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手中的碎片都快丢光了,那些乌合之众也都纷纷受了伤,可蒲芳草的手指捻动,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混进其中的人。

看来,那人也知道,自己在找他。

不然又何必不躲不闪呢?

蒲芳草看着那些惨叫着的众人,视线从他们的伤口上一一划过。

他们每个人的伤口都是有轻的也有重的,因为她在中途发现了几个功夫好些的,受伤轻微的,就多扔了几道碎片过去,但显然,他们没有丝毫的破绽,都如愿的被她弄残了。

这就奇怪了。

握着围栏的手指轻轻点下,蒲芳草的表情也开始带了丝迷茫。

然而下一刻,她的眼底却骤然锐利,即便手中握着的是一截奇怪的连木棍都称不上的围栏,但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她便宛若一把出鞘的宝剑,刺破苍穹的银龙。

蒲芳草飞身而起,她一手持着围栏,一脚踢起驻地的那端。

下一瞬,她双手握紧,只听“唰”的一下,便向着一个方向刺了过去。

没有一个人躲闪,但是蒲芳草依旧一往无前。

“叮——”

又是一声碰撞,蒲芳草手中的围栏刺在了一个人的胸口,发出了击打铁器的声音。

那虚弱靠墙的人眉头一皱,然后缓缓抬眼。

即便被“长枪”抵在了墙上,可他还是在轻笑着夸赞:“好枪法。”.BIQUGE.biz

蒲芳草冷冷直视,然后猛地后压身体,飞快地朝后划去。

也就在她撤离的一瞬间,男人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内力,只听“砰砰”几下,他的上半身衣物碎了满地,数块银色的甲片也跟着向着身侧弹射而出,擦着蒲芳草的裙摆,插进了地面。

好险。

蒲芳草的目光扫过,再次提“枪”。

这一次,率先开口的反倒是那个被摩兰和绛红压着打的女人。

“真是笑死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再次伸进了胸口。

墨蓝的眼神一厉,然后猛然朝着她的手腕刺去,可惜终究是迟了,不过眨眼间,女人便从胸口出掏出一颗半个拳头大的黑色圆球,手腕横移,剑尖和黑色圆球瞬间碰撞,下一刻,一股刺激的味道喷射而出。

就算是墨蓝,都忍不住双眼含泪。

女人趁机飞速后退,逃离了墨蓝和绛红的包围圈。

没了墨蓝的牵制,绛红的长鞭便再也阻拦不住。

下一刻,女人站在了那个背靠墙壁,一脸虚弱的男人身边,她的脸上略显轻松了几分,但是她的口中却满是讥讽:“哟,失败了?还嘲笑我的蛊虫无用,怎么,你装的就像了,我看你不要叫千面,改叫没脸吧!”

“呵!”名为千面的男人笑容不变,他看都没看女人一眼,视线一直死死地锁在蒲芳草的身上,“你是怎么看出,我不对劲的?”

这一点,他很是好奇。

因为就在蒲芳草朝着他的方向刺出的时候,他都在觉得,蒲芳草是虚张声势,或者是面积碾压。

却不想,她的目标,只是他。

蒲芳草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想,千面?

这显然不是一个名字,更像是一个代号,比如——

他的脸。

千面的脸十分普通,是那种丢在大街上都找不出来的面容,没有任何的特点,好像和谁都很像,但又好像谁都不像,就算是现在她死死地记住了他的面容,但如果眼下将他丢在外面,她都不一定能将其认出来。

可偏偏,这人有双不安于世的眼睛。

视线上抬,蒲芳草看着千面的眼睛,心中紧缩。

这就是她发现他不对的地方。

不同于其他人的浑浊,也不同于其他人的漆黑,反而带着一丝细微的红色,和兰泽,多少有些相似。

也正是因为这,她才会对着他刺出一枪。

蒲芳草不说话,但那站在千面旁边的女人却是再次冷嗤:“蠢,怎么,告诉你怎么认出的你,然后让你隐藏的更好?你怎么问出这个问题的,你真的长了脑子了么?千面,你......”

突然,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千面的头不知何时侧了过来,如今那双眼正死死地盯着她。

下一刻,千面的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道:“种女,也许,你该去看看的小宠物了。”

女人心中不服气,但是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却没再啰嗦。

种女?

蒲芳草再次记下这两个字,同时也对千面更加确信,这是一个代号。

只不过种女,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的脑袋疯狂转动,却始终没有任何头绪,而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也依旧在千面的身上,没有丝毫挪移。

千面的视线再次转回,语气也从刚刚的阴森变为温和,甚至还带着一点商量的味道:“你可是蒲家的大小姐,蒲芳草?”

他叫蒲芳草这三个字的时候,眷恋缠绵,让人听了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被范霁荼毒过一遍的蒲芳草,却是对这种恶心的语气依旧开始免疫了。

她的目光依旧冰凉,没有丝毫波动。

反倒是眼下已经站到了她旁侧的墨蓝和绛红,面色难看了许多。

登徒子!又是一个登徒子。

种女一眼就看出了墨蓝和绛红心中所想,她刚刚在千面那受到的郁气瞬间有了发泄的方向,待不着痕迹地往旁侧挪了一步后,她讥笑着开口:“少叫的那么恶心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装什么?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种女!”

千面算是被彻底激怒了,他那似少年的声音也在一瞬间破裂,发出了苍老嘶哑的吼声。

种女蔚然不惧,她甚至还悠哉游哉地靠在了旁侧围栏伤。

如果,忽视她始终没有和千面对视的眼睛的话。

蒲芳草看着好像起了内讧的两人,脑子转的更快了:五十多岁?

观千面如今的外貌,定了天去,不过二十出头,如果是五十多岁,那岂不是说,他的脸上,也有一张人皮面具。

就像兰泽......

又一次想到兰泽,蒲芳草忍不住抿了下嘴唇。

怎么回事,最近怎么看到什么,都能想到他。

蒲芳草的心终于出现了波动,她的视线也随着垂下,长睫遮掩,还没等她重新调整好心态,那眼角余光的位置,却是让她猛地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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