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城万里之外一处仿佛莽荒时代就存在古林上空,一道蓝色虹光呼啸而来,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古林之中。

而后,就见一团好似有着冤魂厉鬼哀嚎嘶吼的黑雾出现,停在了古林上空,黑雾散却露出一道修长身影,正是王天胜。

他的目光俯视下方古林,顿时庞大的神识扩散开来,搜寻着下方的古林。

……

一两个时辰后,又有一些迟到的其他家族使者和一些中小宗门修士,接二连三到了山坡处,同样被付家之人接了进去。

再等了好大一会儿,终于从紫雾中走出了一名满脸歉意的中年管事。

“让诸位道友等候如此之久,真是我们付家失礼了。这不是付家对道友们有歧视之意,而是付家堡地方有限,一次进入太多修士的确不好安排,所以才只能在寿诞当日才请道友们入堡。不过,请放心,只要是来给我们老祖诚心祝寿的同道,在堡内都是一视同仁。酒席也早就在大厅内备好了,请大家跟在后面,一齐进堡吧。”

这位管事非常能说会道,几句话就让散修的不满消散了大半。于是这些散修互望了几眼后,没有多说什么的,就跟在中年管事的后面进入了迷雾中。

韩立与孙火神色不变的走在了人群,静静的等待好戏发生。

而付家几名筑基期修士,正站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之内,笑眯眯的和一些提前到来的宾客打着招呼,务必让每一人都深感满意,没有冷落之感。

这些宾客足有二三百人之多,有的是今日才到,有的则四五日前就已到了付家堡,如今付家老祖寿诞之日已到,这些人自然共聚一堂,静等付家老祖的出现。以付家在元武国如日中天的声势,那些小家族之人和散修,自然称颂言语不断。

就是稍大些家族的使者,一些小宗门的修士,也个个满脸是笑,和这些付家修士攀谈着。

蓦地,就在这时,一股股血色雾气从大殿墙壁奔涌而出,眨眼间便将整个大殿笼罩,而后阵阵惨叫声在大殿内外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付家这是什么……啊!”

“茶水里有毒。”

“我的法力,怎么调动不了!”

“我的手臂,我的脚……”

“不,我不想死……”

“付家,”

“付家,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随着一声声不甘,怨毒,咒骂,各种惨叫声消失,血雾也变得愈发浓稠,其中蕴含的灵力也是愈发浓郁……

……

待惨叫声彻底“公子,这血雾好厉害,竟然可以腐蚀结丹修士血肉将其化为精纯血气,精魂。”

“的确有古怪。”

身上附着一层青濛濛霞光的韩立低声道,然后目光落到一旁孙火身上,只见后者身影包裹着一层淡淡三色火焰,正是三色玄阳火。

而血色雾气一触碰到三色玄阳火,便会直接焚烧成虚无,完全没有对孙火造成一点影响。

“公子,该去看好戏了。”

“嗯!”

……

在堡内一处偏僻的阁楼内,付家老祖脸色苍白,嘴角满是血渍,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魔焰门两位护法。

“孙道友,莫道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付家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你们尽管开口便是,为何要对老夫出手,难不成魔焰门要灭了付家?”

“付老鬼,就让本少主来告诉你为什么吧!”

哗啦一声,阁楼房门打开,王蝉身后跟着六位结丹修士走了进来,笑盈盈看着仿佛垂死挣扎的付家老祖,道。

“王蝉,孙道友,莫道友你们竟然是鬼灵门的人。”

付家老祖愈发苍白,目光死死盯着走进来的王蝉,凄厉惨笑道。

“王蝉少门主,事到如今能否让老夫死个明白。”

“哈哈,付老鬼本少主觉得你还是做个糊涂鬼比较好。”

王蝉摇了摇头,正要下令杀了付家老祖时,忽的,就见后者口吐一口白色飞剑,一个盘旋宛如闪电般对着王蝉额头激射而去。

速度之快,眨眼及至,几乎没有躲闪的可能。

毕竟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丈许而已。

可惜,就在白色飞剑快要命中王蝉时,一层黑色护罩出现在后者身上,铛的一声,将白色飞剑挡住。

见状,付家老祖面色大变,随后,手中多了一张黄色符,黄光一闪,人就往后面墙壁倒射而去,蓦然消失不见,仿佛透墙而过一般,竟是一张罕见的土遁符。

但下一刻,随着一声惨叫从墙壁中响起,而后,就见付家老祖直接化作一个血人被墙壁吐了出来。

显然,这个阁楼早已被布置了禁断大阵。

“想杀本少主,呵呵!不知死活,将这老东西元神抽取出来,用冥鬼之火焚炼百年……”

将白色飞剑镇压后,王蝉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厉声道。

话音未落,一道轻笑声响起。

“呦,还挺热闹。”

“谁?”

闻声,王蝉面色大变,震惊道。

以他如今的实力,即便是吕洛那种元婴修士都不可能悄无声息接近他,而不被发现。

说话间,他向其他人眼神示意,开启阵法。

“王蝉少门主,多年未见。韩某着实想念。”

这时光华一敛,屋子中间蓦然多出一位青袍修士,相貌普通,纪轻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前来看好戏的韩立。

“是你,不可能。你……你凝结成了元婴?”

这位鬼灵门少主嗓子和以前相比,有些沙哑,但话里的惊惧之意,任何人都能听的出来。

“这还要多亏了少门主,如今更是帮韩某除去了这付家,当真不知道如何感谢。”

韩立似笑非笑道。

“韩前辈,当年之事是晚辈的之错,无论前辈提什么条件,鬼灵门都可答应,还请前辈饶恕晚辈一命。”

王蝉听完韩立的话,强压住心中震惊与惊恐,对着韩立恭声行礼道。

与此同时,他储物袋中一个令牌悄然破碎。

“那就多谢王蝉道友,韩某的条件很简单,只要道友答应将项上人头借给韩某即可。”

韩立似乎并没有发现王蝉的小动作,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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