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晏双飞早早地起床,带着琪儿去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和肉品,回府便跑去了厨房。

整整一个白天,晏双飞都是忙上忙下的,琪儿也在一旁帮着工,傍晚时分,香喷喷的饭菜才新鲜出炉。

“小姐,你真要去天牢看太子爷吗?”琪儿将饭菜按照晏双飞的吩咐装入了锦盒之中,却还是担心她的安全,犹豫着问道。

晏双飞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在牢里都吃不上什么好东西,我带些东西给他补补身子。”

“可是……可是将军不在府上,你一个人过去,万一……”

“没事的,沨哥有自己要忙的事情,经常麻烦他也不好。我去去就回,你无须担心。”晏双飞冲琪儿宽慰地笑笑,提着锦盒便出了厨房。

琪儿撅了撅嘴,心里似乎有些不安,却也无法阻止,只好由着晏双飞去了。

天牢守卫依旧严格,晏双飞好说歹说,还送上了一袋银子,那侍卫才放她进去,还不忘再次叮嘱她别待太久。晏双飞陪着笑,进了监牢便恢复了一脸阴沉。这样的势力小兵,梁国怕是有千千万万吧。

梁烜依旧沉默着待在天牢之中,想必也听那些多嘴的侍卫们说了一些消息,心情愈加沉闷。今日皇上昭告天下,废去梁烜的太子之位。至于其他的处罚,碍于大将军及李尚书等人的极力进言,皇上才下令明日重新再审,将各类事情查个详细。只是人证物证俱全,若想脱罪,确实希望渺茫。

晏双飞憋足了笑意,这才敢来到梁烜的身边,将锦盒藏于身后,轻咳一声,便笑嘻嘻地道:“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梁烜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忙忙抬头,撞上一脸璀璨笑容的晏双飞,心里的阴霾似乎被一扫而空。“七七,你来了。”

“嗯,我来了。”晏双飞将锦盒拿了出来,递到梁烜的眼前,一脸自豪。“快点猜猜,这里面都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七七带来的,烜都喜欢。”梁烜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容却有着让人心碎的酸楚感。

“傻瓜。”晏双飞轻啐一口,却含着笑将锦盒打开。

梁烜一见盒中摆满了各式的菜色,哑然失笑。“难为七七,还亲自为烜做菜。”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我可是从飘香楼里买来的呢!”晏双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能感觉到,这里边有你的心意。”梁烜轻声说着,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晏双飞鼻子一酸,却笑出声来。“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快点吃。”

“嗯。”梁烜也不多言,接过晏双飞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小块米饭,放入了口中,细细咀嚼。

“烜哥哥,你看这个。”晏双飞将其中一碟菜端了出来,置于梁烜眼前。

梁烜细细一瞧,这才发现这里面装的菜不仅多,而且各种菜式似乎都经过精心设计。除了一些鸡鸭鱼肉之外,还有很多设计精美的小吃。

“这个菜叫‘笑口常开’。”晏双飞指了指那小碟上的荷包蛋,“你瞧,它这儿还有两个小眼睛哦,关键是这个小嘴,它有在笑对不对?”

梁烜定睛一看,那荷包蛋煎得很是精致,蛋黄和蛋白都很均匀,看得出来花了很多心思。最巧妙的是拿一张圆圆的蛋饼上,还有两颗黑色小豆,像极了两颗眼睛。那张晏双飞所谓的“小嘴”,其实是一片青翠的豌豆,两头微微上翘,确实很像是在开心地笑着。

“再瞧瞧这个,这个叫‘苦尽甘来’。”晏双飞轻声笑着,又端出一碟菜来,是一盘短圆柱形的苦瓜,里边却包着蜜枣。

不用晏双飞解释,梁烜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夹起一块,慢慢放入口中。苦瓜被水煮开过一次,只余有淡淡的苦涩味道,才一会儿便消散开去,余下的便是蜜枣的香甜充斥整个口腔。

“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晏双飞满脸期待地看着梁烜。

梁烜轻轻咀嚼着,甚至不舍得咽下。他鼓着腮帮,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好笑着连连点头,。

“还有,还有这个……”晏双飞一见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梁烜肯定,喜从中来,忙忙伸手又往锦盒里探去。

突然,晏双飞的手腕被扼住,她错愕地抬起头,碰上梁烜炙热的目光。

“七七,谢谢。”梁烜轻声说道,微弱的烛光下,晏双飞却似乎见着他的眼眶逐渐泛红。

晏双飞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什么,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做……你喜欢吃,就好。”

“嗯,我很喜欢……”梁烜一笑,用手掌抱住晏双飞冰凉的小手。“怎么不多穿点衣服,牢里这么冷,别冻着了。”

“我没事,你才是应该多注意身体……”晏双飞一瞧着梁烜身上竟然只着一件单衣,那牢房里连一床被子都没有,顿时气急。

梁烜瞧着晏双飞微怒的样子,忙忙低声笑道:“我没事,七七别担心。”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晏双飞眼眶一热,泪水又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七七不是说过么,笑口常开,苦尽甘来。”梁烜紧紧握住晏双飞的手,不断婆娑,眼底终于有了往日那般温馨的色彩。

“我……”晏双飞心里感动,正要说话,却听着牢门口一阵呼喊,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晏双飞忙忙站起身来,看向刚刚过来的方向。

“表哥?!”看清楚来人,晏双飞不免一惊,下意识地唤出声。

裴兮远自然也没有料到过会在这里同晏双飞见面,登时一愣。“飞……飞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表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问个明白!”晏双飞一见到是裴兮远,顿时来了怒意。“你为什么要陷害太子,太子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飞儿,谁同你说我陷害他?罪证确凿,我只是为了梁国江山,不得不为之!”裴兮远义正词严,一脸的浩然正气。

“你胡说!太子为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通敌叛国的勾当!”晏双飞恶狠狠地回道。

“七七,别说了。”梁烜忙忙拉住晏双飞的手,劝道。

裴兮远愕然地看向表现亲密的二人,竟然呆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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