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原本要收回手的钩子,被丑陋男人一个用力,丢在了窗扇前的地面上,阳光洒下,上面的液体好似在闪闪发光。

虽然好看,但显然丑陋男人不敢轻易碰触,他的目光一闪,却是想到了更好的主意,下一刻,他的手腕一个巧劲,就要将那枚冒着亮光的钩子再次朝着盛澜清三人丢去。

可还没等绳索起伏到铁钩处,一柄弯刀落下,便将波动遏制在了中途。

雪碧的瞳孔扫过地板上躺着的钩子,然后再次起手。

弯刀招招朝着立在窗扇外的两人面门而去,乌黑的色泽,滑出一道道破空之声。

对于站在窗户之外的两个奇怪男人来说,钩子并不是他们的武器,反倒像是一个工具,也因此,在面对雪碧的攻击时,他们会下意识选择松开手中的绳子,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根半人高的,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奇怪藤条。

也不知是什么植物的藤曼,竟和那绳索一般,刀枪不入,却又异常柔软有韧性。

幸好雪碧所处的位置要比两人好许多,否则,她要牵制住一个人都会变得极其困难。

更不用说打赢了。

雪碧看到了阮软的动作,所以眼下,也是在勉力坚持。

对于此时的情况,那窗外的两个男人也打算先将雪碧解决了再说,不然这屋子进不去,人,他们也掳不走。

二人都掏出了背在身后的藤条,然后又像使剑,又像使鞭般的挥动,由于武器的差异,和人数的压制,雪碧立刻陷入了陷境。

好在,她的活动空间要大得多。

但已然合力将钩子从范嫣然的身上拿下来的盛澜清三人,却是都在同时提起了小心脏。M..

毕竟若是雪碧扛不住,她们再多的小聪明也没用了。

盛澜清更是担忧,她忍不住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但权衡片刻,最终也没有去打开,也没有张口叫喊。

范嫣然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观察盛澜清的视线,然后抬手握上了手腕。

下一刻,阮软也握了上来。

她们二人对视,再次彼此握住,然后便像是认命一般,看着不远处窗口的战斗。

知道此事,她们才知道,在内力和武功面前,自己多么脆弱。

也不怪蒲芳草上次训斥,她们那些保命的小手段,限制太大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雪碧的身上也被藤条刮出了数道口子,虽然疼痛她可以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雪碧却觉得脑子越来越沉,好像,那攻击她的藤条上,沾染着其他不知名的东西。

雪碧咬了口舌尖,眼神再次清明了一些。

可就是这么小小的停歇,便让窗外的两个人看准了时机,同一时间,他们齐齐刺出了手中的藤条。

尖锐的前端朝着腹部袭来,藤条的速度极快,等雪碧反映过来,已经近在咫尺,她只能强行扭转身体试图躲过,但可惜,就算她再努力,也只躲过了一根,只听“刺啦”一下,衣衫破碎,入肉三分。

雪碧闷哼一声,再次后退。

藤条上的尖刺划破她的血肉,剧烈的疼痛比刺入时更甚,等她终于站到安全的位置,身前的地面上,已经稀稀落落地流了一大片的鲜红,腹部的口子也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盛澜清担忧不已,她想要朝着雪碧走去,可雪碧的脑后似是长了眼睛一般,她手一抬,便制止了盛澜清的动作,下一刻,她的手臂回收,就要点到自己的身上,可惜,才刚刚用力,她的眉头再次一皱。

“嗬!”下一刻,她的嘴角也迸发出一丝浓稠的血液。

雪碧的小脸煞白,她再也站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窗外的两人就在等这一刻,看着雪碧去了半条命的样子,他们齐齐地裂开了嘴巴。

没有声音的欢愉,宛若恶魔的嘲弄。

阮软和范嫣然的手握的更紧了,而范嫣然的另一只手,也在死死地捏着盛澜清的手腕。

刚刚若不是她伸手,在雪碧跪在地上的时候,盛澜清就冲过去了。

即便被范嫣然一把扯住,她都挣扎了两下。

好在,范嫣然的意思她明白,现在过去,不过是白给罢了,可她是真的控制不住。

那是雪碧啊!

那是她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救得人,也是第一个接纳的人。

正因为救了她,才让她找到了一丁点儿的真实感,才让她慢慢地融入了这个世界。

她不能失去她。

盛澜清死死地捏着手指,双眼泛红,终于在将手都要掐破的时候,将内心的冲动一点一点的藏匿了起来。

泛着血丝的眼睛抬起,她死死地盯着窗户外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手臂也缓缓挪动,搭上了腰间的刺绣香囊。

她的动作很轻微,没有丝毫威胁,也因此,窗外的两人根本就没有管。

他们只是再次抓住了系在腰间的绳索,手腕抖动,就要故技重施。

这一次,他们的动作很是统一,一个瞄准了中间的范嫣然,一个瞄准了最右侧的阮软。

而他们这么做,也是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次抓两个人,还都不会撕衣服,总不能再失败了吧?

可他们想的很好,但钩子,却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绳索波动汹涌,但那两个钩子却是在地面上,纹丝不动,就好像钩子很沉似的。

两个人的笑容缓缓消失在嘴角。

他们齐齐沉眉,手腕抬起,就要将钩子收回。

可惜,即便绳索绷直,那两个钩子也依旧在原地,动不了一点。

这什么情况!

两个男人傻了眼,手中忍不住的拉扯起来,站在他们对面的盛澜清三人见状,神情终于轻松了几分。

成功了!

阮软心中松了口气,她缓缓垂眼,看着脚边不远处已经空了两个的小木头瓶子,眼神晶亮,这胶水,还真是厉害,在阳光的照射下,不过短短的片刻,便将这钩子粘得这么粘。

只可惜......

她的视线一点点瞥向旁侧,在那里,是一团看不出模样的布条。

阮软心痛得难以描述,这可是蒲芳草亲手给她编的,就这么没了。

不过,好在她们都没事,也不知道,蒲芳草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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