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个夜晚,有许多人是注定了睡不着。被单独看管起来的王强和孙六斤,表现出来的态度迥异。前者靠在墙边,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内心却免不得担心起来,毕竟他实在看不懂山贼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后者扯起嗓子是破口大骂。不会坐以待毙的他,心里面是自然生出要除掉周龙的强烈念头,依稀感觉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紧要关头。买通了一个看守的孙六斤,暗中已经在想办法联系自己在山寨中的全部心腹。

没有继xù

和众家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周龙,只身回到自己屋内是思前想后的进行利弊权衡,毕竟此事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和前途。山贼老五是没有去休息,而是留在聚义厅里面和众人开怀畅饮,顺便继xù

讨论朝廷招安的话题。自我感觉责任重大的他,定是想要得到朝廷招安的首功,好让这一帮子人除了感激自己以外,便多生出了其它的想法。

与此同时,留在桂平城中的林子默,完全睡不着。站在府衙后堂花园里面的他,双手背在身后是抬头望月。自己的计划能不能得以实现,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他可不想留得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手中拿了一件披风的杨梦棋,独自一个人是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慢慢地展开披风,然后再给自己相公披上了身。

微微侧过头的林子默,伸出右手是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左手背上,微笑的说出了夫妻之间的关心话道:“夜已深,露气重。娘子还是先行回屋去好生休息。”

挪动步子走到他身旁的杨梦棋,稍微的摇了摇头道:“相公要是不休息,奴家就一直陪着你。”

林子默是把她拥入自己的怀抱当中,和盘说出心中所忧虑的事情道:“我真没有办法入睡。现如今,还不知dào

王强那边的情形发展如何?”

“相公勿要过于焦虑。”杨梦棋是好生的宽慰他道:“我们已经尽到了人事,而上天一定会体谅相公这一份爱民之心。奴家相信此事一定能成,想必很快的时间之内,王强就会给你带回来好消息。月色正好,不如让我为夫君抚上一曲以安神。”

知dào

她是在宽慰自己的林子默,徐徐地放下抱住她的手是点了一下头,表示出一种同意和期待道:“月色,佳人,妙音,果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那就劳烦娘子了。”

甜甜一笑的杨梦棋,转身便直接回房去取自己的长琴。瞧见院子内的小亭,林子默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韩彩衣和采星。现如今,他不知dào

二人是否过得好?或多或少,自己总是感觉到对不住她们。不过,他知dào

这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定然是十有七八。

取来琴的杨梦棋,走进亭内坐下便抚起了琴,而曼妙的琴音在夜空中响起。徐徐朝亭内走去的林子默,站在大理石桌前,双眼听妙音,而借助月光欣赏起佳人。世人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但是他却不那么认为。自己和杨梦棋的感情如同好酒一样,时间越长,味道就越好。没有注意到自己相公那种特有眼神的杨梦棋是专心抚琴,意在为林子默弹奏出曲子内的浓浓深情。对于音律本不在行的他,时间一久便多少还是能听出一个好赖之分。

身心得到放松,而心神得到重新凝聚的林子默,有感而发道:“要是某一天我可以彻底放下肩上的担子,不当这一个鸟官,那我们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闲时无事,娘子便可抚琴,而我就为你舞剑助兴。想必,我们将是一对世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中断琴音的杨梦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相公,你这一番话可以拿去哄一哄楚丫头,而拿来哄骗奴家,还是算了。我嫁给相公本就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琴瑟和鸣。”

感觉到相当无奈的林子默,一时真不知dào

如何是好。自己的话,明明是真心,怎么就如此的不招杨梦棋待见?知dào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真实的他,只得耷拉着脑袋看着她。

注意到他神色变化的杨梦棋是站起身,屈膝行礼道:“奴家不但失言,而且还失态,所以望相公见谅。你要是对我有所惩罚,我也会悻然接受。”

“惩罚?”脑子里面一片坏念头掠过的林子默,嘴角是稍稍地往上面翘起,坏笑道:“花园内只有你和我,那么娘子不如和我一起效仿那日在林中的修liàn。”

瞬间就明白过来的杨梦棋,脑子里面闪过了那日的荒唐事,而整个人是感觉如同发烧一样,轻声细语道:“相公如是想要奴家,那么我就陪你回屋里去。”

“那多没有意思。”面朝他是靠了过去的林子默,一脸的不正经道:“我对你的好,几乎都在床上进行。难道,你就不觉我们那样会有一点儿腻味?为夫可不太相信你没有想过要尝试一下新鲜的东西?反正,花园内没有,不如我们趁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伸出双手去抱杨梦棋,然后便上下其手的动作起来。

“相公,不要。”大为紧张的杨梦棋是涨红了脸,略显带有哭腔的意味求饶道:“我们还是先回房吧?你要如何,奴家都依你。即便相公不愿意和我在床上,我也配合你。这里,这里,这里……恐怕真不行。求求你,答yīng

我好吗?”

停下手的林子默,已经注意到了她眼睛中泛起点点地泪光道:“好,我答yīng

娘子便是。”

瞬间变得高兴的杨梦棋,情不自禁的第一次主动去亲吻了他一口。事后,她又觉得自己过于冒失和轻佻。林子默是觉得自己娘子多了一份活泼和可爱。横抱起杨梦棋的他,加快步伐的就朝他们的屋子而去。她之所以不愿意和自己相公“野战”,便是担心被下人瞧见。小清河那一次,情况和环境都特殊,所以自己也就依了他。即便真有人窥测,也不认识他们二人。

如今在家中,那就完全不一样。身为后院之尊的杨梦棋,自然是要以身作则。在男女之事方面,显得过于保守的她,决计不能容忍自己的家里面如同青楼一样的污浊不堪。杨梦棋的思想里面,认定世间的一切都应该遵照礼而来,不应随性所欲而为。

林子默是一方面不喜欢她的保守,而另一方面又喜欢她的保守。他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中国男人都会独享自己的老婆美,坚决不予他人分享。由于杨梦棋的如此表现,使得激发了林子默的坏。他要是还活在二十一世纪,恐怕早就没有那一个兴趣了。与其说他想要寻求男女之间的新鲜和刺激,还不如说他想要看到自己娘子那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外面像淑女,床上如同妓女,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女人,恐怕是人世间难寻。在林子默看来,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最高理想状态。不过,理想归理想,毕竟现实和理想总是存zài

巨大的差距。所以,他认为这种放在家里面的老婆还是要同杨梦棋一样最好。

林子默是把自己娘子抱进屋以后,轻放在了床上,调笑道:“娘子,还不下床来伺候为夫吗?”

紧张感消退了不少的杨梦棋,动作不急不慢的下了床,习惯性的服侍他更衣。

瞧见她始终没有开口,又没有显得窘迫的林子默,调戏道:“今夜,我对娘子行周公之礼,可不会在床上,而将会利用这屋子内的家什摆件作为我们欢好的床。你可是在花园内亲口答yīng

过为夫,说你只要进房,什么都愿意。”

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杨梦棋,显得有一些站立不稳,矢口否认道:“奴家没有说过。相公肯定是听错了。我只是要你回屋来,毕竟外面的风大。”

就喜欢见到他这一个样子的林子默,顿时生出一种扭曲的成就感,满脸的坏笑道:“娘子要是像楚丫头那一样食言和抵赖可就不贤惠了。”

坚决不上当的杨梦棋是退出一步,双手叉在腰间,硬气道:“相公就是坏。反正,我不要那一个样子。你要是愿意上床,那便上。若是不愿意,那就睡地面好了。”

“为夫要是睡在地上得了风寒,你就不心疼?”耷拉着脑袋的林子默,挤眉弄眼道。

“不心疼。大不了,我细心伺候你便是。”杨梦棋是挺起被他爱抚过无数次,并且已经发育得良好,还在不断成长的胸脯,而同时显出平和的神情,表达自我的一点儿小意愿道:“相公能不能不要为难奴家好吗?”

一时间忘记心烦事情的林子默,自然而然就把双眼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她那胸前的两个突出物体上面,而也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一个老婆是越来越有女人味道:“娘子,为夫不是为难你,而是在引导你进入另一种状态。”

稍微显得害羞的杨梦棋,留意到了自己相公不善的目光,便双手交叉在胸前进行一定的阻挡道:“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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