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站在旁侧包厢门前的女子,身材丰满,穿着也很是暴露。

酥胸半露,肩膀至手臂都是一层透明的红色薄纱,趁着略显黝黑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沉沉的。

她的眉头长着一颗红痣,面容也颇为肥厚,但是在被肥肉挤小的眼睛和那圆滚滚的鼻头下面,却有一颗樱桃小嘴和一个尖尖的下巴。

怎么看,都很是怪异。

蒲芳草面色不显,心中却是高高地提了起来。

这人,不简单。

女人看着蒲芳草落到空处的眼神,好心情地抠了抠小拇指的指甲缝,然后笑着开口道:“蒲家的,快别装了,你刚刚吃下那五六颗简易的驱虫清神丹应该还是挺好用的,只怕眼下,你已经能看到我了吧!”

简易的驱虫清神丹?

听到这几个陌生的字眼,蒲芳草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她刚刚吃的,是明婵姑姑特意给她熬制的解蛊丹。

虽然第一次碰到范霁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家里人,但是第二次在旭日宫的事情,却是瞒不了一点。

在兰泽“状告”之下,生生让她挨训了半个时辰。

也因此,那些她用以自残的东西也被没收了。

与此同时,明婵为了她的安全,生生熬了几天几夜,研制出了可以防备蛊毒的东西。

虽然还没有试过效果,但明婵却是很有自信,蒲芳草信任明婵,所以,在今日发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便将其掏出来吃了。

毕竟之前遇到过可以麻痹她全身的蛊毒,自然也会遇到损害她视线的蛊毒。

而显然,是有效果的。

蒲芳草没有理会女人的调笑,视线和动作也丝毫没有变化。

女人也不在意,她继续开口:“本来还以为这一趟要无趣,却没想到,居然能碰到蒲家的大小姐,看看这小脸蛋,看看这小腰条,早知你能生得如此美貌,当年我就该出手帮小崽子,将你给带回去,都怪那浑人,坏我好事。”

“哎~真是损失了一大趣÷阁。”女人一脸可惜。

蒲芳草完全听不懂女人在说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她的视线微冷。

如此沉得住气,反倒是让女人有些不满,她拧紧了粗粗的眉毛,眉心的肥肉挤在一处,像一条条肥乎乎的蚯蚓,她疑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是谁么?你怎么不问问我呢?又或者,你不好奇那小崽子是谁?”

女子很想听蒲芳草说话,可惜,蒲芳草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正面看着丰满的女人,精巧的匕首也被她死死地握在手中。

突然,楼下响起了一道巨吼。

站在包厢门前的女子表情骤然凝重,她微微侧头向下去看,却见刚刚已经明显优势的男人此时恍若一个血人。

如果说刚刚还是黑红交加,那眼下,则处处都是鲜红。

只不过有的地方红的多一些,有的地方红的少一些。

而刚刚那声吼叫,正是因为墨蓝的长剑刺穿了男人的肩膀,男人疼痛难忍,才猛地叫出声的。

眼下,墨蓝的长剑已然抽出,下一刻,竟再次朝着男人的关节而去。

而站在其对面的绛红,手中的长鞭也骤然甩过,锁住了男人的脖颈。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短短的片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们是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弱点和破绽的?

女子表情难看极了,她瞪了瞪眼睛,然后猛地看向了蒲芳草。

“是你!”女子声音笃定,她看着蒲芳草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刚刚尖细的声音,此时也带着一丝破裂,“怪不得你一直不说话,还一动不动,原来,你又在偷偷给你的两个小侍女做参谋。”

“是手势么?九转璇玑决,除了鼓点,居然还有如此用法,不愧是......”

又是一句下来,女子的声音渐渐隐没。

可即便如此,蒲芳草的视线还是发生了变化。

她猛地侧眸看向那个女人,杏眸中也涌上了浓厚的杀意。

她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之前一直隐藏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且找上她,还不主动现身,只是在暗中三番两次的骚扰,原来,是因为她发现了她在暗中用璇玑决给墨蓝和绛红指挥。

九转璇玑决?虽然眼前的女人加上了九转二字,但是蒲芳草确定,这人所说的,就是蒲家秘传的,璇玑阵法。

为什么她会知道?

她又是谁?

她刚刚口中的当年那个小崽子,难道是,阎王范霁?

不怪蒲芳草联想到这么多,毕竟,这个女人和范霁所用的,都是蛊虫和蛊毒,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显然眼前这个女人,更神秘一些,口中所说的东西,也更有深意。

“你想杀了我?”女人的目光虽然看着一楼,但显然她也没有错过蒲芳草这边。

她勾唇一笑,原本平凡的脸上竟出现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你不能杀我。”女子的手指摇动,“我和这些人可不一样,你,是杀不了我的,也不敢杀我。”

女人似笃定,似嘲讽,带着一股子得意。

蒲芳草不为所动。

“我这可不是激将法。”女子又是一句,“罢了,你还小,你还不懂。”

说着,她转过身,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合,然后伸进口中,一道刺耳的尖鸣从她的嘴里传出来,霎时间,在场九成九的人眉头都齐齐一皱,更有甚者,还用手捂住了耳朵。

而唯一没有受影响的,便是那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的耳朵一动,然后飞身而起。

不过眨眼间,他便出现在了二楼女人的身边。

墨蓝和绛红都来不及阻拦,见此,只能飞速的赶到蒲芳草的身侧,然后站在她的面前。

女子对她们的虎视眈眈丝毫不惧,甚至背过身对着她们。

她抬起手,爱怜地摸了摸男子血肉模糊的面颊,心疼道:“看看,看看给我的小宝贝弄的,哎哟,我这要费多少东西才能修复啊,我那俊美的脸,健硕的身子,我的天呐,我的心好痛。”

女人的声音夸张又做作,墨蓝和绛红满心不解。

这人好似在心疼,可那话,却听起来像是将男人当成了一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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