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曹韩被带了下去。

他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而且他心中也明白,自己今日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因为他在陶猛的眼中,是蒲芳草蒲大小姐的的人。

就连昨晚,他都只是在牢房中挨了顿毒打,而胡莱却是被拉到了另一间暗房。

而看今天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胡莱的证词大变样。

这一点,蒲芳草也清楚。

她更清楚陶猛如今这对曹韩的二十棍子,是在试探她。

可惜,她并打算管。

蒲芳草淡淡地看着曹韩被带下去,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视线扫过陶猛向着自己飘忽而过的眼角余光,脸上露出甜甜一笑。

就好像,她真的只是来旁听一般。

而在接二连三的试探之下,陶猛终于放心了。

他想着昨晚收的裘家的五百两黄金,狠狠地拍下了手中的惊堂木。

“既然没有第二位目击者,那这桩案子,便以此结案。”陶猛大义凛然道,“虽然裘纨扇动机不纯,但念在他并没有将其实施的份上,仅给予口头批判,还望裘纨扇日后记得此次的教训,不要再心生他念。”

“是,裘纨扇谨遵教诲。”

本来还担心,眼下裘纨扇却是心下一松,他没想到,自己不小心杀了人,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这般想着,他竟控制不住的朝着蒲芳草看了一眼。

而另一边,蒲芳草却是突然开口了:“慢着!”

“那你昨日,为何诬陷裘纨扇?”本来陶猛的情绪都平稳了下来,可随着胡莱的话语,他再次提高了声音,手中惊堂木拍下,周遭再次传来了“威——武——”的声音。

“你昨日明明说,是裘纨扇侵犯了卖鱼女李氏,为何今日又说并没有看到是谁,你昨日明明说,是裘纨扇先误杀了李母,后为封口,又掐死了李氏,

他们本可以分道扬镳,但因为彼此心中都存在猜疑,竟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终于,在岔路口,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们都下去吧。”

兰景旭侧眸,挥退了那些宫人。

站在张知鸢身边的梧桐没有动,兰景旭的眸子微冷,还不待他呵斥,那张知鸢便突然开口。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

虽然这句话没有顺着兰景旭的意,但是也道明了她的意思。

没什么需要避开的。

兰景旭冷冷地看了张知鸢一眼,心下盛怒,可到底是今日之事太让他困惑,这些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和张知鸢撕破脸,他寒声道:“你最好能保证她的嘴巴够严。”

张知鸢头颅微低,可眼中却没有半点恭敬,她再次开口:“太子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问吧,再晚些,臣女怕是出不得宫门了。”

因着今日宫宴,所以这宫门便关的晚些。

眼下,也还开着。

“你为什么去冷宫?又为什么去那间小院。”

兰景旭可不管她是否能出去,但时间拖的越长,出现的变故便越多,所以他也没再纠结,直接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本来他之前是想着,直接杀了张知鸢一了百了。

可现在,他却更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通过短时间的接触,他深知张知鸢的心机颇深,也因此,让他不敢轻易动作。

万一,除了张知鸢意外,还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呢?

知道现在,兰景旭还认为张知鸢去冷宫小院,是为了找他的秘密。

而另一边,张知鸢的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她怀疑兰景旭去冷宫小院,是和她一样的目的。

“在问臣女之前,不如太子先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冷宫,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间小院?”和兰景旭一样,她也不想让她所探知的事情曝光,因为有这件事情在手,她可以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如果人尽皆知,那这个秘密便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这不是她所希望的。

若非兰景旭是当朝太子,张知鸢不会让他继续活着。

她和兰景旭不一样,她丝毫不担心这件事被兰景旭告诉了其他人,因为就像兰景旭短时间内了解了她一般,她也看出了兰景旭这人的谨慎,又或者说,毫无帝王之气。

这种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注定成不了大事。

张知鸢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脚下的光影,心中冷嗤。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兰景旭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张知鸢还要和他讨价还价,他的声音再次压低了几分,可半点都没有给张知鸢造成压力,她收拾好眼中的情绪,缓缓抬头看向了兰景旭。

“臣女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可太子殿下,你忘记我为什么回去冷宫小院么?”她轻轻柔柔地开口,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霎时间,兰景旭的眼中一凌。

她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你想要什么?”兰景旭直言道,“或者,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他心中的杀意再次弥漫,可张知鸢的心中却是缓缓松了一口气。

从兰景旭的表情她就知道,这兰景旭和她所找的东西并不相同,因为她所找的秘密,并不会对兰景旭本身造成威胁,甚至说,可以称得上是一大助力,他没必要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都是太子殿下仙枝玉树,也眼下看来,不过是个头脑简单,胸无半点城府的蠢货罢了。

张知鸢脸上的笑意不变,她再次开口:“这就要看太子殿下的诚意了,毕竟臣女从没有想过,要和太子殿下撕破脸皮,当然,如果可以互相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本来张知鸢在知道兰景旭所找的东西和她所找的东西无关之后,就想直接离开的。

可转念一想,好像——

有更好的做法。

她的笑容溢满了整张脸,兰景旭却是心情低沉。

他低声开口:“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

皇帝看着走远的二人,伸手挥退了周边的侍从,只留下了福顺公公一人。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斯以为如何?”

福顺躬着身没有说话,一直过了很久,那头顶的屋檐上才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他出手了。”

“可有把握?”

皇帝再次开口,可这回,却再无一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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