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站在这里?”楚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也是突然想起了正事,“刚刚张公公来宣了口谕,今日的宫宴到此为止,我是看你一直没有出去,才过来看看你在干嘛。”

本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是在给他戴帽子。

想到这,楚萧心情又一次不好了。

他上一秒还在泛红的面颊再次冷了下来,心中忍不住庆幸——

幸好,他崇拜的是蒲大将军。

而听了楚萧的话,蒲芳草和范嫣然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们刚刚一个偷偷摸摸地讲,一个心不在焉地想,真是半点没有注意到殿内发生了什么。B

想来,若不是楚萧进来找范嫣然,她们还要再等上一会儿才会发现不对。

蒲芳草摇摇头站起身,“多谢。”

虽然楚萧不是特意来找她的,但是却是帮了她。

一旁的范嫣然也跟着起身,她表情别扭,什么都没说,拽着蒲芳草的手腕就往殿外走。

虽然她今日才第一次和蒲芳草说上话,但她对蒲芳草的喜欢,却毫不掩饰。

这一点,也是蒲芳草会没有抗拒她接近的原因。

若是一开始是因为上一世,那么现在,便是被范嫣然这个人所吸引,她真诚,热烈,虽然有些顽劣,但性格纯真。

三人再次朝着殿外走去,没有人发现,在那已经沉寂下来的宫殿边角处,有一个圆圆的眼睛在一眨不眨的偷看着他们,眼中似是疑惑,又似愤怒,也似羡慕,五味陈杂。

……

因为突然出现的情况,宫宴还是在中途停止了,萧皇后和皇帝一去不回,所有的朝臣和贵女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皇宫。

而在那熟悉的宫门前,远远地停着不少辆马车。

一穿着淡青色锦裳的女子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还不待她抬手掀开帘子,便被一只大手给拉了进去。

女子半点没有惊慌,反而顺着力道坐到了那人的怀里。

她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嘴里忍不住嘲笑:“兰景烨,你可是忘了你晌午才上了折子,说是身子不适出不了府?这才不过半日,你就敢出来接我了?难道是知道那位眼下正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心神,没工夫管你?”

“怕甚,又没人看到。”

兰景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将脑袋埋向了女子的胸前,反复磨蹭:“澜清宝贝,我真的好想你啊,你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眼下我们半日不见,也算是过了一年半了吧?我真是食不下咽啊,想你想得连晚饭都没吃。”

他嘟嘟囔囔地直撒娇,明明长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可做出来的举动却是让人大跌眼镜。

盛澜清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嘴角的笑意都快勾到了太阳穴。

她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口兰景烨的眉心,然后才再次揶揄道:“哦~原来是想我想得吃不下饭呀~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今天中午不小心提到了我曾经在家乡最爱吃的东坡肉,所以才留着肚子等我呢~”

闻言,兰景烨连连摇头,表情很是真诚:“我这纯粹是因为想你想的没有食欲,半点都没有……”

“那我晚上就不做宵夜给你吃了。”都不等兰景烨说完,盛澜清便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眼向着马车顶看,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她深究,“本来我都让雪碧去异域商行买好了材料,但现在看来,也多半是用不到了,就是不知道,这里能不能退货呢?”

兰景烨张张嘴,喉咙里的话瞬间便变了味:“其实还是有半点的,毕竟宝贝儿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我最喜欢了。”

他眨巴着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试图让盛澜清心生怜悯,可惜,盛澜清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招,那双眼睛还在车顶寻觅来寻觅去,她强忍着笑声坚定地晃了晃脖子:“不不不,其实你半点都不想。”

“……”兰景烨气急。

他猛地直起了依偎在盛澜清胸前的身子,然后抬手将她那用一根发簪挽在脑后的发髻散开,再将其推到,压在了身下。

那张略带着苍白的脸凑近了她的唇,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委屈道:“你都特意让人买的材料,咱也不能浪费不是?退是肯定不能退了,所以,做给我吃好不好,嗯?不好?不好我就亲到你说好为止。”

眼看着身下的女子笑着摇头,兰景烨又是凑上去一顿亲。

盛澜清一边躲闪一边小声地叫:“哇,我的胭脂,我的口脂,哎!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的眼影啊!”

“做,做做做,不给你做给谁做!”脸上的妆容被毁了大半,她终是笑着投降。

谁能想到啊,这世人认为病秧子的二皇子,其实是个吃货。

还是个大胃王!

盛澜清的眼中满是宠溺的情绪,她本以为答应了之后就能坐起来,谁知这兰景烨却是亲嗨了,手下摁着是半点都不想放开。

相比于跟宝贝亲亲,好吃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似是察觉到了兰景烨的想法,盛澜清心中酸软。

虽然很想随了自家夫君的意,可眼下到底还在马车上,万一做过火了,也多少有那么些不好。

盛澜清看着自己那不知何时已经将兰景烨的腰带给一把扯下,如今正抚摸着他八块腹肌的手,再次咳嗽了一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对了,我今天和那萱美人怼起来了。”

似是突然想到,虽然事情不大,但盛澜清还是打算告知一下兰景烨。

毕竟,萱美人到底是宫妃。

兰景烨又亲了一口,虽然知道盛澜清在转移话题,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动作,顺着她的话题道:“萱美人?萱美人是谁?不对,她为什么要怼你?她可有惹你生气了?我现在就让冬笋去处理。”

“停停停。”

盛澜清连连制止,心中庆幸:幸好兰景烨只是个身体不好的皇子,这若是个帝王,怕是要烽火戏诸侯了!

“是我怼她。”她再次开口,解释道,“本来我也不想生事的,可那萱美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她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宫妃,居然敢当中给大将军府的嫡女难堪,谁给她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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