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站在床边,用赤裸裸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赵楚然。

“看来你虽然厉害,还是道门未来的继承人。”

“但终归还是在山上太久,涉世未深。”

“对这个险恶的社会了解的太少了,太没有防备人的经验了!”

“所以,你活该落在我手里!”

说完,正当他要欺身压上她时。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封流气得要吐血,这手机咋回事?

每次关键时刻就来电话?

故意的吧!

欺负他是反派?!

他余光扫了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又是唐若雪。

方才在带赵楚然回酒店的路上,她就打了十几通电话给他。

都被封流毫不留情地给按掉。

唐若雪那边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自责。

她自己脑补,虽然方才封流十分嫌弃地赶她离开,但她明白他是因为知道有危机,想让自己走,才故意这么说的。

是她拖了封流的后退,否则他完全可以自己跑掉。

继续吊着她!

封流选择性忽视了唐若雪的来电。

见封流还是不接电话,唐若雪诚恳地编辑了一条道歉信息发了过去。

【对不起,封董,也谢谢你关键时刻保护了我,我真心地希望能和封氏集团合作,价钱还可以再谈。】

宾馆房间呢。

迷迷糊糊间,赵楚然觉得整个人燥热难耐。

身体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空虚,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

手机铃声的突然响起,唤回了她些许残存的理智。

我这是在做什么?!

她用牙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嘴里瞬间被铁锈味填满。

疼痛暂时压过了阴阳粉的药性。

赵楚然使劲用手拢着自己的衣服。

喘着粗气,警惕地看向面前的封流。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滚……滚远点儿……”

封流无辜地摊了摊手:“你可别冤枉我啊!”

“是那个毒妇给你下的阴阳粉,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不仅不感谢我把你救回来了,还骂我,真是不识好歹!”

闻言,赵楚然瞳孔一阵紧缩,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她强撑着问道:“阴阳粉?”

“是啊!”封流点点头,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中了阴阳粉,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吧!”

赵楚然强撑着伸出手,颤抖着指向自己衣服口袋。

“无妨,我……我口袋里有师傅研制的……道门清心散,可以……可以解世间所有的毒。”

摸索了半天,赵楚然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顿时,她有些慌了神,只好向封流求助。

“麻烦你……帮我找下,是不是掉在地上了……”

“道门清新散,什么样子的?”

封流眼睛瞥向地下的一白色小药包,装作不经意问道。

“白色小药包。”

赵楚然的说辞证实了封流心中的猜测。

方才在抱她上床时,他余光瞥见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衣服里滑出。

这下才确定这就是道门清心散。

那自然是不能给她的了。

封流直接用脚踩住那腰包,故作认真地在地上扫视一圈。

“地上什么都没有,我想你肯定是在和那个春野樱子打斗时掉了出来。”

燥热如火山喷发般在体内叫嚣。

赵楚然感觉自己快要压不住这股邪火了。

看她这样,封流勾唇邪笑,声音喑哑地引诱道。

“小仙女,看你这么难受,我实在是不忍心,要不要我帮帮你?”

“很快就好了。”

赵楚然面露骇然之色,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服。

她又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嘴角流出血来。M..

用带着血的唾液呸了一口。

赵楚然怒视向封流,警告他。

“封流,我告诉你,我今天宁愿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

“啧啧啧——”

看来这一招对小仙女暂时不管用,

封流又开始假装正人君子。

他脸上瞬间不见了吊儿郎当的神色,正色道。

“行了,逗你玩的,你好好歇着,我去洗个澡。”

临走时,封流突然蹲下身子,假装鞋带散开系鞋带。

起身的瞬间,他偷偷地捡起了地上的清心散。

进入卫生间,封流关上门。

顺手将白色小药包扔进了马桶。

按下冲水按钮,清心散就这样旋转着进入了下水道。

封流拍拍手,勾唇一笑,心中暗道。

“这下彻底没解药了,看你怎么办?”

“你这到手的肥肉,我怕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飞了?”

封流哼着歌冲了个澡,然后故意光裸着身子,直接裹着浴巾出了卫生间。

赵楚然正盘腿坐于床上,试图再次运功解毒。

听到动静,警惕地睁眼一看,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面前的男人,丹凤眼漆黑如墨,五官如鬼斧神工般英俊完美。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裹了一条浴巾。

上半身完全赤裸着。

宽腰窄肩,身上每一处肌肉都块状分明,但又不过分夸张,像雕刻而成的一样。

结实的胸肌、六块腹肌。

再往下,就是曲线诱人的人鱼线。

男性的荷尔蒙喷薄而出。

“嗡——”的一声,赵楚然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冲到了头顶。

在山上修炼长大,她哪里见过男人不穿衣服的画面。

更何况,山上修道的师兄和师父都只吃素,为了看起来仙风道骨,一个比一个瘦削。

哪里有像封流这样身材的男人。

这对于她的冲击太过于巨大。

赵楚然大脑一片空白。

本能地伸手捂住眼睛,嘴里不住骂道。

“啊啊啊!臭流氓!”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滚开!”

“离我远点!”

……

封流暗自觉得好笑,但面上还是故作无辜。

“你在说什么?别大惊小怪的!”

“我只是刚刚打斗,受了点伤,弄脏了穿的衣服,刚刚洗了。”

“再加上出来没带换洗的衣服。”

“一会干了我就穿上了。”

一边说着,封流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

赵楚然心跳如鼓,再也静不下心来练功。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充斥的是封流赤裸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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