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芳草会着急回去,全是因为她手中的盒子,里面是兰泽给她的药方。

虽然蒲老太君一直说自己没事,可蒲芳草却觉得,祖母明显憔悴了许多,更何况,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祖母有心悸的毛病。

既然明婵姑姑没有异常,并且应对自如,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她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这让她很是愧疚。

蒲芳草的眸子清润,兰澈虽然有意想留下她,可看着她的眼睛,却没说出别的话。

他知道,仙女姐姐在征求他的同意,而这一点,便足以让他乖乖地点头:“好,那我等仙女姐姐下次来。”

“嗯。”蒲芳草也笑着点了点头。

兰澈打算放人,兰泽自然也不会再多说,毕竟,还有刚刚那件为爱改变饮食的事情摆着,他此时不方便说任何话。

兰泽闷闷地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他胸口有些发堵。

大概是刚刚太丢人了。

他如此想着,然后便跟着蒲芳草和兰澈的步子往外走去,在之后,便是墨蓝、绛红和流云。

兰澈打算亲自送蒲芳草出府,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曾偷偷瞧了一眼兰泽,在并没有看到拒绝之后,他便拉着蒲芳草的手指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兰澈都在拉着蒲芳草介绍府里的格局,宛若一个小大人。

蒲芳草在旁边静静地听,眼角余光撇过兰泽,脸上似笑非笑。

镇北王府的布局,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知道的东西,毕竟,有了镇北王府的布局图才可能对镇北王造成威胁。

眼下,居然亲自送上门来?

兰泽自然知道蒲芳草在笑什么,他看了兰澈一眼,却并没有阻止。

至于原因,大概是他对镇北王府的防卫,有信心。

几人慢悠悠的朝着王府大门走去,和刚进来时的急切完全不同,而这一次,蒲芳草也终于领略到了同为百年府邸,镇北王府的精致与奢华。

蒲芳草看着脚下用翡翠玉石铺的小路,再次觉得大将军府寒酸了。

这句感叹还在心中回荡,下一秒,她猛然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

那里,隐约地传来的脚步声,而且......

“见过王爷。”还不等众人拐过前方的假山,远远地,一个穿着粉紫色长裙的女子便跪拜了下去,她整个人半伏在地上,胸前白花花的让人眼前眩晕。

拐过弯的蒲芳草眨眨眼,然后又瞥了眼女子屁股下的双足。

果然,这个人没有穿鞋。

“你怎么在这?”兰泽闻声驻足,他微微皱眉,抬手,从流云的手中将面具拿了过来,系到了脸上。

现在他的这张脸,还不方便给人看。

“妾身,妾身......”粉紫色衣裙的女子似是有些害怕,她颤颤巍巍的开口,身子也跟着抖动了起来,霎时间,晃出了一片奶白色的波涛。

看着这一幕的蒲芳草忍不住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啧......

“啊!你是谁?”突然,女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蒲芳草闻声抬眼,发现不知何时,这粉紫色衣裙的女子已经抬起了头,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脸上,如今满是惊慌。

眼下,她正和蒲芳草一般捂着胸口。

只不过人家的手放在那,显得那更大了几分。

心中一堵,蒲芳草狠狠地放下了手臂。

没关系,她如今才不过十四岁,还有长大的空间!

就在蒲芳草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多吃点东西的时候,兰泽的眼神却是冷了又冷,他没有想到,今日的插曲会这么多。

他的声音冰凉:“谁给我解释一下,她为何会在这?”

“属下知错。”

一个身影自暗中闪出,他死死地低下头。

“不是的,妾,妾身是偷跑出来的。”而随着他出现,那粉紫色衣裙的女子也似确定了兰泽的身份,她连忙摇头道,“妾身自小身体便不好,以前吃着药也没什么,可最近却是突然严重了几分,所以......”

“所以妾身便找了个书上记载的偏方子,想让自己好受点。”粉紫色衣裙的女子再次跪好,她磕了几个头,“妾身不该来这里光脚踩玉石路,这一切都是妾身的原因,还请王爷不要因为我而怪罪他人。”

她的声音娇娇柔柔,但字语中却全是担当。

可惜,兰泽一丁点眼神都没给她。

他冷冷地看着那不敢动弹一丝的黑衣人,开口问道:“你可知后果?”

“属下知。”黑衣人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

“那就去领罚吧。”兰泽再次开口。

“是。”

两人的对话格外简短,虽然兰泽没有一丝表情,可黑衣人却是如释重负般的转过身,但就在他心甘情愿要去领罚的时候,一只莹白的小手拦住了他。

粉紫色衣衫的女子站了起来,她整个人都挡在了黑衣人的身前。

黑衣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侧身就要从她的另一边离开,可谁曾想,下一瞬,那小手直接拽住了他的衣服。

霎时间,黑衣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如果刚刚只是那看,可眼下,便是一片漆黑。

他看了女子一眼,然后便低下了头。

“你不能走。”粉紫色衣衫的女子见黑衣人没有挣扎,便再次回头,她一脸的执拗,眼里也含满了不解,“王爷,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罚他?他不过是好心罢了,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的善良有多可贵么?”

“你怎么能如此黑白不分?”

“噗!”

粉紫色衣衫的女子又是一句话道出,还不等兰泽给她反应,蒲芳草便第一个忍不住。

她的笑意弥漫了整张脸,然后她猛地蹲下身,将脑袋埋在了兰澈的肩膀上,她一边抱着兰澈的小身板,一边斜眼看旁边的兰泽。

那双眼里,满是揶揄。

兰泽的脸黑了又黑,可看着蒲芳草的笑意,不知为何,心中又松了些许。

他再次冷冷地瞧了粉紫色衣裙的女子一眼,还是没有和她对话。

“你现在,可看清楚了?”这一句,他还是对黑衣人说的。

黑衣人的身子一僵,“属下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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