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包厢内里很大,旁侧的装饰和桌椅也都已经碎得碎,折得折,但到底是要挤下十几个二十个人,再加上每个人之间应有的间距,还有两方之间很是明显的分界线,所以即便是对角站立,也显得有些拥挤。

而那原本站在门前不远处缩成一团的三个人在看到蒲芳草的那一刻,都忍不住蒲芳草的身后挪了挪。

原因无他,看着蒲芳草的背影,便有一种没由来的安全感。

不仅是直接哭出声的范嫣然,还有默默垂泪的阮软,就连一向情绪不外露的盛澜清,都不禁掉了两滴眼泪。

是庆幸,也是劫后余生。

她总以为自己活了两世不惧生死,可偏偏正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她更怕死。

尤其,是在有了牵挂之后。

微风拂过,吹散了她们脸上的湿润,盛澜清仿佛闻到了一股清甜的花香,让她的心都跟着平和了几分。

而另一边,千面伸手拂过被风吹乱的发丝,脸上依旧带笑。

即便知道蒲芳草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可他还是等了半晌,直到要放下手腕,他的指尖,才在身前压了压,霎时间,他身后那些手持藤条的手下便瞬间出动。

和盛澜清她们最先解决掉的两人不同,这些人在千面到来的一瞬间,便收敛起了所有的脾性,他们面无表情,动作也整齐划一,就好像是被同一个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蒲芳草险些以为这些人也是药人,毕竟之前已经见过一个脚毛的药人了,再来更多假的,也不并不稀奇。

只不过要棘手了一点罢了。

可等目光扫过,她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两个。

面色乌青,口吐白沫,全是中毒的表现。

所以,他们不是药人,只是训练的比较好而已。

这般想着,蒲芳草的手腕转动,手中的“长枪”抬起,下一刻,“枪尖”直指前方。

她要以静制动。

如今战场转变,场地变成了更小的包厢,这对于蒲芳草来说,无疑是优势,毕竟在对面人多的情况下,场地越小,越会对他们造成限制,反观蒲芳草,手中长枪转动,灵活自如。

而且她的武器要比那些藤条长很多,也因此,就算敌人再人多势众,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更别说在蒲芳草的侧边,还站着墨蓝和绛红。

有她们为蒲芳草掠阵,这些手持藤条者根本就不能对蒲芳草造成包围之势,也因此,变得更加被动。

只见蒲芳草的手腕一拧,霎时间,一左一右两个手持藤条的男人皆被打中了臂膀,还不等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刻,他们手中的藤条便被一根长鞭卷走。

然后被丢到了包厢门外。

失去了武器,两个穿着鲨鱼皮的男人脸色皆是一黑。

蒲芳草看准时机,再次抬“枪”刺上。

不过短短片刻,千面身前便有两个人接连倒下,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但即便如此,千面依然是笑嘻嘻的,没有丝毫着急的意思,反而显得胸有成竹一般。

盛澜清站在蒲芳草的身后,小心地看着千面。

本来她还有些担心,毕竟在京都这么久,她也听说过蒲芳草的娇弱身体,但如今看来,都不过是谬论,若是蒲芳草娇弱的风一吹就能倒,那她是什么?

塑料袋么?

盛澜清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细腿,默默吐槽,她完全地放松下了心神,再抬眼,她穿过人群,将实现一错不错地落在了千面身上。B

从刚刚他进来时候的自言自语可以得知,这人的等级,要比这些手持藤条的人高一些,那么,他为什么不出手呢?又或者,看到蒲芳草这么轻易地就解决了两个人,难道不应该焦躁呢?

为什么,要笑。

两世的经历让盛澜清可以说是阅人无数,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在笑。

做不得半分虚假,所以......

所以什么呢?

盛澜清的心情再次兴起几分急躁,她试图做点什么或者想到点什么帮一帮蒲芳草,可她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有想到重点,那灵光好在隐在她脑海的暗处,让她怎么抓都抓不到。

而同样泛起疑惑的,还有蒲芳草。

随着她的攻击,那些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在一个接一个倒下,可千面却始终没有出手的打算。

终于,在蒲芳草提枪解决掉最后一个人之后,她的“枪尖”,指向了千面,连带着,还有站在她旁侧的墨蓝和绛红。

蒲芳草的脑袋微微侧向一边,看着面对着她们三人武器,却始终笑嘻嘻的千面,心中思绪翻涌。

似是在思量,又似是在顾及。

盛澜清本想提醒,可看着蒲芳草这般动作,便闭了嘴巴。

她本以为蒲芳草和她想的一样,可下一刻,她的眼前,闪过了一道黑色光芒。

蒲芳草居然再次提“枪”上前,直指千面。

墨蓝和绛红紧随其后,可还不等她们三人齐至,在那不远处的窗扇外,又响起了几道让盛澜清她们深感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四个钩子凭空出现,让人胆寒。

但这一次,它们没有选择钩上窗棱,而是直冲冲地对准了蒲芳草三人。

下意识的,站在蒲芳草两侧的墨蓝和绛红一左一右将其扫开,虽然成功阻住了攻击,但也因此,她们的速度比蒲芳草更加慢了一些。

从千面的方向看去,只有蒲芳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攻击范围。

千面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兴奋,下一刻,他抬手握住了蒲芳草的“枪尖”。

粗糙的“枪口”擦过血肉,鲜血淋漓。

看着被鲜红染了色的围栏,蒲芳草的眼中一厉,掌心收缩,再次将手中的“长枪”向前刺去,虽然“长枪”已经被千面握住,可随着蒲芳草的力道,“长枪”居然再次摩擦过千面的掌心,然后,正正地击在了他的胸口处。

千面喉头一紧,面上却丝毫不显。

而“长枪”的另一端,蒲芳草的眉头紧蹙。

还是不行。

虽然眼下看着是击中了,但实际上,和刚刚在外面的走廊上的一刺一模一样,只是伤到了皮肉而已。

他身上的软甲,太抗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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