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看着顾婉,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让顾婉跟陆远舟订婚,能换来姐姐的安全,那她没有理由不做这场交易,要是顾婉是骗她的,到时候拿不出来人,那么七天后,她会亲自送她下地狱!

就在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跟对方对视时,敲门声响起。

“言言,婉婉,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爸,我们聊完了。”顾言溪跟顾婉异口同声道。

顾霖松闻言,心中一喜,当即推门而入。

然而,待他看清楚病房里一片狼藉的景象时,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

“这……”他看向顾婉,看见对方一脸的伤,两边的颧骨肿得高高的,嘴角还渗着一丝血,瞬间睁大了瞳孔。

“言言,你……”他的视线又落到顾言溪脸上,却发现顾言溪头发凌乱,病号服都被抓破了,手臂伤口的绷带上渗出的血液也是格外的醒目……

顾霖松当即两眼一黑,身子往后一倒,差点晕了过去。

“爸!”顾言川眼疾手快地扶住顾霖松,“你怎么了?”

顾霖松歪倒在顾言川的怀里,缓缓地抬起手指指着病房里的两个人,“这两个孽女!真是要……要气……气死我!”

顾言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皮子也跟着一跳。

“哎哟我去!”

他松开了顾霖松,三两步走进了病房,睁大了眼睛瞅着这两人。

“言言,你跟顾婉都干啥了?”

“没什么,我们刚才相互教学,传授了对方一些防身术。”

“嗯。”顾婉捡起地上那个渔夫帽,重新戴在了脑袋上,还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顾言川:“……”

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顾霖松开始咆哮了。

他指着这两个浑身是伤的女儿,气得嘴唇颤抖,“防身术?防身术是这么练的吗?你们可是两个女孩子啊,瞧瞧你们这个样子,这是你们该做的吗?”

“对不起,爸,我错了。”顾婉低着头,诚恳认错的模样。

“爸,我也错了。”顾言溪也心不在焉地跟着附和。

顾霖松看着顾婉这惨不忍睹的模样,终究还是心疼的,“婉婉,你现在赶紧去让你二哥给你看看你脸上这些伤。”

顾婉“嗯”了一声,走出病房。

“顾言溪!”顾霖松气得直接喊她的全名,“你看你把你姐姐打成什么样了!简直就是胡闹!”

“再看看你,手上的伤都绷开了,自己的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现在是你练防身术的时候吗?”

“……”

就在顾霖松唾沫星子乱飞的时候,顾言泽忽然走进病房。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顾言川一脸八卦地凑到顾言泽耳边将事情经过详细诉说。

顾言泽闻言,却并不是很意外,也没说顾言溪什么,而是直接摁着顾言溪坐下就开始给她检查伤口。

“言泽,婉婉没去找你吗?我让她找你来着。”顾霖松在一旁问。

顾言泽疑惑,“没有啊。”

“没有?”顾霖松皱眉,“那她又去哪里了?”

他叹了一口气,大步追了出去。

顾言泽给顾言溪处理好伤口,又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这个病房收拾起来很费劲,还是先直接换一个病房吧。”

顾言溪自然没有意见。

——

傅砚辞推开病房门,见顾言溪静静一言不发地坐在病床上。

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跟顾婉打架了?”

顾言溪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威胁你了?”傅砚辞看着她拧眉纠结的神情,低声问。

“嗯。”顾言溪抱着膝盖,脑袋搁在上面,郁郁寡欢的样子。

就像顾婉说的,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不在乎陆远舟跟谁结婚,顾婉要嫁给他,那就让她嫁好了。

傅砚辞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我知道你拿不定主意,你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出意外对吗?”

顾言溪回复他的依旧只有一个字:“嗯”。

傅砚辞低笑,“那你怎么不问我,我这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你去找过陆远舟了,不是问不出来什么吗?”

所以后来她又去见了陆远舟一次。

傅砚辞没说话,从上衣口袋里缓缓取出一张照片。

“可是这并不影响我找到你要找的人。”

顾言溪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他。

“看看,她是不是跟你很像?”傅砚辞低笑道。

顾言溪接过照片,看清楚照片中女人的脸。

只一眼,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便铺天盖地而来。

“她……”顾言溪捏着照片一角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她现在的名字叫段寒杉,几年前,我在一场商宴上见过她,那天就觉得她的眉眼跟你有几分像,但是这个世界上长相有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便没有多留意。”

“昨天我想起这件事,找人查了那次商宴的名单,发现陆远舟也在那天的名单上。”

“直觉告诉我,应该好好查一查这个女人,所以我派关皓找公安的熟人问了,五年前,段寒杉去做过一次更名,而备案的原名,是夏苗苗。”

顾言溪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商宴上的一面之缘,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傻瓜,我哪里是记得清楚?”傅砚辞凝视着她的眼睛,无奈道,“不过是那个时候见不到你,看见跟你像的人,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有的人眼睛像你,有的人嘴巴像你,有的人身高像你。虽然都不是你,但是这些像你的地方,却一次次让我想起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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