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又日落。

日落又日出。

饿了就吃放在包裹里的果子和蛇肉。渴了就喝猴儿酒和冰湖的清水。困了就找个山洞打坐或者睡一觉。没有山洞就找棵大树靠一靠。

这样过了十几天。终于看到山下的镇子了。于是玄衣通了大小便,换了本门道袍,再进了水食。然后服了两粒丹药打起坐来。一来在山中日久沉淀气质,二来收敛灵气归于丹田冲击得药中境。三来求救怕遇不测先调整心神体力。

破境之后,入定就快了。直到物我两忘合于空境。所谓定中闻蚁斗如雷。隐隐似有杀气。

真是岂有此理。我辈修行之人,自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要不,以后做什么大仙侠。

于是,玄衣下了坐,寻声找了过去。只见一个魁梧大汉全身批甲,手持银枪,边上还有一个邋遢大叔牵着三匹马。驮着一大堆行东西。正在那边照料马匹和物资。

对面是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小的手中持着拂尘。大的捻着几张符纸。

这个局势明朗了。一定是这个富家子弟。欺负良修女弟子。仗着一身过硬行头要强上。自己正要有求于符宗,正愁找不到地方。这不是现成的向导那么?

那骑士约摸离玄衣三丈开外。勉强可以跃过去。但是又舍不得浪费些许灵气。刚刚筑基得来不易,要省着点花。

于是找了棵手腕粗细的松树。把树向后弯到拖地。抡起棍子借树弹过去。耳中却传来那骑士生硬的官话。

“我说小美人,本少爷世代骑士之家。去了我那边,保你富贵不尽。”

“就算你要修行,我家和祭司大人,和主教家族都世代交好,府库

充盈。不比你在这小宗门受用。”

还不等他再晓以利害。对面那个拿拂尘的小女孩早已小脸绯红,两腮鼓鼓。用拂尘指着那骑士咬牙切齿道“你这孽障,还不快闭嘴,我宗门师长立马就到,还在这里信口雌黄。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哈哈,哈哈,”那骑士怪笑几声。正准备好好调戏一番。却被那随从打断。

“主人,你……”

“闭嘴,贱奴,不是说了,本少爷办事的时候不要打杂吗?你是好久吃饱了,没有挨饿了吧!”

那骑士杨起手中的银枪,做个拍马进攻的样式,只待小美人求饶好得尝所愿。

突然感觉后面有异样,正待回马举盾。却未想来人势急,如老鹰扑食一般。又不知来者深浅,就提马朝侧面稍避锋芒。

那马是北方寒山良种。陪伴多年,亦通人性。得主人意思就要扬蹄奔进。

玄衣卯足了元气,气行手脉,抡起棍子,使出全身力气,浑身本事,朝着马身上砸了下去。那马见机的早,避让的快。堪堪砸到马屁股上。

只闻一声长嘶。那马吃疼,驮着骑士,如一溜烟一样,朝着北方草原家乡奔着去了。

隐隐听到,骑士不停的在叫着“宝贝,宝贝。”那仆人见机不妙,也骑上马,带着两匹驮物资的马,加鞭一起朝主人追去。

因为用力过大,那棍子擦着马的一点后臀,一直滑到了地上。震得手腕发麻。隔好一阵才能够直起腰来。

“咯咯咯咯咯”

“哈哈哈哈哈哈”

耳中传来两种清脆悦耳的笑声。两个小道姑向他走来。道谢后各自打了招呼,正在排查玄衣伤势。女子细心,加上又有恩于自己,就问的多些。

我们先看那骑士主仆二人。

话说那大叔追上了主人。正可惜消耗了马匹的体力。却听主人埋怨道“马奴,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我把你放在外围做警戒你忘记了。”

“您不是不要我说吗?再说,老师都交代了,有情况马一定要披甲。”

“好了,这事就不要说出去。这次战斗也不许向师傅汇报。”

“只是,我看那无耻偷袭之人,还低我半阶。应该是筑基不久,怎么速度和力度这么强。竟然让我和宝贝都躲避不及。”

“看那招式到生疏的很。今天真是被麻雀啄了眼睛。想我天才骑士,被一个下三烂的修士打败了。真是气人。看来,我这次回去要好好修习了。最好还到祭司那里讨点魔法来。”

“彼得少爷,您不要着急。您是这届骑士中最出色的天才。身世显赫,资源丰富。还有天才老师。只要您还多修习一点时间。我看,在整个大陆,同龄人都比不上彼得少爷”

“马奴啊,你尽捡好的说,我看那偷袭我的无耻小子,比我还小。该死的,伤可我的宝贝马儿。这笔账我可要好好地记着。”

“马奴啊,你有没有看清那无耻之人的相貌。你跟我记清了,回去找画师画起来。这个仇,我可一定要找机会报上的。”

“好了,回去到府库找最好的药给宝贝用上。没有就拿钱去买。”

最后聊的是一些北方草原的风俗闲情。一般是彼得少爷在说。然后马奴检好的回答。主仆二人倒也其乐融融,一路向北而去。一到不高兴时候就骂骂那无耻小子。

互相问询了一下后,就都逐渐熟洛了起来。都是年少轻狂,性纯活波之人。藏着一肚子的疑问和向往。

什么,一张符纸怎么包有那么大的力道。

什么,你是宗门做神仙钱的关门弟子。怎么身上没有神仙钱。

什么,你们是怎么用符纸降妖除魔的。

什么,你这个关门弟子,怎么好好的官道不走。怎么从大山里跑了出来。

什么,你们这么漂亮的女弟子跑出来,怎么不怕别人抢走。

什么,道兄现在境界几何,能够打跑几个小骑士。

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进师门的。学了几种法术。

一听玄衣没有拜帖。就只能安排在外厢的普通客房了。再三感谢了一番。清风清尘回去复命去了。

第二天过来通知他。掌门师傅出去云游去了。还不知几时回来。要他安心在此等候。如果有什么重要信函可以代为转交。

因为救了清风清尘。她们的师傅给玄衣办了个感谢宴。一听是掌门信物。也就没有多问。只是要他安心等候。一有消息,就会要清风清尘通知他。

随后给了点碎银要他在四周游玩。只是粗来乍到。注意凡事息事宁人。玄衣本不想要。师傅给他的包裹里还有一点碎银。只是人家情盛,修行之人言行爽直。就也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

这等掌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虽说有个睡觉的地方。但也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到好看的好得,难免心痒。

又等了两日。实在呆不住了,就交代了管事。第四天一清早就奔山下镇上而去。

他的龙虎宗处在中洲,此地叫辰州。符宗名叫“辰州符宗”。

中间大山相距五百里。从王朝官道有一千五百多里。这一千五百里辖三个大郡。一路过来有十个大镇。小镇有几十个。

镇名先不列序。单说这符宗脚下神符镇。历史悠久。有符宗以来便有神符镇。自两百年符宗坐大以来更加繁荣。

镇上有一个大酒楼叫做醉仙楼。常年满坐。外人眼红,在边上开了一家辰州酒楼。深秋时分,正是人闲钱闲的时候。

边上小户人家把自己的土产过来买,过路的行商。走江湖的贩子。等等好不热闹。

近半个多月,那辰州酒楼请了一个说书的,唱曲儿的。说那江湖门派,说那行侠仗义,说那劫富济贫,说说那扑块扑盗。

唱曲儿的唱那才子佳人,唱那忠孝节义,唱那将相兴国,还唱那卸甲归田卖书换树。还有那家长里短和睦兴邻。

这日,醉仙楼请了一个说书的。宣扬了好久,正主儿来了。玄衣早早占了个靠前的位置,要了一盘果子和“一壶春”清茶。当然,这是打了折扣的“一壶春”。

“啪”的一声。惊堂木(应该叫止语,不过惊堂木响亮一些,大家也习惯了。)一响,燥杂的声音顿时息了下来。良久。那说书老头目露精光扫了全堂一遍。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

“一块醒木上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块辖文武,文武一块管黎民。圣人一块警儒教,天师一块惊鬼神。佛家一块劝佛法,道家一块劝玄门。一块串在江湖手,流落八方劝世人。江湖朋友要携我,如若有艺论家门”

凡是我们说的故事都有个地方。我们这地方是哪里呢。茫茫宇宙世界无数,而我们脚下踩着的世界名叫虚空世界。

你说我老头子又如何知道这方世界名叫虚空世界。这不是我胡说,也不是我未卜先知。实乃佛门典籍纸写笔载。自久远以来虚空佛证道成佛为解众生疑惑特特说了各世界佛土和佛祖名号。

“水了,水了,上干货,上干货”

“你这老头也忒说的远了。佛祖早已成佛久远。”

“是啊,是啊,说近点,说近点。”

“说重点,说重点,先把主角儿报上来。”

“谁不知道这故事发生在我们大陆啊,难不成你还和我们说别的大陆的事情。”

“就算有别的大陆的故事,谁去听过来啊,隔那么远,谁过得去。”

“难不成,我们这世界还有域外天魔不成。”

“也说不定有啊。”

玄衣看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油腻大叔。人品倒正,就是太潦倒了些。如果收拾收拾还是很耐看的。

说来奇怪,那大叔那么邋遢,他总是忍不住去打量他。看得很仔细,却又总是不记得。

每次看,又像很熟悉,又像第一次看一样。正感到奇怪,那个大叔朝他微微一笑点头。他也向那汉子点头微笑一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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