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芹摁着谢清棠一顿乱啃,吻技差的一塌糊涂,不仅把谢清棠的嘴唇啃红了,自己的也磕得红肿。

颇有种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既视感。

要是让霍怀岁看见了,必定会骂一句:没见过男人吗!

张芹当然见过男人,满大街都是,但让她一看到就燥动的只有谢清棠一个。

她承认,她的确没有忘记他。

她只是放弃了,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并不代表她不喜欢了。

三更半夜,夜深人静,这么大个男人躺在她床上、她身下,天时地利人和,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反正天一亮她就要走了,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寂静的房间里,衣服摩挲的声音时隐时现,洁白平整的衬衫被张芹蹂躏得皱巴巴的。

一刹间好像回到了数年前宿舍那一晚。

但比那晚要过分。

那个时候张芹还怕闹得太过惹谢清棠生气,现在的张芹不怕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早上的机票给了她无尽的勇气。

谢清棠头疼地拧起眉心,抓住她按在自己皮带上的手。

“张芹。”语气无奈,又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张芹敷衍地哄:“乖别动。我就摸摸。”

“……”谢清棠半撑起身体,连带压在他身上的她也推了起来,哑声说:“别摸了。”

张芹耳朵一动,动作顿住,慢慢抬起头。

视线对上。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张芹手心不自觉的收紧,面上却十分淡定,“酒醒了?”

谢清棠嗯了声,偏头看向别处。

本来喝的不是特别多,过去了几个小时,又被她这么没轻没重的折腾,不醒就见鬼了。

房间里安静得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张芹面上稳如老司机,实际上脑子里的两个黑白小人快吵翻天了。

沐浴着圣光的正经小张:好了他醒了,你赶紧去卸妆洗澡吧。

从头黄到脚的色批芹芹:衣衫都半褪了你让我停?

正经小张惋惜地说:可他醒了啊,不会再放任你占他便宜了。

色批芹芹反驳:可他也没推开我啊(嘶吼)!你看我还坐他腿上呢(狂扭成蛆)!还有你看他你看他(指指点点),他耳朵红了(跳跃),他在害羞(尖叫)!!有戏好吗(咆哮)!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上(左勾拳),把他吃干抹净(右勾拳),天一亮拍拍屁股走人从此江湖不见(狰狞的笑)!!!

……

张芹看着谢清棠染了红霞似的耳根子,心越来越痒,忍不住喊:“谢清棠。”

谢清棠没有回头,应了声。

张芹:“你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谢清棠:“…………”

血色一下子蔓延到了脖子,侧脸也是一片绯色。

张芹看得有趣,正要再逗逗他,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张芹回头朝门外看去,满脸被打扰的不悦。

这么晚了,谁这么不识趣,来敲她门坏她好事。

张芹不想理会,可外面的人没完没了地敲,再好的兴致也被敲没了。

“我出去看看。”张芹起身走了出去。

透过猫眼看清站在门外的人,张芹懵了懵。

“谁?”谢清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食指轻勾,把她滑落的肩带提了上去。

张芹没心情激动,想到现在站在外面的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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