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默和赵文轩都清楚城外不太平,没有敢多喝酒。既然二人已经成了朋友,那么林子默想要拜赵文轩为师的事情也就可以顺水推舟。赵文轩认定他是可交的朋友,于是也不再推辞。自己不答yīng

收他为徒,但是许诺彼此可以在武艺方面相互交流。林子默是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很是愉快的就答yīng

下来两人这种关系。

饭毕,职责所在的赵文轩是去巡视平南县城的防务,而林子默也是没有直接回家,去寻了王鹏飞。走在路上的他,思考如何能说服张驰赞成招募义勇的事情,毕竟叛军似乎有了想要进攻平南县城的计划。如若自己不计划周密,恐怕全城百姓就只能成为他人待宰的羔羊。

赵文轩单人单骑出城斩杀五名叛军的举动,着实给了林子默是极大的震撼。自己是生平第一次看见杀人的场景,仔细想来也是心有余悸。而赵文轩貌似文文弱弱地模样,却表现出了非一般的骁勇。他想,平南县城有了这样一位猛将的驻守,定然是增加了希望。

走到王鹏飞家门前的林子默是扣开了他的家门,而开门的人正是王妻。她看见救自己孩子的恩公是再一次的出现,心情是立kè

激动起来。笑容灿烂的王妻是十分热情的请林子默进来,而面露和善的他是朝她问了一声,然后才跨进了王宅。

转过身的王妻是朝屋子内,高声喊了一声道:“当家的,我们家的恩人来了。”

一身居家便装的王鹏飞是闻声走出了主屋,来到了客厅。他朝门外看去,发xiàn

来访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追随的林子默。王鹏飞是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于是迈着大步走到门外迎接他的到来。

林子默是一边朝里走,一边冲他拱了一下手道:“我是不请自来,打扰了王捕头休息。”

面带微笑的王鹏飞,自是客气了一番道:“你能来是让舍下蓬荜生辉。”

进入客厅的林子默和他是分宾客坐下,而王妻是急忙跑到厨房烧水来为他们泡茶。林子默前来王家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喝茶和聊天。他此来这里的目的是找王鹏飞谈事情,而这个事情还得两人私下谈为好。

“最近这段日子,你要辛苦一下了。”瞧见屋子里面没有人的林子默,压低了声音道:“一个时辰前,城外出现了叛军的探子。赵文轩还冲出城外斩杀了几名。我担心他们将会混进城来,所以想让你带领公差加强城内的安全。”

王鹏飞是脸色一变,急切的追问道:“这么说来,我们平南县城危险了?”

林子默是神色认真道:“目前的态势,真不好说。不过,你还是要让衙门内的兄弟仔细盘查一些进城的陌生人,以防他们里应外合夺取我们的城门。特别是在夜晚,更要加强城内的巡逻,以放他们纵火和杀人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这个自然。”王鹏飞是悻然领命,说出掏心窝子的话道:“我和你才是平南县人,而他们只不过是外地人。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真zhèng

舍出性命保卫自己的故土。张驰那厮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货。至于赵文轩,我还是有所担心他不会竭尽全力。”

对于他的评价和认定,林子默是不好直接表态,毕竟他是刚刚被自己收伏。自己还是相信,守卫平南县城的重任依然会落在赵文轩的肩头上面。他和王鹏飞都没有打过仗,所以排兵布阵的经验绝对是不如赵文轩。自己就算能招募到义勇,而他们的训liàn

还是要靠赵文轩。

“我告sù

你的事情,不要张扬出去,免得让城内的百姓发生不必要的恐慌。”思虑过的林子默是严肃道:“城外的情况又不明朗,而百姓们贸然出城只会更加的危险,所以我是不赞成率领他们出城避难。”

“放心,我知dào

如何做。”王鹏飞是清楚事情的厉害关系,不苟言笑道。

林子默是把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于是不再多留,起身告辞。还没有把水烧开的王妻,瞧见自家的恩人要走,便想强留下他多坐一坐,反被自己的丈夫呵斥住。不敢再吭声的她,只好随同王鹏飞把林子默送出大门。

离开王家的林子默是大步流星的往家中赶,毕竟自己出门前是忘记给杨梦棋说明去向。他是知dào

这一个小丫头的秉性,于是心中自然不想让她挂念自己。

林子默的双脚是刚跨进北房就瞧见了趴在桌子上面熟睡的杨梦棋。他看见桌面上有几道未动的菜肴,脑子里立kè

就反应出小丫头是一直在期盼自己回家吃饭的画面。心生感动的林子默,步履轻盈的走到她的身后,俯下身子去亲吻了一下她露出的面颊。

重新站直身体的林子默是面带微笑,用双手把杨梦棋横抱起来,朝床沿边走去。他瞧见自己怀中的她是呈现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此时此刻的林子默是越瞧越喜爱花季一般的她,忍不住低下头再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时没有留心的林子默是被床角绊了一下,差一点儿就把怀里的杨梦棋给抛了出去。他的大意,着实把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受伤无所谓,而让她受伤就不好了。

杨梦棋是缓慢的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自己正被林子默抱在怀中,内心既是甜蜜又有一丝害羞。虽说两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但是她思想仍旧被封建礼教深深地钳制住。自己对于男女之间的亲昵,内心总是感觉到慌张。

“相公,快放奴家下来。”杨梦棋是娇滴滴道:“你还没有吃晚饭吧?那就让我去给你热菜。”

林子默是微笑道:“我已经用过晚餐,所以你务虚再劳神。”

“奴家愿意为相公做任何事情。”咬住下嘴唇的杨梦棋是表现出羞赧之色道。

林子默的脸上是立即浮现出调戏良家妇女的神情道:“既然娘子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那么我们再好好地温习一下那夜的美妙可好?”

面色红的如同火烧云一般的杨梦棋,心里是乱乱地,双拳轻轻地捶打他的胸口,颔首低眉的重复了三遍:“相公坏死了,相公坏死了,相公坏死了。”

听完的林子默是开怀大笑,弯下腰把他平放在了床上。把双手放在胸前的杨梦棋,呼吸是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脸色已经是通红的她,双眼是情不自禁的痴痴地望着林子默。自己的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安静的等待着他的采摘。

坐在床沿边的林子默,没有表现出猴急的表情,而是静静地欣赏平躺在床上的杨梦棋。虽说两人表面的生理年纪只是相差四岁,但是实jì

的年纪却相差几百岁。她要是能活到他的时代,恐怕早已经是老妖怪了。

“难道,奴家的脸上有字吗?”杨梦棋见他没有接下来的实jì

行动,鼓起勇气道。

林子默是抚摩了一下他那滚烫的面庞,调笑道:“娘子的脸上的确有字。”

陷入恋爱中的杨梦棋早就是智商为零的女子,于是想都没有想,便坐了起来,想要去找镜子来看一个究竟,却被林子默是双手按住自己的肩头,笑而不语。这才反应过来的她,手握双拳的捶他,而内心是说不出的幸福和甜蜜。

“你就不想知dào

自己的脸上写着什么字吗?”仍由她欺负的林子默是乐呵呵道。

“你少来糊弄奴家。”停下手的杨梦棋是佯装生气道:“我知dào

你是骗人的。”

林子默是保持暧昧的笑容道:“我绝对没有骗你。苍天为证,如果我林子默是诓骗杨梦棋,就让我五雷轰顶而死。”

杨梦棋是急忙伸出左手阻挡在他的嘴巴前,不让他乱发誓言。

“娘子莫急,听我细细说来。”林子默是握住她那白皙的小手,轻轻地笑道:“你的脸上写着七个字。那就是,花容月貌为君留。”

聪慧的杨梦棋,一下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很是高兴林子默夸赞自己的美丽,毕竟封建女性长期都受到思想上的压制,使得不敢公开的接受异性对自己的赞美。如果有人胆敢“大逆不道”,只会被认为是风流和下贱的女子。此时,情绪极好的杨梦棋是朝林子默的方向,徐徐地挪动了身体,然后依偎在了他的怀里,享shòu

起那一份专属于自己的爱情。

林子默是用手抚摩起她那如丝绸一般的长发道:“你觉得我是一个好男人吗?”

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杨梦棋是‘恩’了一下,满脸的幸福道:“相公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子。奴家能够伺候你,定是前世修了不少的善缘才能换得今生的幸福和美满。相公就是我的一切。”

亲吻了一下她头发的林子默,内心是生出了一丝凄凉,毕竟自己意识到平南县城的危机是一步步地逼近。他不怕死,而是怕杨梦棋殉情。如若自己真是战死沙场,两人就只能去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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