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全无、经脉寸断,早已经动弹不得的赵睦,现在就是一个活靶子。

怪物像飞风一样的就要贴近赵睦,漆黑的獠牙、丑陋的大脸,身上诡异的妖纹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赵睦看的是纤维毕现。

怪物看着马上就能杀死眼前这个人类,眼睛里的残杀嗜血之意,更浓。

怪物用仅剩的手臂,一掌死命往赵睦心脏捅去,锋利的指甲就要贴近。

“咻”

一丝血线从赵睦口中射出,直冲怪物面门,快如闪电。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怪物凭着野兽的本能,硬生生收回手掌,独脚往地上一拍,竭力扭过头部要害,但剩下一只手臂所在的臂膀,却完全暴露在血线攻击范围之下。

就在血线要碰到怪物的臂膀时,突的一变,化作一柄血色短剑。

血剑飞过,直直削去了怪物小半边身子,又向远方驰去,不知所踪。

怪物痛吼一声,右半边身子的血洒满四周。

这血居然是绿色!

地面上的沙土、石块一接触到这绿色血液,立马冒出缕缕青烟。

发出血剑术之后,赵睦面白如金纸,全身修为气息全无,人也盘膝坐不住,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赵睦在倒下之时,眼神冰冷的死死盯着怪物。

它单腿站立,气息奄奄,但依旧没死!

怪物怒急,眼里也带着疯狂,又连跨几步,向赵睦再一次贴近。

剧烈的运动,又使得它右半边的身子血飞如柱,让这几步都带着阵阵青烟。

赵睦人还未倒地,就被怪物用带着鳞甲的尾巴刺穿心脏。

怪物尾巴一用力,就将他高高举起,见赵睦双眼已闭,气息全无,便单脚离地,泄愤似的狠狠踹了过去。

赵睦忽的睁开双眼,看向怪物。

“一起死吧!”

他黑发皆白,年轻俊秀的面容上出现了一道道皱纹,全身皮肤枯败,老年斑遍布。

顿时,赵睦从一个青年,忽的就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他口一微张,又一根血丝射向怪物面门。

“血剑术!”

怪物此时凌空而蹬,根本来不及转变方向,就被这血丝化作的血剑,刺穿了头部。

飞溅的血液,撒了赵睦一身。

他那强健的肉体,早已因这连发两次秘法,而腐朽不堪。

在这血液的腐蚀下,赵睦全身青烟直冒,被怪物的一脚直接踹下了山崖。

赵睦从悬崖坠向那条剑河,身上的青烟依旧冒个不停,而他人早在被踹飞的那一刻,彻底闭上了眼睛。

雨越下越大,似在冲刷着这个战场。

崖顶只有一具两丈长的尸体,别无他人。

只剩下一只脚的怪物,没一会就变回了铁罗,看样子凄惨无比。

今天晚上发生太多的事情,从青纹二人追杀秦小林,到赵睦诛杀青纹,再到铁罗袭来…这一场接着一场,如同上台的戏子,争芳斗艳。

至于黄雀、猎人之说,谁是最后的赢家…

或者有没有赢家…

可能,只有天知道。

越国,允州。

某处隐秘地牢。

一个黑袍人盘膝而坐,双手微微一抬,从一间牢房中就被吸取出两道黑影,悬浮在空中。

黑袍人双手掐弄法诀,一团血雾就笼罩起他和那两道黑影,让人瞧不见里面分毫。

一刻钟后,血雾消散,黑袍人的身上的气息又深厚了几分。

他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轻轻一挥动,那两团黑影一左一右就跌落在一旁。

两团黑影在墙壁镶嵌的月光石的照耀下,这才露出全貌。

这两团黑影竟然都是修士!

只不过现在成了两具干尸,身上的皮肤仅仅贴在骨头上,浑身的血液却不知所踪。

而在他们一旁,堆放的干尸早已叠成了一座小山。

黑袍人看都没看那两座干尸山,稳固了下新进的修为,就又想摄取来两个修士,继续循环之前的操作。

突然,他面色一变,一个恍惚,这牢房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牢房外,见其飞去的方向,正是岚州,太南山!

地牢里,穿着红衫制服的修士,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他们日常的工作。

这些修士,有的来到刚刚黑袍人之处,清理带走那些干尸;有的面无表情,在给牢房送来新的囚犯;有的拎着木桶把猪食一样的粘稠之物倒在一个牢房里的槽口。

这牢房里的囚犯们见食物送来,争抢起来,行如野兽,样貌不一,但是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个个面露绝望。

而像这样的牢房在这地牢不知凡几

雨更大了,形成山洪,涌入江河。

江河里泥沙混杂,浑浊不堪,在这大雨、山洪的助力下,裹挟着各类杂物,奔涌向前。

一具高达九尺的尸体,在这宽达千丈、一眼望不到头的江河里,如同森林里的一只蚂蚁,毫不起眼。

这尸体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落在那张被腐蚀而面目全非的脸上,像一道道沙地里的沟壑。它上身右胸有一个大洞,左胸心脏所在之处也被贯穿,已然停止了跳动,正是从崖顶坠落剑河的赵睦。

赵睦的尸体随着水势,也被这江水裹挟着不知会去向何方。

半个月后,连续泡在这江河里长达半月之久,尸体依旧是原来模样,没有发胀。

一个月后,尸体还是如之前一样新鲜,只是身上各处因在这汹涌的江水里磕磕碰碰到众多的暗礁、杂木,产生了密密麻麻的创口。

三个月后,尸体伤痕累累,却依旧新鲜,宛如昨日才死去,心脏还是一动不动,但是尸体上各处破洞却出现了新生小肉芽。

五个月后,尸体随着江河,各处破损的之处已经被修复完全,心脏没有复苏。

在第十一个个月,尸体随着江水一直出了越国边境。这具尸体除了面上的伤痕、皱纹和没有生机外,俨然和活人没有区别,但心脏依旧没有动静。

一年后,又在另一个国度飘荡一月的尸体,最终被江河抛弃,甩在了一处浅滩。

这一年里随着江河飘荡,这尸体自然被许许多多凡人、修士看到过,但穷酸的打扮,却打消了想从其身上搜寻油水的渔人、船家等倚江而生的凡人的邪念。

至于修士,又有谁会在意一具凡人的尸体呢

赵睦尸体静静的趴在浅躺,面目苍老,就像因失足落水而殒命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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