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萧秦霜看着皇后，似乎听不懂她这还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后淡然地收回了目光，看着萧秦霜，眼底闪烁着什么，有些深邃。
“母后，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萧秦霜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皇后，轻声地问了一句。
皇后闻言凤眸轻轻地扫了一眼萧秦霜，眼底浮现一层浓郁。
“霜儿，你是本宫的女儿，你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着本宫，一言一行都是本宫的教导……”
优雅而从容地坐在榻上，皇后轻轻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有种意味不明的神色。
萧秦霜闻言垂下头，嘴唇轻咬，眸底闪烁着异样。
“母后，对不起……”
萧秦霜突然跪在地上，脸上带着自责和忧伤，眼眶红红，满是愧疚。
皇后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不冷不热，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萧秦霜，眉头也不挑一下。
“霜儿，本宫是不是很好欺负？”
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丝疑惑，仿佛在疑问，在自问，让地上的萧秦霜怔愣了一下。
“母后……”
她的声音也带着几分迷茫，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的皇后，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甚至害怕。
皇后闻声看了一眼萧秦霜，突然笑了一下，淡化了脸上的冷漠和疏离。
“你这孩子，在怕什么？”
萧秦霜看着她，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来。
“母后……我……”
“霜儿，你要知道，本宫做什么，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本宫在这深宫呆了这么多年，岂是一点后招都没有的？”
皇后深深地叹了吸一口气，对于萧秦霜，心底还是有几分失望的。
这段时间，她已经给过萧秦霜机会，可是她并没有珍惜。
从她落魄，从她被夺权，到现在有可能再次风生水起，都不过是一个来月的时间。
萧秦霜却为了她自己，去巴结了那个让她恶心的人，为了在皇宫存活，不被她拖累，萧秦霜竟然屁颠屁颠地去娴妃的青桐宫请安了一个月。
萧秦霜闻言猛然抬头，看到了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瞬间慌了起来。
“母后！”
萧秦霜本能地抓着皇后的手，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皇后似乎要放弃她了。
“霜儿，你好自为之。”
皇后深深地看了萧秦霜一眼，眼底带着几分疼爱，轻轻地抬手，抚摸着她娇嫩的脸庞……
萧秦霜怔愣了，看着眼前的皇后，明明她还是那般温柔，明明她还是那般祥和，对自己还是那么慈爱……
可是，她感觉到了，感觉到皇后对自己有一丝疏离和冷漠。
不，她不要！
皇后是她生母，是她亲生母亲，她不会放弃她的！不会的！
萧秦霜垂下头，咬了咬牙，抿着嘴唇，心底忍不住升起一阵恐慌。
“回去吧，先好好休息。”
皇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柔声地开口。
萧秦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已经走出了凤栖宫，再回头，已经有好几丈路了。
“娘娘，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身后，嬷嬷走上来，声音平静中带着一抹疑惑，看着萧秦霜消失的方向。
“一个区区太子妃，还想跟本宫斗？”
皇后轻轻地抬手，捏了捏尾指的指甲，嘴角上扬，弧度妖冶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