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吃饭的林子默,没有去理会杨羽的请求。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可没有时间去再带一个小朋友玩儿。快速吃完两碗饭的他,感觉到有一个五,六分饱的状态,便站将起身,离开饭厅,而想去花厅坐下品茗休息。纪小娟是紧紧地跟随在自己的身后主人离去。坐在花厅圈椅之中,身体处于闲置状态的林子默,脑子里面可没有停下来合计事情。

虽然二龙山的山贼是早已经被自己收拾掉,但是最后的收尾工作依然需yào

继xù。他正在思量是把这一群恶徒腰斩于市,还是秘密的活埋掉,毕竟不想走露风声,让更多人知晓自己获得山贼藏宝一事,以免掀起更大的风波。

还留在饭厅内的杨梦棋,内心有几许分寸,夹了一颗青菜放进楚寒露的碗中,然后面色平和的面对跪在地面的堂弟道:“你还是赶快起来吃饭。”

重新站起身的杨羽,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急道:“姐姐,这个事情……”

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的杨梦棋,打断了他的话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

不笨的杨羽,立即领悟了自己堂姐的话,于是没有再说,埋头吃饭。几乎完全不懂的楚寒露,拨开了杨梦棋夹给自己的那一颗青菜,只顾吃肉。看见她这一个样子的杨梦棋,微微地摇了一下脑袋是不便深说,毕竟自己的堂弟在这里,不方便教育小丫头。

四分之一个时辰左右,三人吃完饭便各自离开。杨羽是回屋念书,而楚寒露哈欠连连地想睡觉。身为大妇的杨梦棋,感觉自己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没有回房休息的她,念及杨羽所求之事,便直接去了花厅。她顾念亲情,还是想为自己的堂弟谋得一个好出路。

今时今日,杨梦棋是深感自己的相公今非昔比。虽然不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但是杨羽跟在他的身后,必定可以受益匪浅。若是自己的堂弟有召一日能够蟾宫折桂,便可成为一名有效治理地方,并且造福一方百姓的好官。怀揣如此的心愿的杨梦棋,就是希望他能够成才。那样,她便能让自己死去的叔叔和婶子含笑九泉了。

纪小娟看见大夫人来了,便主动的为其奉上了一杯新沏的好茶。坐在林子默旁边圈椅上面的她,完全不着急。自己是双手端起茶,品了一品,然后夸奖了一番纪小娟泡茶的手艺是越发的精进。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深懂自己相公的心,没有主动说话,而是安静的陪坐。

林子默是猜测到了她的来意,微笑道:“娘子要是为杨羽之事而来,但说无妨。”

杨梦棋是没有半点儿藏着,掖着,和盘托出了内心所想道:“相公如今是身居知府一职,所以身边总得需yào

一些可信和可用之人。在武方面,王强,高翔等人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赵文轩更加是栋梁之才。不过,在文方面,相公是连一个真zhèng

可信可用的幕僚都未有。奴家虽为杨羽所请求,但更是为相公的长远而打算。”

林子默的口中,情不自禁的念叨了两遍‘幕僚’二字。在他的脑海里面,突然回想起了被自己亲手结果掉的前任浔州知府的首席幕僚。自己的精力和体力总是有限,所以不可能做到事必亲躬。林子默是一时又回想起了《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自己可不愿意落得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深受二十一世纪价值观念的他,出发点永远是坚持最大限度的敢好工作的同时,还要懂得享shòu

生活。

“娘子所言极是。”林子默是突然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道:“真要是有一群称职的幕僚,为夫就不用那么操心劳神,便可多出时间来陪你们。”

“这么说来,相公是答yīng

奴家收下杨羽了。”杨梦棋是含笑道。

林子默是话锋一转,语速不急不慢道:“目前,我可没有一个幕僚。即便杨羽成为了我麾下的第一名幕僚,没有多大的实jì

意思。先且不说他的才华如何,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嘛!娘子这么早就让其卷入这暗流汹涌的官场,恐怕不合适吧!”

不太同意自己相公说话的杨梦棋,不好针锋相对,而是委婉的说出自我的想法道:“相公就不要再把杨羽当成孩子看待,毕竟他可不是我们家的楚丫头。奴家不瞒相公说,以我对自己堂弟的观察,他还是值得相公培养的对象。”

在明朝成化年间是生活了大半年的林子默,深知这个时代和现代人对成年人的划分完全不一样。在自己娘子的眼睛里面,杨羽就是一个成年人,而在他的眼睛里面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生。对于招揽幕僚一事,林子默是没有任何异议,毕竟组成自己的智囊团还是非常有必要。

自己既不是圣人,又不是神仙,脑筋总是有转不过弯的时候。多一个人出主意,便多一份选择,更加有利于他从中找寻出最优的方案。林子默是一想到自己的娘子非要一个十六岁不到的男孩子,混入进这浑浑噩噩地水中,便觉得是在摧残祖国未来的小花朵。他真要是不答yīng

杨梦棋,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她的心是好的。

闭上双眼是思量了一番的林子默,睁开双眼答yīng

道:“好吧,为夫收下杨羽这小子。不过,丑话我可要同娘子说在前面。他要是不争气,那么我可便要公事公办。为夫总不能让今后的幕僚们,认定我是一个任人唯亲的糊涂官。”

“那是自然。”站起身的杨梦棋是面向他屈膝行礼,笑面如花道:“奴家代替杨羽谢过夫君。”

心情尚佳的林子默,耷拉起脑袋,变得不正经道:“我们把公事谈完,那么是不是应该谈一谈你和我之间的私事呢?为夫是很早以前,都想和你聊一聊我们夫妻间的私事。”

重新站直身子,回坐在椅子上面的杨梦棋,神情中显得有一点不解道:“私事?我和相公有什么私事?杨羽之事,应该便是家中的私事,而不属于公事吧?”

林子默是佯装出一本正经,手指向她的腹部道:“娘子已经过门我林家这么久,而为夫一直都对你雨露有加。为什么你那里时至今日都没有一点儿响动呢?”

内心是想要逃跑的杨梦棋,小脸羞的绯红,低下脑袋,双手完全不知dào

应该如何去放,一时没有细想便脱口而出的小声道:“你浇灌的那么的勤,涝都涝死啦!”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林子默听得仔细,假装摇头的叹息道:“看来,我对你好,还有错。嗯,为夫还是少亲近娘子为妙,免得招来你怪责。从今晚开始,我决定要么自己单独睡,要么便去陪楚丫头睡觉。既然娘子要当仙人,那么我只得成全你了。”

赶紧抬起头的杨梦棋,瞬间失去了分寸,两眼发红,声音哽咽道:“相公这是在指责奴家不为你们林家增添香火了。这是否孕育,那全得靠天意。如若天意眷顾我,必然要我为林家开枝散叶,繁荣景秀。如果……那是不会的。”

双眼的泪水是从她的眼眶内滚落出来。杨梦棋是掏出荷花手帕,擦拭掉落出来的泪水。自己年轻,相信孕育得出林家子嗣,但是林子默的提及,不得不给她敲了一记闷棍。失去了平日里那种从容和淡定的她知dào

男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自己真要是生不出林家的骨肉,也是犯了七出之条。励志要成为贤妻良母的杨梦棋,深信林子默是爱自己,不会休掉她。

不过,免不得内心愧疚的她,一想起自己的相公只对她行过了周公之礼,外加还没有连连地纳妾,便无形中给了自己巨大的压力。杨梦棋相信自己的相公要是换成身为知府之位的其他男子,家中早就妻妾成群,而且想宠爱谁,便是谁了。

坐在旁边的林子默是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会招惹来她这般的反应道:“为夫只是给你开一个玩笑,而你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瞎想。”

听完话的杨梦棋是深感压力,梨花带雨的辩解了一下道:“相公无须解释,奴家知dào

你的心思。可是,我能不能有喜,那得全看天意。”

话音刚落,她是继xù

哭天抹泪,一幅没人爱,没人疼的小模样。站起身的林子默,面对这明代女子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极爱这种好女不侍二夫的女子,又痛苦于现代思想和封建思想之间存zài

的巨大代沟。林子默是总不能同她聊受精卵,染色体,基因遗传等等的现代科学。即便自己真要说了,也等于白说,毕竟她完全就听不懂。

摇了摇头的林子默,说得过多关于这方面的现代科学知识,极为可能被自己娘子怀疑成中邪,或者得了失心疯。他知dào

女人需yào

哄,便靠近杨梦棋的身旁是双管齐下,一面口头上甜言蜜语的进攻,一面动作上撩拨她的秀发,亲吻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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