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杨羽的林子默,没有在他的房间久待,而是嘱咐他好生休养,便走了出来。本不想多事的杨梦棋,还是决定紧跟了出来,毕竟此事关系到她杨家的人。他们夫妻二人,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窥测到对方的真实想法。心里已经有了数的林子默是径直的走向了书房,而杨梦棋是摈退左右,独自一个人跟随自己的相公走了进去。

没有坐下的林子默,突然瞧见墙上的一幅山水画,面带微笑的夸赞道:“娘子的技艺又精进不少。你这一幅墨宝里面的鱼虫是越发画的栩栩如生。”

“相公莫要取笑奴家。”靠近他的杨梦棋是谦虚了一番,没有在自己男人面前来虚头巴脑,便直截了当问道:“奴家本不想多嘴干涉,但是此事关系到我杨家五口人的性命,所以不得不问一下。相公是如何打算处置那一名叫做孙六斤的山贼?”

转过身的林子默是面朝她,摸了摸下巴,没有打算隐瞒道:“为夫想放长线钓大鱼。”

瞬间就明白过来的杨梦棋,微微地低下头,顿时陷入到了沉思状态。自己可以理解林子默的想法,但是杨羽未必就能理解。她身为他的堂姐,总得对他有一个说法,毕竟歹人已经被生擒。思前想后的杨梦棋,感觉到其中的风险很大,有可能会放虎归山。

瞧见她没有说话的林子默,面色平静道:“我知dào

娘子在想什么。你应该是在想,要是为夫长线放出去,大鱼非但没有钓上来,而亏了本儿将如何是好?”

抬起头的杨梦棋是微微地点了一下脑袋道:“狼和狗的最大区别就是,狼不但有野性,而且不容易被驯服。在汇丰楼上面,奴家对孙六斤的观察,认定他是一匹狼,而非一只狗。相公要想驯服他,恐怕非易事,搞不好还会被狼所伤。”

“娘子提醒之事,也正是为夫所虑。”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林子默,和盘托出道:“二龙山上盘踞的山贼不但杀害了你们杨家人,而且还把运送到我这里的军粮给劫了。他们盘踞此处三十余年不被剿灭,依仗的就是易守难攻的复杂地形。杀一个孙六斤很容易,只是简单的举刀和落刀,但是要彻底除去这一个毒瘤,就不是单单地杀一个二龙山的二当家这般容易。”

能够理解他的杨梦棋,再一次是陷入了沉思。她是在衡量其中的利弊。自己的堂弟的家仇要报,并且还要顾全林子默的人身安全和仕途发展。杨梦棋是真真地觉得此事很冒险。如果自己相公的计划成功,许多士卒的性命自然是得到保全,而且还能落下一个智取的美名。假如计划失败,林子默是很有可能会背负上私自释fàng

山贼和勾结山贼的罪名。杨梦棋是知dào

他和布政使方世仁的不和睦,相当担心她的相公是会授人以柄。

左右衡量过的林子默是清楚其中的风险很大。除了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以外,自己还得想方设法的说法孙六斤,要不然就引不出山贼们的大当家。他相信蛇无头不走,所以只要能除掉他们的头儿,余下的事情就要好办多了。自己是深信千百年来国人的劣根性,所以山贼们是更加不会例外。他要是真能让这一大帮子山贼们没了当家人,恐怕他们是要进行一番“热火朝天”的窝里斗和争权夺利,毕竟当老大的感觉可是要比当小弟的感觉爽太多了。

“相公要是已经决定放长线钓大鱼,那么奴家就没有任何可说的。”依然放心不下的杨梦棋,恳求道:“夫君要是不嫌弃为妻蠢笨和碍事,那么就请你容奴家加入进来。或许,我出不得什么妙计,但是女子的心总要比男子的心细。”

没有拒绝的林子默,相信她的加入会起到积极的作用,毕竟很多时候,男人们特别容易疏忽的地方,会被女人们及时的发xiàn。他不想让孙六斤察觉出自己被人利用,而是要麻痹他产生一种奇妙的幻觉。林子默是相信对方一旦入局,那么铲平他们的计划就有可能得以实现。

得到许可加入的杨梦棋,感觉到为自己相公分忧是分内之事道:“至于杨羽,相公不用去理他,而为妻会想办法安抚住他。你只要全身心的去制定周密的计划即可。”

林子默是拉起她那一双芊芊玉手,微笑道:“为夫能取到你这样善解人意的贤妻,真是造化。”

杨梦棋的小脸上面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徐徐地靠近了他的怀中,自然而然的闭上双眼,而头是微微地轻靠在了自己相公的肩头。双手抱住她的林子默,瞬间就感觉到了满足。情由心生的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娘子是整整一柱香的时间。自己没有感觉到丝毫累和腻味,而是感觉到时间过得太快,毕竟楚寒露的突然闯入,瞬间就打破了他们二人幸福和甜蜜的时光。

双手推开书房大门的她,大摇大摆的步入进来,压根儿就没有料到会瞧见的场面,嬉笑道:“大白天,你们两人就亲热。羞,羞,羞。”

听到这话的杨梦棋是赶紧推来自己的相公。面色平和的她,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大红。自己是慌忙的用双手去梳理自己胸前的长发,以此来掩盖尴尬。虽然杨梦棋和林子默是正式的夫妻,但是极其保守的明朝女子可没有现代女子那么开放。

感觉还好的林子默,不想把杨梦棋弄得想钻地缝,便走到圈椅前,转身便坐了下来去调戏楚寒露道:“你是不是吃醋了?那就快过来,让我好好地亲亲你那甜甜地小嘴。”

楚寒露的面色是一瞬间变成苹果红,突然朝后面退了两步,双手放在胸前,嘟起小嘴是不满yì

道:“子默哥,大坏蛋。你要是再那样说,我就不理你了。这一次是真的。”

林子默是对于她说这类话,双耳是早已经听起了茧子。不以为然的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察觉出他是在帮自己的杨梦棋,狂跳的心是一下子平复了不少。

做出一百八十度转身的她,两颊的红潮没有消退的面对楚寒露道:“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理直气壮的楚寒露,负起双手,摇晃起小脑袋道:“这个时辰是属于我读书的。”

她这一提醒,使得杨梦棋是立即想了起来。由于杨羽的事情,她真是一时忘记了。不想耽误楚丫头学习的杨梦棋,嘴巴上面虽未开口,但眼神传递给自己相公的信息就是要他离开。心领神会的林子默,没有赖在书房不走,而是主动的站将起来,缓慢的走到杨梦棋的身旁,趁她没有任何防备就吻了一下她的左脸一下。站在不远处的楚寒露,还没有来得及嬉笑,也被动作迅捷的林子默是亲吻了一下左脸。

站在书房门口的他,显得极为得yì

的笑道:“为夫就不在此打扰两位夫人读书了。”

说罢是转身便走,而依旧水色红润的杨梦棋和楚寒露是不约而同的伸出一只手去摸他亲过的面颊,非常有默契的一起嗔怪道:“死讨厌。”

刚跨出房门两步的林子默是听得真切,使得内心是越发的得yì

起来。调戏完自己的娇妻美妾,便重新回到署衙内继xù

办公。他的屁股还没有做热,就瞧见赵文轩是从门外走了进来。林子默是知dào

他来就会有事,毕竟自己这一个义弟还是很务实的。

没有寒暄和废话的赵文轩是开门见山道:“擂台比武是已经有了一个结果。你那一个王小六是在战胜三人之后,被迎战的第四人打成了重伤。不过,性命既无虑又没有残废。兄长,依然还打算把他收编进你的卫队当中吗?”

坐在圈椅中的林子默,已经记不住王小六的模样。准确的说,自己的义弟要是不提及擂台的事情,恐怕他连王小六是谁,干什么事情的,都不知dào。那日,林子默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收揽人心,而不是冲着比武。他的目的一旦达成,很快就会忘记画上句话的事儿,毕竟自己脑子里面所装的事情实在太多。

“既然我们先前已经把规矩定下,那么就不要随意更改。”林子默是端起案几旁边的茶,喝了两口道:“等他伤养好了,让他来府中当杨羽的跟班。杨梦棋的这一个堂弟,还真不叫人放心。有一人看着他,总是好的。”

听得明白的赵文轩,知dào

他没有意思把王小六编入亲卫道:“连胜五场,连胜十场的武人还是有的。兄长抽空可以去我的军营,看一看这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喜欢宁缺毋滥的林子默,微笑道:“那是当然。至于连胜五场的武人,兑现我对他们的承诺。连胜十场擂台的武人,我不打算全收,而是只收他们中两位作为亲卫。”

懂他意思的赵文轩,没有二话道:“那么,我就再让这八个人进行两轮淘汰比试。最后,剩下的两名武人应该算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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