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姜灿和赵武都未以真面示人,故而石碌根本不认识,自然也就和凤字营的人一样,只是当其为低贱的后厨人员。

但周围的兵马不少,多少还是给石碌造成了一些压力。

即便如此,他依旧傲气。

“胆敢袭扰我庆州军队,尔等可知后果?”

石碌声音高亢,目光落在布清的身上,继续道:“小子,本将军不管你是谁的人,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在石碌的眼里,身穿将军战甲者才是主事之人,而其他人只是条无关紧要的贱命。

有此想法者,还有其他一众将士。

可接下来的一幕,众人直接惊掉下巴。

布清没有理会石碌,而是恭敬地看向姜灿。

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举动,但傻子都能明白,在这几个人当中,主事的不是那位将军,而是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后厨人员。

“他到底是谁?”

凤字营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能够让一位将军如此恭敬,而且还能拉出这么多兵马,必定不是一般人,可是这样的人物,自己竟然没能早些发现。

若是早些发现,也可亲近一番。

如果能够拉上关系,那自己就不会在这里受苦。

唉!

可惜,悔之晚矣!

时至此刻,石碌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但傲气不减,怒吼道:“小子,别以为随便找来几个人,就当自己天下无敌,在本将军眼里,尔等什么都不是,识相的就赶紧滚蛋。”

一旦出手,必须争分夺秒。

姜灿可懒得与之废话,于是直接面向士兵,朗声道:“我知你们当中有不少人都是被抓壮丁才来到的这里,难道你们甘愿为害得尔等家破人亡的畜生卖命吗?”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共鸣。

本就有些慌乱的军队,更是在此刻变得骚动起来。

姜灿的话,无疑是颗炸弹,立即让他们想起了当初被抓壮丁的场景,即便是自己不愿意,但最终也被强行抓走。

若是家人阻拦,就直接被打伤,甚至拔刀相向。

为此,不少人已经无家可归,因为他们的家已经被毁,而他们的家人也已经被杀害,现如今也就只剩下他们独身一人。

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恼怒。

眼看军队即将失控,石碌立即高声大喝:“能够为庆州王效命,那是我等的福气,谁若是胆敢违抗军令,那就是与庆州王作对。”

一听到庆州王三个字,所有人顿时安静。

很显然,在他们的心里,庆州王就是天,庆州王就是那个不可忤逆的人。

军队再次归于平静,石碌很高兴,接着继续加码,道:“别说是你们,就算是那位监国太子,也将被庆州王踩在脚下,尔等就等着看吧!”

声音洪亮,自信满满。

士兵们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大商,无人能够与庆州王抗衡,这皇位也迟早属于庆州王。

一个小小的将军,竟然敢当众侮辱当今的太子,这是找死的节奏。

赵武想要出手,但被姜灿制止。

按照后者的计划,能挽回就尽量挽回,能不死人就尽量不死人,毕竟他们大多数都只是被迫参与的苦命之人。

自以为局势已由自己掌控,石碌嚣张至极:“小子,本将军…”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就连其他人,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只因为姜灿正在将那张皮缓缓撕下。

越看到最后,石碌的眼睛瞪得越大,脸色也愈发变得精彩起来。www.

当他看清楚那张清秀的脸庞时,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太子?!”

什么?

谁是太子?

无论是将士,还是凤字营,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疑问,都想知道答案。

良久,石碌方才回过神,难以置信道:“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监国太子,竟然也会出现在此,不会就是为本将军而来吧?”

“你说的不错,本宫确实为你而来。”

姜灿淡淡而语,坦然中透着自信。

反观所有将士,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特别是凤字营的后厨人员,他们面色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震惊,难以置信,还有后悔和埋怨。

“我真是蠢到家了!”

“我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

“我还欺负过他,这下死定了!”

你一言,我一语。

有埋怨,也有后悔,有检讨,更有自责。

明明最有权势的人就在身边,可自己却没有及时发现,使得自己与荣华富贵擦肩而过。

“太子殿下,即便您亲临,也无法…”

“诸位将士!”

没等石碌把话说完,姜灿无情打断。

姜灿高举黄金令牌,继续道:“庆州王以下犯上,竟敢行谋逆之事,本宫亲自前来,就是要将之瓦解,尔等若是迷途知返,本宫既往不咎,否则…诛九族!”

此话一出,全场颤抖。

特别是一众将军,更是大为震动,他们可能不认识太子,但那个黄金令牌却是眼熟得很,因为这令牌象征着无上兵权。

见者,必从。

队伍越来越混乱,渐渐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方是以石碌为首的庆州直系,一方则是从各地抓来的壮丁。

“尔等是想要造反吗?本将军命令你们…”

“诸位将士,只要把此等逆贼清除,尔等就是我大商国的功臣,届时本宫必有重赏!”

石碌怒发冲冠,姜灿大气而语。

在后者的一声令下,那些被抓来壮丁,以及凤字营的后厨,全部都朝着石碌阵营杀去。

与此同时,布清也带领一万将士,迅速杀入战圈。

刀剑相向,你死我活。

交战之中,那些壮丁愈发凶猛,即便是凤字营的后厨人员,也完全没有了疲惫之感,每个人都充满着自信,所以出手便是全力拼杀。

反观石碌一方,士兵们全部被压制。

有此局面,人少只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正义和邪恶的较量,这也是双方人员心理上的巨大差距。

站在太子这一边,是为国为民,是为大义。

站在石碌那一边,是忤逆民意,理应诛杀。

两者相比,优劣显然。

眼看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石碌也变得焦急起来。

最终,他把目标放在了姜灿的身上:“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你拿下,其他人不攻自破,即便你是太子,本将军也要让你尝尝和庆州王作对的下场!”

话音落下,石碌愈发凶猛。

他不停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正全力扫除一切障碍,然后迅速向姜灿的方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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