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阁主,我这两日要回趟药王谷取药,流云流月吸收药王谷万物灵气,若不及时制成药便会完全枯萎,所以解药我需要在药王谷制作完毕之后才能回来。”

“好,你只管去便是了,谷主好些日子不见你想必也是想你想的紧。”财富道。

“我明日去城主府,先将程公子体内的毒压制一二,再去查看一下有府里是否还有什么可疑之处。”蒋玉儿道。

“好,明日便让行十三陪你过来。”楚帆笑笑,眼里尽是狡黠。

“不必了,他说他这几日有事,堂主让他去盯着陈家家主。”蒋玉儿神经有些大条,也没懂楚帆的意思。

楚帆顿时哭笑不,道:“玉儿,你觉得行十三为什么要每天陪你查探军火的事?”

“他说他那两天正好没事,而且军火又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所以才要和我一同调查。”蒋玉儿不以为意,大大咧咧道。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呀,那你觉得行十三这人怎么样呢?”楚帆又嘿嘿一下。

“挺好的呀,就是不爱说话,有点闷。”蒋玉儿想了想道。

楚帆看蒋玉儿如此,心中不禁对行十三抱有一丝同情,可是,她却不知道,还有其他人更需要同情啊。

高古。公主府。

迪卡仍是一身红衣落座于庭院石凳上,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这手可以在战场上毫不犹豫的斩杀敌将的头颅,也可以风谲云诡搅动十里天下,如今,这手却为了绣一个荷包而满是伤痕,迪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就算绣好了,那人也不见得会收啊。

“公主。”一名侍卫进来了,“那几个刺客的嘴已经撬开了。”

迪卡心中一凛,这些天,总共有两批人前来刺杀司辰宇,第一次还没进牢门便被发现了,她立即将司辰宇转移到天牢,第二次那些人似乎知道司辰宇不在地牢里,直奔天牢而去,她顿时知道这高古皇宫已有内奸,于是将计就计,趁刺客撤退之时打探出了他们的据点,顺手灭了他们首领,还生擒了几个小喽啰。这次她倒要好好问问究竟是何人非要置司辰宇于死地!

“是谁。”迪卡沉声道。

“司阳周家。”那侍卫低声道。

迪卡眸底染上了一层黑色,司阳的人吗?

北野。卫天堂。

“楚帆。”司煜熠拿着一沓文书走进了楚帆的院子,“你看,这是今天高古传来的消息,司辰轩已经派出去好几批暗杀了。”

楚帆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北野的冬天总是吹风,难得今天无风太阳又很好,她便搬出贵妃椅躺着小憩一下。

“怎么样?”楚帆一听立刻跳起来,坐直了身体。

司煜熠顿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但想起前几次和楚帆莫名其妙的吵架,还是强忍了这一股情绪,勉强笑道:“他被迪卡公主保护起来了。”

“迪卡公主?”楚帆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暗暗思索这其中一些联系。

司煜熠看着楚帆好看的眉毛拧的太紧,不禁有一种想把它们捋平的冲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上去了,而楚帆沉迷于自己的思路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便任由司煜熠揉着自己的眉心。

“砰”的一声响,易水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你们对不起打扰了。”易水憋着笑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此时楚帆也反应过来了,大叫一声,一脚便将司煜熠踹了出去,司煜熠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楚帆又是没有任何留情的打算,就这样,司煜熠被踹出了四五米的距离。

于是,那个平日里到处怼人的、自认高傲的、性格相当别扭的卫天堂堂主就这样趴在混杂着泥土的大理石地板上,半天没爬起来。

“你有病啊,司煜熠,没事凑我那么近干嘛?”楚帆怒气冲冲的喊道,脸有些红。司煜熠自认理亏,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站在楚帆身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行了,以后我的院子你和流氓禁止入内。”楚帆心头仍是气冲冲的,这下完了,就凭易水那个大嘴巴,这事想瞒住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别说明日了,就是一会出去都不知道要白白受多少眼光。

司煜熠一听,本来低着的头顿时抬了起来,“不行,我反对。”

“你还敢反对?本姑娘跟你很熟吗?”楚帆伸手又是一掌,司煜熠一躲也没躲,楚帆这一掌虽然没有使用内力,然而却也是掌风呼啸,顿时司煜熠就被打飞出院子了。紧接着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

司煜熠躺在地上一脸苦笑,自己今日怎就压抑不住了呢?平白被人骂做流氓,还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这要是换出去,自己堂堂卫天堂堂主的面子往哪里搁。司煜熠正要起身,忽然听见周围一阵阵窃语,扭头一看,竟是那些暗卫和麒麟阁的人,三两一拨,一边打探他一边跟身边的人说些什么,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压抑的笑声。

“司堂主大概是没讨的美人的欢心吧,青天白日的被人家给打了出来。”

“什么啊,你还没听说吧,刚刚易水可跟我说了,刚刚堂主还捏阁主的脸呢。”

“什么?我的天,那阁主是没有同意吧。”

“我瞧着是吧,毕竟都被人给打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堂主平时看着闷不吭声的,居然这么会撩。”

“你懂什么?我看堂主是有些倾心于咱们阁主了。”

“咱们阁主长得好看,又有本事,还对我们这么好,要是我我也喜欢阁主。”

“只是不知道这堂主样貌如何,看他天天带着面具,应该是有什么暗疾吧。”

司煜熠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看他们越说越离谱,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行了行了,都没事做了是吧,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们加点料啊?”司煜熠勉强站了起来,故作威严道,可那件沾满灰尘的袍子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滑稽。楚帆司煜熠平时不论对下人还是自己组织中的人,都是极其随和,围观的人听了也不怎么怕,知道司煜熠是个爱面子的人,听他这么说便一边调笑着一边散了,一会功夫这院门前变没了人影。

司煜熠这才赶紧揉揉发疼的胸口,暗暗腹诽楚帆下这么狠的手。

一连几日过去了,楚帆都没有再出院子,这天天气正好,惠风和畅,楚帆这几日在院子里憋闷的很,只是不愿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便没有出去。

“堂主,不好了,梁公子在街上跟人打架呢。”一个麒麟阁的掌事跑进来慌张的说。

“梁启明?”易水将他带回来之后便将他交给教头学武,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怎么回事?”二人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

“梁公子听说咱们城里有个有个武斗大会,便想着去凑凑热闹,谁知道碰到了陈家的小姐,这一言不和便动起了手,梁公子练功没几天,属下又不会武功,而且陈小姐手下的家仆看着也不是吃素的,属下怕梁公子吃亏,便回来搬救兵了。”

“梁启明在哪呢?”楚帆皱眉,又是这个陈家。

“在听风楼前方的擂台上,就是在那里举办的武斗大会。”

楚帆听完,脚尖微点,便先行赶向听风楼。还未靠近,便听到一女子一阵一阵的辱骂。外三层里三层看热闹的人将这一小块场地包围着严严实实。

“给我打死这个贱奴!踹他的头!”一女子在旁边指挥,中央的场地自动空出一个大约十米的圆形,一个少年正在被四五个家仆追打。那少年眼看着便不行了,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鼻子也挂了彩,一个硕大的拳头挥过来,少年抬手挡了一下,却已经力竭,少年任命的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少女立在她的面前,身形伟岸,一只手抓住了那只拳头。

那家仆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顿时张狂起来,道:“小妹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伤了你哥哥可是要心疼的。”

楚帆冷冷一笑:“这闲事,我管定了。”

那家仆原本也是个市井无赖,凭着一股蛮力被陈家收做当差的,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山,整天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一听这话,那家仆大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姑娘,今天我就来教教你如何做人。”说完,身形如同一座山一般扑了上来。

楚帆脚步微移,便避开了这次攻击,那家仆见一击未中,扭身又出一拳,楚帆再次轻易闪过,如此这般几次后,那家仆便累的气喘吁吁,旁边那个女子不干了,气冲冲的冲到中央大骂道:“尤浑你这个废物,一个贱货你也打不过,要你何用?”

那尤浑心里也是委屈,这丫头滑的跟条泥鳅似的,他怎么抓也抓不住啊。

楚帆面色一寒,闪过一丝杀意,转身却慢悠悠将梁启明扶了起来,道:“这么狼狈?都是那老鸭子一个人干的?”梁启明点点头,脸顿时就红了。

那女子一听顿时大叫起来:“你这个贱婢,你叫谁老鸭子呢?”

楚帆扣扣耳朵,凉凉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比老鸭子还要聒噪吗?”

“你!”那女子气坏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陈家二小姐陈珍珍,你惹怒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帆一听,陈珍珍?应该是那个陈珠珠的姐姐,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好啊,既然你那么生气,便来亲手教训我啊。”楚帆道。

那陈珍珍一听,当即怒道:“本小姐自然会亲自教训你的。”说完手中鞭子一挥,竟然是有些底子。

楚帆抬手将她的鞭子抓住,围观人群顿时发出了一阵吸冷气的声音,那可是鞭子啊,居然徒手抓住了。“我说的可不是这里,而是那”楚帆手指一指,众人皆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擂台。“我要,向你挑战,陈珍珍,你可敢应?”

“我忘了教你了,即使你再累再痛,也绝对不能束手就擒毫无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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