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附属都市之一,猎鹰市的某酒店中。
一大清早,第一缕晨光照射下,朝阳的房间便生起了一丝活跃之意。凌夜睁眼,一手遮掩着光,一手拍打着略感酸麻的双腿。
好一会儿,改变了盘坐的姿势缓缓起身的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去安抚一下自己辘辘的饥肠。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正好放在门把手的右手一拧,凌夜开门看到的是面上升起几分惊诧的男子。
“哟,起的这么早?”凌夜同样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被饥饿感充塞的脑袋略过了此事,“走走走,先去吃个饭。”
对方轻摇了头,朝揽着自己肩膀要走的凌夜提醒了句:
“真是好胃口,不过我劝你今早还是别吃那么多的好。呵呵,你忘了?你若是今天就去报名的话,可是马上就要考核的,你这个专业,无非是体能和更多的体能测试罢了。到时我怕是吐的胃液都流干净了。”
“不怕,我早吐习惯了。不吃的话反而更难受,没力气。”
凌夜根本不在意这些,再艰苦的测试也不可能有他那变态韩师父给他上的唯一一节课更难了。那家伙完全是想谋杀,还是连续无数次的那种……
更无奈的章晓生,只得这家伙去了,口中叹道:
“好了,快些吃饱了就走吧,我昨天晚上帮你预定一个位置,早点过去就不用排队了。”
一小时后,堪堪赶到目的地——一个挺正常的校门口,只是人群排成了千米开外的十数条长龙。
“不是说我这专业很少的吗?月初就能开始报名,已经过了六天了吧,还这么多人!”凌夜抽搐着嘴角,有些明白对方为何要电话预约了,同时更庆幸自己成功以一定报酬请了对方来帮自己打理入学手续。
“呵呵,现在知道你花的钱有多么值了吧。不是我说,你眼前这些都是老老实实按时排队的菜鸟,哪里会懂得学院还有如此体贴的预约服务。”
章某立时开始邀功了起来,直到凌夜的咳嗽声响了好几次,“哦,与军事相关专业的初次报名都在这里,报完名,再测试成功,之后才会去你那个鬼地方。”
这家伙真的很恨那地方呢!似乎还夹杂了些掩不住的惧意,看来事情有些意思了……凌夜面色不变,跟随着朝人群旁的一个半掩无人的小门走去。
“嗨,兄弟,那门后面有个老头会偷袭的,不能从那边进!”身后一道口齿不清但释放着善意的憨厚男声传来。
“谢啦,我能进去的。还有,这地方……”凌夜缓了一步,扭头笑说。
“你跟他说什么!这里又有哪个家伙会听人话的?”一道清脆却略显刁蛮的女声响起,瞬间就是一记群体嘲讽。
更奇怪的是,凌夜回转身子看去时,那女孩附近还真没人支应一声。不是怕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而是脸颊浮肿的他们根本没有反驳的立场!
险些笑出声的凌夜,对着那个最先发声的男青年拱了拱手,紧绷着脸扬声道:“多谢了,我真是能进去,学院新生报名其实可以预约的,排在太后面的兄弟们可以先回去了,一个电话的事情而已。电话号码是……”
声音中已夹杂了灵力,因此传得极远,最后边的也应听得清,只是控制力练得还是略差,附近的人可能会觉得很扰耳……
“你以后可别说这号码是我告诉你的,”身侧的人笑嘻嘻地轻说,“这是老生对新生的锻炼和培养,还有些人跟我一样也赚些外快。”
“你不早说!算了,反正也迟了,走吧。”凌夜低声回骂了一句。
章某笑而不语,其他人却有了反应。
“谢了,兄弟,不过我也快了,说不定待会还能咱们见到。我叫赵磊落。”
那面相同样有些憨厚的壮实青年回喊,紧跟着又是一阵远方众人的致谢。
凌夜正要回话。
那女孩一身红衣,像小辣椒一样泼辣急叫道:“哼!记住了,你姐姐我叫钱朵朵,等会我就进去找你算账,弄得我耳朵疼死了!”
“在下凌夜,恭候赵兄和弟兄们进来。”凌夜摆了摆手,回头继续走了。
进门,果然有一猥琐老头,但应该是听到了外面凌夜的说话,因此没攻打过来。
门旁,一简陋小室,几人进去。
这老头短衣短袖,干枯的手扒拉着桌上薄薄的一层文件,头也不抬地阴翳说:“凌夜是吧?嗯,是有个预约的。你小子胆挺肥啊,连这种历年来的第一道新生试炼都敢破坏。不错不错,老头我看好你。”说着,他递来了一张未填的表格纸张和一支笔。
希望麻烦不是很大吧……无言以对的凌夜一边接过东西,一边狠瞪了身边正笑意十足的家伙。
无非是些基本信息,之后老实多了的凌夜很快填好了表格,再加上他准备好的身份卡和推荐信一齐交回对方审查。
“哟,还是个军部的苗子。嘿,好小伙,还是要去魔鬼基地呢!老头我现在真的有一丝看好你了。”老头咧开了嘴,漏出残缺的几瓣门牙,只扫了一眼,又将东西全还了回来,顺便对一边笑场章某人吩咐了两句,“看你陪这小子一起来,也是个老生,就随他走完流程吧。你们这种文绉绉的小娃娃,也正好去基地那长长见识。”
怎么越说我就越没什么信心了呢……凌夜接过东西,倒也不至于苦笑,因为有别人遭殃了。
那人忙摇手道:“我跟这家伙说好了的,不进那里!”
“一起去。”老头毋庸置疑道,同时握起一个怪模怪样的仪器朝脸色一惊欲闪开的那人挥了挥,然后随着“滴”的一声老头看着枯手上仪器的一块屏幕说,“哟,还是经济专业的高才生呢,章家……”
“我去!”章晓生怒喊,而后表情扭曲而强自镇定道,“我是说,我会带这位凌学弟去基地的。”
告别老头,两人反了过来,却同样一喜一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