晚她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根本就不用怕这个记忆晶石。

“整整一个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颜子汐,你都不知道羞耻的吗?”见颜子汐一脸的不在乎,拓拔泓气得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冷声质问道。

“我有什么好羞耻的?”上官吹雪嗤笑一声道,“这记忆晶石上不是刻录得清清楚楚的么?我清白的很..”

“你清白?颜子汐,留一个男人在房中整整一个晚上,你也配称清白么?”苏嫣岚一脸鄙夷地望着上官吹雪道。

“我不清白难道你清白?”上官吹雪好笑地道,“那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将袖子全都卷起,让大家看看手臂上的守宫砂如何?”

“是你招蜂引蝶不安于室,凭什么连我的守宫砂也要检查?”一听要检查守宫砂,苏嫣岚一阵心虚,她的守宫砂,早在八百年前就没有了,就连六殿下,都并非她第一个男人,否则,她哪里懂得在床上如何将男人勾住呢?

事实上,她一直以来都在男人堆里打滚,有一句话说得好:要吻遍无数的禽兽,才能找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在遇到六殿下之前,她很早就为自己物色长期的依靠了,那些男人的条件其实都不错,只不过,最多也就是一城之主,怎能与六殿下相比,所以,自从来到京城后,她顺利虏获了六殿下的心之后,她便不再寻觅下家了,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想要找到比六殿下更优秀的男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六殿下,那可是极有机会登上太子宝座的,到时候,她就是太子妃了,等到六殿下继承大统的时候,她就是一国的皇后,母仪天下了。

当初第一次跟六殿下肌肤相亲的时候,她是用一早就准备好了的鸡血洒在床单上,伪造成破处的鲜血的,六殿下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然而,不管六殿下怎么认为,此时此刻,她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是事实,守宫砂极难伪装,而且颜子汐太过奸诈狡猾,又极不要脸,一颗伪装的守宫砂,很有可能被她给戳穿的,到时候,自己可就更难以收场了。更何况,在六殿下的心目中,此时的她,没有守宫砂才是正常的,如果有了守宫砂,那才会引发六殿下的疑心呢,会以为她一直都在造假骗他,那她在他心目中的诚信度,便会大大降低,所以,这个时候,死都不能让大伙看到她的手臂。

如今正值严冬,大伙想要看到她的手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一个未嫁女子,身上失去了最为宝贵的守宫砂,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要来检查一个已婚女子的守宫砂,苏嫣岚,你会不会本末倒置了?如果要检查的话,也该是我这个已经嫁入了六王府的正妃,来检查你这个想要嫁入府中的姑娘吧?”上官吹雪冷哼一声,然后转眸望向拓拔泓,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六殿下,你说是吗?”

“颜子汐,你不要给本王扯开话题,昨儿个,你和四皇兄共处一室是事实,容不得你狡辩,本王不管你们在干些什么,本王是你的夫,你的天,有权决定你的一切,今天,本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出嫁从夫。”见颜子汐不但没有悔改之意,还处处刁难自己的心爱之人,拓拔泓气得失去了理智,大声咆哮道,“本王要将你浸猪笼!”

闻言,苏嫣岚高兴得差点放鞭炮,该死的颜子汐,处处与她做对,终于还是斗不过她吧!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在男人堆里打滚了,她深知一个道理:女人之间的各种争斗,必须首先抓住男人的心,因为男人是天,不但掌握了女人的一生幸福,而且还掌控了对女人的生杀大权。

六殿下的心在她这儿,颜子汐,不管你多么狡猾奸诈,也始终不是我的对手,因为我的靠山是男人,从古到今,从没有听说过,一个女人还能斗得过一个男人的!

“浸猪笼?”上官吹雪撇撇唇,完全不将拓拔泓的话放在眼里,冷冷地道,“那就要看太后她老人家同不同意了。”

“这是本王的家事,太后她老人家不会过问的,本王有全权处理的权利。”拓拔泓一脸霸气地道,“既然你嫁入了六王府,那么,你就是本王的私有物品,本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那记忆晶石你也看到了,昨晚,本王妃整整一晚上没有睡,就是为了替太后炼药。”上官吹雪美眸微微眯起,唇角漾开一抹迷人的笑靥,“一大清早,四殿下便已经将那些药丸送去给太后了,你没有过来帮忙也就算了,还如此嫉恨我们尽孝,再过一会儿,四殿下就会过来接本王妃进宫为太后把脉,到时候发现本王妃进了猪笼,那殿下你,不但要落得个宠妾灭妻的罪名,还要外加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那太子的宝座,怕是只能让给忠孝两全的四殿下了..”

“颜子汐你给我闭嘴!”闻言,拓拔泓气得差点发疯,他堂堂六皇子,居然还惩罚不了一个恶妇了,简直比个贩夫走卒还不如。

然而,不管他心中有多恼火,此时此刻,若是将颜子汐浸猪笼的话,那他距离太子的宝座,的确会越来越遥远的,毕竟,昨晚,这两人的确是炼了一个晚上的丹药,既然他的手中有记忆晶石,想必京中各方势力的手中,也都拥有这样的记忆晶石,敌方势力若是因此而大做文章,那最终吃亏的,就只会是他。

为了个女人将江山给搞丢的话,那无论如何是不划算的。

该死的颜子汐,生来就是来克他的么?每次见到她,总有本事将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为了避免自己被个女人活活气死,拓拔泓最后一咬牙,恨生生地转身便走。

“六皇弟,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好歹喝杯茶再走吧。”突然,屋顶上传来一阵闷笑声,那声音清冷而润泽,仿佛冰泉一般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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