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从太子对朝臣妥协后,先前毫无进展的事,都慢慢有了新的线索,就连安插在五部之中的十个小兵,也都各自有了新的发现。

为保安全,他们依旧隐藏。

平日里,各自就是做一些毫不起眼的本职工作,有些人还深得上司赏识,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而澧水河方向,也有好消息。

经过影卫的前期调查,他们发现那些货船并非那么简单,表明上是在运鱼,实际上内有乾坤。

在鱼的掩盖之下,还有大量青铜铁器。

大商明文禁止,私人不得大量私囤制作兵器的材料,否则必遭惩罚,情节严重者,可当造反论处。

如此高压之下,还有人私囤。

很显然,另有所图。

由于大部分的线索,都指向澧水河且事关重大,故而姜灿特别重视。

在解决朝政之余,他都会亲自参与。

为把事情弄清楚,也为不让对手发现,姜灿等人找来一艘民用小船,佯装成渔民,沿着澧水河缓慢行驶。

一路仔细探访观察,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殿下,就是这里!”

正当姜灿等人准备靠岸时,突然有一艘客船疾速而来,抢先一步靠岸。

紧接着,五人依序下船,迅速离去。

“这身材…”

姜灿疑惑而语,总感觉领头之人似曾相识,特别是那走路的身姿,有种熟悉的感觉。

遗憾的是,那人戴着斗笠,根本看不清样貌。

“殿下,怎么办?”

“等!”

姜灿只说了一个字。

按照他的猜想,这几个人必定与兵器一案有关联。

若是贸然上岸,定会引起对手怀疑,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何况姜灿有种直觉,先前下船的人,身份定然不低。

既然如此,对方肯定早有准备。

因此,必须小心谨慎,避免对手察觉,影响大局。

半个时辰过后,五人返回。

没有逗留,急速离去。

“跟上!”

姜灿一声令下,赵武迅速发动,紧随其后。

不过很可惜,民用船只动力有限,速度根本比不过人家,于是越追越远。

到了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艘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可惜了!”

姜灿无奈,早知道有大鱼出现,就应该弄一艘好的船。

事已至此,后悔无益。

但若要轻易认输,那也绝无可能。

主要是先前那身影太过熟悉,这让姜灿想要再试一试,于是道:“走,梅花楼!”

“啊!”

赵武无语,只得跟上。

由于此时为白天,所以当姜灿等人来到梅花楼时,大门紧闭,还未营业。

按照赵武的意思,可以先返回东宫歇息,可姜灿一直记挂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所以一刻也不能等,只想尽快搞清楚。

没辙,只能先找家酒楼消磨时间。

入夜。

霓虹闪烁,梅花楼终于开门。

姜灿一马当先,赵武紧随其后。

“哟,这位公子,好些日子没来了吧!”

两人一进屋,老鸨就迎了上来,看样子记性还不错。

姜灿晃了晃手中的银子,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叫你们花魁来,若是让爷我满意,银子不会少你的!”

“好嘞,包您满意!”

老鸨接过银子,立即带两人进入二楼包房。

没多久,花魁已到。

当度三娘进屋看到床榻上的姜灿时,身体一怔,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老鸨顺手一推:“三娘,这位公子是位大金主,你可得伺候好了!”

语毕,关门。

虽然反应细微,但并未逃过姜灿的眼睛:“是因为见到本公子太过激动,还是因为心里有鬼,所以不希望本公子出现呢!”

话语随意,但蕴藏深意。

毕竟是混在风月之人,度三娘自然不会因此而畏惧:“公子说笑了,梅花楼开门迎客,三娘自当竭尽所能。”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有些诧异而已!”

声音自然,滴水不漏。

言语之间,度三娘已经斟好茶,并给姜灿递了一杯。

可后者不仅不起身,而且只张嘴不动手。

如此举动,度三娘略微一滞,显然是有些为难,但很快就恢复过来,随即便亲自送到姜灿的嘴边。

女人弯腰,春光乍现。

姜灿直咽口水,刚喝到嘴里的茶,顿时喷发而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度三娘一时不知所措。

“抱歉,抱歉!”

嘴里说着抱歉,双手已经出动。

没等度三娘反应过来,姜灿的手已经伸进前者的衣领,做出擦拭的举动:“抱歉,主要是太好看了,一时没忍住。”

“无碍!”

惊奇的是,度三娘竟然没有生气。

如此淡定,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伺候男人是她的本性,所以对于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根本没放在心上。

其二,心性不一般,身份更不简单。

“想必公子来此,不只是喝杯茶这么简单吧?”度三娘突然开口。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姜灿直视对方的衣领,面露贪婪:“自从在澧水河相见之后,我是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你美妙的身姿。”

语气真诚,深情款款。

若是小姑娘,恐怕早已沦陷,可惜眼前的人,他是梅花楼的花魁。

“是吗?”

度三娘搔首弄姿,意味深长:“那奴家就从了公子可好!”

言语之间,度三娘已经开始脱衣。

三下五除二,一丝不挂,整个身子展露无遗。

如此举动,姜灿咂舌。

这是让人犯罪的节奏啊!

若是按照平常,姜灿早就提枪而上,可当下还是以任务为重,于是突然说道:“相比你的身子,其实我更喜欢你卖的鱼。”

闻言,度三娘眸子微凝。

但也只是刹那间的事,很快就恢复如初,声音无比迷惑:“屋子里只有奴家的身子,并没有公子口中的鱼。”

话音落下,度三娘主动靠近。

一男一女,近在咫尺,不是打架,就是亲吻。

好半天,姜灿冒出一句:“要不…洗洗?”

“公子是嫌弃奴家?”

“不,不是!”

度三娘不再言语,开始为姜灿退去衣物。

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姜灿着实无语,这女人到底是真想与自己春宵一刻,还是想以此来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咦?!

姜灿瞳孔放大。

他的注意力,被度三娘的下巴所吸引。

“果然不简单啊!”

姜灿心中暗语,这一趟没有白来,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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