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蒲芳草,墨蓝是不会离开的。

“赤毒蛛?”

另一边,小六子满脸疑惑地重复出声。

他不清楚赤毒蛛是什么,但是他明白一点,这么多死人,李大爷能活下来,自是靠那皮肤微黑的女子的保护。

而他也没忘记,他刚刚在山下,看到了另外两个人。

想来,怕是都跌进了河中?

“需要我帮忙吗?”虽然惧怕墨蓝,可小六子还是开口了。

毕竟因为打猎,他常年混迹在深山中,对这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更别说,也算是还她护住李大爷的人情。

可惜,墨蓝没打算接受他的帮助,摇头道:“不用,你身前那人已经快毒发了,若是你不尽快将他带回去,恐怕神仙难救。”

蒲芳草费尽心力救下的人,墨蓝自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

而且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这小六子,墨蓝也没有丝毫放下戒心的意思。

太巧合了。

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唯一学到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巧合这种东西,要格外小心,毕竟,有九成九的可能,是落入了别人的算计。

墨蓝知道有兰泽在,蒲芳草大概率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基于兰泽的手臂,她也担心他们受伤躲在某处。

若是她找到还好,若是被别人寻到......

“要快。”墨蓝看出小六子对李老头的担忧不似作假,她再次开口后,便重新扎进了水中。

另一边,小六子确实再没了一点帮她的意思。

他没再说话,而是弯腰将李老头背在了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

也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墨蓝再次从水中冒出了头,她遥遥地看了岸边一眼,又一次埋进了水中。

而与此同时,在离这不远处地河岸边——

“还没有消息么?”莹白修长的手指在来回地把玩着几根银针,他站在青草地上,长长的头发坠在脚边,即便一身都湿漉漉的,但还是难掩他的风姿。

是那个抓住蒲芳草脚腕的男人。

此时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黑衣人。

拿黑衣人听了他的问话,转身朝着河中走去,然后,又转身退回,单膝跪地道:“回主子,他们,还没回来。”

这里,便是蒲芳草和兰泽钻进暗河的位置。

虽然他们没有在河里纠缠太久,但是随着河水的流动,和兰泽的奔逃,他们还是和最初跳进河水的位置相差甚远。

以至于墨蓝一直摸索,却始终没有被发现。

“再去。”而听了黑衣人的话,长发及地的男人寒声开口。

黑衣人领命:“是。”

自兰泽和蒲芳草消失后,他们已经前前后后地派下去了十几个人,可依然没有人发现那俩人的踪迹,也没有一人回来。

这地洞的后面,是龙潭还是虎穴,也无人知晓。

他们能做的,便是拿人去堆。

黑衣人看着再次接连进去河底洞穴的兄弟,表情愈发难看。

他并不是在心疼那些黑衣人,他是在害怕,害怕等他手下的这些人都被派光了之后,下一个进去的,便是他自己。

“主子,您的手......”似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保全自己的性命,黑衣人只能曲线救国。

长发男人闻言,抬手垂眸。

他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竟莫名的弯起了嘴角。

见状,黑衣人吓得连忙低头,求饶道:“奴该死,奴该死,奴不该对主子指手画脚,求主子饶奴一命。”

他不怕长发男人发怒,却怕长发男人笑。

想他上一次笑时,曾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宠姬。

“求主子宽恕。”

黑衣人连连磕头,将长发男人的好兴致破坏的一干二净,他脸上的笑容,也在黑衣人接连不断的求饶中彻底消失。

拿把玩着银针的手指一顿,然后猛然挥出。

随着长长的银针刺入黑衣人的头顶,男人的耳边终于清净了。

“聒噪。”男人淡淡开口,然后转眼又端详起了自己的手背。

他先是低头看,然后又抬起对着阳光看,那模样,似是在欣赏什么珍贵的宝物,又或者,一件无价之宝。

“这伤口,应该是小葡萄第一次用匕首划出来的吧。”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真美,不愧是我的小葡萄。”

才第一次用利器,便能造成这么深的伤口,真是了不得。

“我可得好好留着,若是消失了,那就太可惜了。”

男人又嘀咕了一声,然后他伸出了另一只手,将那已经凝固的血钾抠开了。

霎时间,鲜红再次漫出,先是留了他一手背,然后又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去,他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外袍,之前就曾在水中被手背上的鲜血沾染,带上了浅浅的红晕,眼下,那整只衣袖都被彻底染红了。

远远看去,似一朵夺命的白莲。

“果然是我的小葡萄,还知道,我喜穿红衣,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河畔上,只有男人一人,他轻声开口,似情人在耳边低喃:“也不知道我那三根追魂针有没有伤到你,我可没有手下留情,不过,你为什么要帮他挡呢?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么?可你小时候,明明只喜欢冲我笑得啊......”

微风拂过,带走了他的声音,传进了水里,在那,正躺着一个随波逐流的黑色身影,她紧紧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反应。

除了那霎时间绷紧的脸颊。

......

“呼!”

蒲芳草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走到尽头,因为怕兰泽那边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她在片刻的歇息之后,又选择原路返回。

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步子的大小,也一直在数着自己的步伐,不过多时,她便回到了原地。

手指向着旁侧摸索,一点一点的,直至摸到了兰泽的衣衫。

“兰泽?”蒲芳草轻声呼唤,可还是没能听到兰泽的回应,他到底是怎么了?

蒲芳草想着,眉头都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再次往前挪了两步,然后开始伸手去扯兰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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